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房主,他的房子有沒有問題,他心裡清楚,我接手後還要善後,所以這個價格很合理,要是他不同意,就等著房子砸在自己手裡吧!”
“仇小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說。”
中介小哥了然,立即進了裡間的辦公室,大概一刻鐘後就出來了,麵部表情放鬆,很顯然對方應該是同意了。
“仇小姐,房主說今天下午就可以過戶。”
這是他見過最利索的買主和賣主了。
“好,沒問題,我回去準備錢,我們下午還是在這裡見。”
“好的,仇小姐,我等著你。”
漣漪回去後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旋風,旋風抖了抖自己的小胡子說道:
“主人,這個位麵有些混亂,各路牛鬼蛇神肯定會蹦出來刷存在感,您可要小心。”
“我知道,就是因為房子有問題我才買的,否則還不值得我出手。”
漣漪擼著旋風說道。
“下午我帶你一起去看房子。”
“好!”
下午,漣漪如約見到了房子的主人,是一位有些油膩的中年大叔,盯著漣漪看了半天,似乎有些意外買房子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旋風身上,眼中才閃過一抹了然。
“仇小姐,你的玄貓養的很好。”
“多謝誇讚,這是旋風,他不是貓,是我的家人。”
漣漪笑著說道。
“難怪,仇小姐當他是家人,他自然會儘力護著你,把房子賣給你我也放心。”
男人說完就爽快的簽了字,然後雙方去銀行轉賬,緊接著去房產交易中心過戶,忙完這些正好到下班時間。
這次換中介小哥請漣漪吃飯,說是自己這一單有提成,還解決了一直掛在公司的單子,公司有獎勵,他要感謝漣漪,被漣漪婉拒了。
“我買了房子後,手裡也沒剩多少錢了,所以準備儘快搬過去住,你若是要感謝我,就幫我聯係一家靠譜的保潔公司,儘快將房間打掃出來,我這邊退了出租屋就搬家。”
“好的,沒問題。”
兩人分手後,漣漪就帶著旋風去看新家了,其實房子的位置也不偏遠,隻是長久沒人住,看著有些破敗和蕭瑟,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到了院子門口,旋風就豎起了耳朵,一雙貓眼準確的望向了彆墅的二樓,然後“喵”了一聲。
漣漪抬眸,就看到那抹紅色的身影迅速消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清亮了許多。
“旋風,你彆嚇著她了,她也不是有意的。”
漣漪安撫旋風道。
“那也不能出來嚇人。”
旋風重新臥回漣漪的懷中。
“沒事兒,等我搬進來後和她好好聊聊,徹底把這件事解決了就好了。”
房子也看完了,漣漪就抱著旋風打道回府。
“你最近在周圍打探的怎樣?有什麼消息嗎?”
漣漪邊走邊問。
“彆提了,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倒是聽了許多八卦,還遇到幾個遊魂野鬼,不敢出現在你麵前,就想在我這裡找存在感,還想嚇貓,被我一爪子拍散了。”
旋風晃著自己的尾巴說道。
“這麼凶殘,小心其他喵不敢給你傳消息。”
漣漪調侃道。
“他們現在很崇拜我,都想跟著我混,可是我是有主的。”
旋風傲嬌道。
漣漪聽了就想笑。
因為旋風亮了一次爪子,所以中介小哥找的保潔們很順利的完成了全房清潔,然後結錢走人,漣漪退了()
租住的房子,在十天後就正式搬進小彆墅住了。
旋風在入住的第一天,就將自己的地盤巡視了一遍,然後就在二樓陽台上曬太陽,順便盯著那隻時刻準備作妖的紅衣女鬼。
漣漪拿回了租房押金,足夠自己再浪一段時間,所以她就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將那紅衣女鬼招到了自己麵前。
“說說你的具體情況,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漣漪抿了一口奶茶,覺得裡麵的珍珠q彈有嚼勁兒,味道很不錯,所以心情很好的說道。
女鬼有些怕旋風,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隻貓,所以沒有變成自己死時的樣子,維持著自己原本的模樣,乖巧的回答漣漪的問題。
“我叫奚婼,已經死了十五年了,我是被害死的,而且死後還被束縛在這個房子裡,沒法找那個混蛋複仇,我恨,我隻想報仇。”
紅衣女鬼的信息量有些大,而且因為她的憤怒,露出了自己的死態,漣漪掃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紅痕,心中就有了計較。
“你是被這房子的第一任主人陶景峰害死的。”
漣漪說的是肯定句。
“是!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騙我給他生孩子,其實自己在港城有妻子,找我隻是為了給自己留後。”
女鬼越發的氣憤,周身的怨氣不斷的翻滾。
“你是怎麼知道的?”
“孩子快周歲了,我催他和我去領結婚證,順便給孩子上戶口,可是他總是推三阻四的,等他給他老婆打電話時,被我偷聽到了,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找他鬨,他就說我貪慕虛榮,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而且他說待我不薄,除了結婚證,什麼都滿足我了,讓我要知足,而且還承諾會讓我的兒子繼承家業,隻要我安分當他的情人就好。”
“你答應了。”
“我不想答應,可是他用孩子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同意,他就帶著孩子去港城,讓我這輩子都見不到兩個孩子。”
女鬼說著流下了兩行血淚,看的漣漪辣眼睛。
“然後呢?”
“他說那些都是騙我的,隻是為了安撫住我,從我生下孩子開始,他就沒打算讓我活著。
不久之後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就找上了我,看我成了闊太太,就開始糾纏我。
我不想讓人誤會,就沒有理睬他,結果僅有的幾次意外碰麵,也被人看到並且傳開了。
那個混蛋還裝模作樣的和我談了話,讓我離對方遠一些,我也答應了,為了避免糾纏,甚至都不怎麼踏出彆墅大門。
就在兩個孩子周歲宴前的三天,我喝了一杯他遞過來的牛奶,就再也沒有醒來。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才知道,我已經死了,而且我連這棟房子都無
法離開,那個禽獸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這裡,我連找到孩子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報仇了。
所以我不甘心,我怨、我恨、我詛咒這世道不公,我想親手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