玩家們被連夜拉進了看守所,警局的各路領導都趕來突擊審訊。
唯獨程一飛這個頭目無人問津,單獨把他關在冰冷的審訊室裡,而牆上電子鐘顯示的日期,正是末日災難開始
的第二天。
“真缺德!直接跳過了末日,不讓咱們冒充穿越者……”
程一飛無可奈何地閉上雙眼,乾脆默默地修煉起內功心法,他雖然能違規動用血脈天賦,但開掛的後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午夜十二點,審訊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兩名眼神銳利的中年男警察,默不作聲的坐到了審訊桌後,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女警拎著包,單獨坐到審訊桌邊進行記錄。
“姓名!年齡……”
一名平頭男警打開了攝像機,他的同事也擰開保溫杯輕吹,連小女警都準備了一杯咖啡,看樣子是打算搞通宵審問了。
“程一飛!二十五歲,楊城人……”
程一飛坐在審訊椅上也不急,警察肯定審了其他人才來的,但玩家們的回答也鐵定五花八門,他一旦說錯了話就會惹禍上身。
“根據你同夥的交代,你通過網絡召集了一批人,計劃炸毀三座地鐵站報複警察……”
平頭說道:“為了躲避監控的拍攝,你購置了大批斑馬服給成員偽裝,但因為內訌導致行動失敗,隻有萬撻廣場站實施成功,還炸毀了西德酒莊的據點,是或不是?”
“不是!有一位姓金的女記者失蹤了,我受人之托來找她……”
程一飛攤手說道:“我找了些朋友做人證,一路找到了萬撻廣場地庫,果然在柱子裡找到了女記者的屍骨,還意外發現酒莊有恐怖分子,於是就報警說地鐵站有炸彈!”
“我們沒查到你的報警記錄,但查到你購買斑馬服的記錄……”
平頭冷聲說道:“酒莊方麵已經報案了,你們綁架了酒莊員工,在酒彎挖隧道炸毀了地鐵站,柱子裡的骸骨我們也初步查明,那隻是一名失蹤的工地女工!”
“你們這樣玩,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程一飛輕蔑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坦白,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的煙癮又挺大的,你們給我來包煙吧,我從頭到尾說給你們聽,不然咱們就一塊耗下去!”
“小伊!拿給他……”
平頭很滿意的掏出半包煙,以及一盒火柴遞給記錄員,小女警起身走到程一飛麵前,很笨拙的抽出一支煙塞給他。
“自由之神告訴我,低級的快樂是肉體快樂,動物本能……”
程一飛忽然亢奮的喊道:“中級的快樂是精神快樂,低俗物欲,最高級的快樂是靈魂的快樂,那是一種信仰,是奉獻是付出,是他人因你的存在而快樂,自由教萬歲!”
“自由教萬歲!!!”
平頭男突然間蹦起來呐喊,小女警更是下意識的跪了,隻有喝茶的黑臉男警懵了,滿臉錯愕的掃視著兩個人。“啊”
小女警一下跳起來驚慌的倒退,發現中計的平頭男也駭然色變。
“哼哼警官!我自首……”
程一飛望著黑臉男警邪笑道:“我是自由神教的成員,奉教主孔維國之命炸毀地鐵站,我的上級是西德酒莊的釀酒師,這兩位警官也是我的教友,可以為我作證!”
平頭男警慌張道:“不要聽他胡說,他不是我們的教友,他是、他是……”“那你們的教友是誰,鼓吹宗教迷信的非法教派,就是邪教……”
程一飛很戲謔的靠在審訊椅上,他對於自由會的洗腦方式門清,即使他們從教會轉變成了協會,但邪教的核心教義肯定不會變。
“哼不要再說了,你們倆跟我出來……”
黑臉警察氣憤的拍桌起身離開,平頭男警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隻好帶著小女警一塊走了出去,還暴躁的把防盜門給一腳踹上了。
“唉勢力可真大,連警察都是自由教的人……”
程一飛低下頭用火柴點上香煙,同時把幾根火柴收進了袖子裡,但過了很久房門才被重新打開。這回進來的又是兩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是穿白襯衣的領導。
女警看著隻有二十八九歲,手裡提著電腦和幾袋證物,還散發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估計不是法醫就是技術人員。
“哢”
一位戴眼鏡的領導關了攝像機,拿著香煙上前笑道:“要再續一根嗎,咱們敞開說說自由教的事吧?”“你們很頭疼吧,抓了一百多個人,口供亂七八糟……”
程一飛接過香煙笑道:“我們是邪教的試驗品,他們運用藥物和邪術給我們洗腦,讓我們產生各種幻覺,相信自己是穿越來的救世主,而你們的同事也有很多教徒!”
“藥物洗腦我相信,但邪術太誇張了吧……”
兩位領導驚疑的對視了一眼,可以看出他們倆半信半疑了,隻有女警抱起雙臂不屑一顧。“起初我也不信,但事實勝於雄辯……”
程一飛盯著女警邪笑道:“警官姐姐!請你打開我的金色手機,使用我的麵部進行解鎖,點開相冊隨便播放一段錄像,看到錄像就會真相大白了!”
“不能解!”
一位禿頭領導斷然道:“說不定一解開就會發送消息,通知他的同夥們緊急撤離,這樣的把戲我們見多了!”
程一飛嘲諷道:“切你們不會拔了si卡嗎,沒信號怎麼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