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準備用特殊手段逼陶景峰他們回來?”
旋風問道。
“嗯,道具都有了,而且我記得港城人很相信這些的。”
漣漪掃了一眼塑料袋中那一截腳趾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當天晚上,漣漪就通過那截骨頭和奚婼的一絲魂力,實施了詛咒,術法完成後的第二天,漣漪就將道具還了回去,然後告訴於亮一個字“等”。
遠在港城的陶家,最近家裡有些亂套,家中的少爺和小姐,先後出事陷入昏迷,而且查不出原因,三天後兩人的皮膚居然開始潰爛,而且這種狀況居然還會蔓延,老爺陶景峰也中招了。
陶景峰也反應了過來,他這是被人算計了,有人暗中害他和家裡的孩子。
陶夫人此時已經五十多歲了,保養的還不錯,氣場依舊強大,隻是因為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人有些憔悴。
此時她看著一家四口三個人都倒下了,立即出麵穩住了公司,然後找了港城的高人來家裡。
此時的陶景峰臉上的皮膚已經潰爛了一片,身上都是一股腐臭味兒,即便是陶夫人也不願意靠近他。
留著八字胡的萬五爺穿著一身中式的黑色褂子和黑色長褲,手腕上還盤著一串珠子,個個圓潤光滑,散發著黑色的光澤。
他先是算了算父子三人八字,然後又捂著口鼻看了看三人身上的潰爛,之後從手腕上取下一枚黑珠子,放在陶景峰的眉心,剛掐了一個手訣,黑珠子就“哢啦”裂了一條細縫兒。
彆人沒聽到,可是作為主人的萬五爺聽的一清二楚,立即將珠子拿了回來,然後對陶夫人說道:
“夫人,我們出去說。”
陶景峰想跟著,奈何身上無力,隻能斜靠在床頭上,等待夫人詢問的結果。
一樓客廳裡,萬五爺喝了一口參茶給自己壓驚,然後才開口道:
“陶夫人,請恕我萬五無能,陶老爺和少爺、小姐的困局我解不了。”
陶夫人聽了後臉色一變,立即說道:
“萬五爺,可是酬勞不滿意,你隻要說出需要什麼,我定會想法子給你弄來。”
“陶夫人,與酬勞無關,實在是我能力不足。”
萬五爺知道陶夫人是個大方的,但是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兒,這點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
陶夫人看萬五爺不像是在敷衍她,她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然後斟酌著問道:
“萬五爺,若是你不方便出手,可否介紹一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高人?”
陶夫人說的含蓄,但是萬五是誰,立即就明白了,他也不生氣,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陶夫人,你請誰來都沒用,因為施法的人並不在港城,而且對方是利用血脈之力實施的詛咒,你想想看為什麼陶先生和公子、小姐都出事了,偏偏你沒事兒?”
陶夫人仔細一琢磨對方的話,就恍然大悟,兩個孩子雖然是她養大的,可是她確實不是對方的親生母親,而陶景峰卻是兩個孩子的生身父親。
“萬五爺,你說的詛咒,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事情緊急,但是陶夫人依舊抓住了重點。
“這就要問問陶先生,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萬五對於這些富豪家裡的齷齪事沒少聽說,所以直接將球踢了回去。
“那...那我該如何是好?”
陶夫人問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回兩個孩子的出生地看看吧!至少距離那裡越近,他們身上的潰爛就會減緩,人也應該能醒來,剩下的就看施法的人想從你們陶家要什麼了。”
萬五爺說()
完,就提出了告辭。
“多謝萬五爺,管家送客!”
陶夫人讓管家送上謝禮,送走了萬五爺,然後沉了臉去見陶景峰。
“陶景峰,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兩個孩子的母親做了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要詛咒你們!”
陶景峰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有些遲鈍,等過濾完對方的話,眼神有些閃爍,避重就輕的說道:
“我什麼也沒做,就是找人誣陷她對我不忠,然後乘機蹬掉了她。”
“哼!萬五爺說了,讓你們爺三回孩子的出生地,否則就等著爛掉。”
陶夫人說完就摔門而出。
陶景峰其實很心虛,他不想回羊城,所以他拿出手機,又聯絡了幾位有實力的風水大師,想解開自己的困局。
有人收錢辦事,在陶景峰家布置了風水大陣,暫時延緩了三人身體腐爛的程度,但是治標不治本,兩個孩子依舊沒醒,而且日漸消瘦,隻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陶景峰倒是能吃的下去,可惜他身上的腐臭味太難聞了,先後有好幾個人主動辭職離開陶家彆墅,害怕自己也被牽連,一時間港城商界的人都在等著看陶家的後續。
為了活命,陶景峰最終妥協了,他帶著兩個孩子和陶夫人,在管家的陪同下坐船過海,向著羊城出發。
當他踏上回程的第三天,雙胞胎陶世旭和陶世韻就醒來了,隻是看到身上的潰爛後很崩潰。
陶夫人安撫住兩人後,也將事情簡單的做了說明,兩個孩子這才知道,陶夫人並非是他們的親生母親,而是另有其人,而父親出於私心欺騙了對方,然後才有了他們。
這讓兩個十六歲的孩子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前十六年他們明明過的很好,父母痛愛,兄妹相親,沒有其他豪門的齷齪事發生,他們還以為是他們幸運,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
“母親的意思是,這是我們親生母親的詛咒?”
陶世旭比較理智,率先問道。
“或許,我也不清楚,隻有到了你們的出生地才知道。”
陶夫人雖然知道借腹生子,可惜她並沒有全程參與,隻管回去養孩子,她一直以為丈夫用錢將人打發了,畢竟他們陶家不缺錢。
可是現在事情上門,顯然是出了問題,與她當初想的不一樣。
“那...父親要把我們的親生母親接回去嗎?像莉莉安家一樣,養小老婆嗎?”
陶世韻搓著衣角問道,她從沒見過親生母親,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相處。
“問你父親。”
陶夫人覺得心累,揉了揉眉心說道。
隨著一行人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他們三人身上的潰爛慢慢停止了,而且開始慢慢的恢複,這讓他們心裡好受了許多。
終於,時隔十五年,陶景峰再次站到了彆墅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