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點,大!”
周圍的人看到骰子上的點數後,有人開心有人沮喪,而李剛屬於贏錢的一方,他手中的五十轉眼就變成了五百。
李剛也裝作一臉喜色的將錢抓到自己手中,還往前湊了湊。
“小兄弟,手氣不錯呀!”
搖骰子的乾瘦男人笑著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玩兒,應該是運氣!”
李剛知道該怎麼說,說的話也不會引起彆人的反感。
“那你今晚肯定能一直贏錢,多玩兒兩把。”
“真的嗎?”
李剛裝作不確定的問道。
“聽哥的肯定沒錯。”
乾瘦男子立即說道。
果然,接下來李剛即便不用讀心術,他隻要押大,搖出的點數肯定就是大,他要是押小,那開出來的肯定就是小,淩晨兩點的時候,他已經贏了一萬多了。
此時李剛萬分確定,這個賭局是人家操控的,而他這個陌生人就是莊家坐局的餌而已,彆看他現在手中抓了一萬元,等他們收網的時候,這些錢肯定會原樣還回去。
因為李剛接連贏錢,周圍的賭鬼都認為是他的賭運好,所以大部分人都開始跟著他押大小,隻有少數不信邪的人和李剛對著押。
“買定離手哦!最後兩把了,看看你們能拿走多少錢!”
乾瘦男子立即說道。
李剛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他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將手中的半遝錢放在了“小”上,立即就有人跟著他一樣選了押小。
“五、五、六點,大!”
乾瘦男人打開賭盅後,表情有些得意。
“呀!怎麼輸了!”
“我的錢!!!”
“早知道押他對家了!!!”
周圍的抱怨聲此起彼伏,押對家的人得意的收獲著贏來的錢。
李剛也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立即不信邪的吼道:
“我還押小!最後一把我肯定能撈回來!”
【嘿嘿!這個傻貨!還真以為自己賭運好!老子能讓你贏錢也能讓你輸錢!】
乾瘦男人麵色不變的說道:
“小夥子,彆把話說的太滿,我勸你見好就收,彆最後連贏得這點都賠出去了,這賭運也是有時限的,你這明顯就是賭運用完了,還不如明天再來,給自己留些本錢呀!”
李剛有些意外男人會說出這種話,就看向對方。
【以為老子和他一樣蠢,現在我做好人就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隻要讓他嘗到了贏錢的甜頭,保管他後麵還會來,今天贏的錢到最後還不是要還給我們。】
李剛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設賭局的人常用的手段,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裝模作樣的問道: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我今晚的賭運用完了?”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試試就知道,我騙你又得不到好處。”
乾瘦男人無所謂的說道。
“好,我聽大哥,我也是第一次賭錢,沒經驗,肯定聽你的。”
李剛立即順杆爬,將自己押在小上的錢都收了回來,好在對方沒有搖骰子,所以還能將錢收回。
乾瘦男人挑了挑眉,搖了最後一把,果然依舊開的是大。
“多謝大哥,幸好我聽了你的勸,否則這剩下的錢也保不住了。”
李剛立即感激的對乾瘦男人說道。
“行啦,我要收攤了,明天還是這個點過來,你再來試試自己的手氣。”
男人將堵具一收,就帶著兩名助手走了。
李剛則是借口去上衛生間,直接離開了這家小旅社,出去打了一輛車,就去了市中心,住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雖然房費要兩百多,但是乾淨衛生又安全,至於他留在小旅社的包裹,反正裡麵就是幾件衣服,值錢的東西都在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找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
李剛坐在床上數著這一晚他贏來的錢,總共是六千八百元,算是他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若是不輸那一把也有上萬元。
美美的睡了一晚上後,李剛反而不急著離開霖市了,他要想法子再弄些錢,然後再出去闖蕩,錢是他的底氣。
李剛這邊的所作所為漣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無奈的歎息道:
“這人墮落起來可真快,他以為憑借讀心術他就能一直贏錢嗎?”
“被打擊的太厲害了,所以在這裡找平衡呢!需要我出手報警嗎?”
“我是好公民,遇到這樣的違法行為,肯定是要舉報的,不過在此之前,被他反利用的那些設賭局的人那裡,你看準時機,稍微放一些下次給他們。”
漣漪眯著眼睛說道。
“嗯,你說的對,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石臼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漣漪按部就班的上下課,並且慢慢的融入班級中,不再獨來獨往,同寢室的舍友叫她逛街時,她也會隨大流的買一件衣服或一盒護膚品。
而李剛則是混跡在城市中各個犄角旮旯的賭局中,當然有輸有贏,總的來說還是贏的多,因為他每次都能把握好那個度,因此混的風生水起的,現在手裡已經有近八萬元了。
“漣漪,那個李剛今晚混進了一個中端賭局,要出手嗎?”
“如果確定他將所有身家都帶去了就報警,然後再給設賭局的人通氣,將矛頭指向李剛,間隔五分鐘的時間,彆讓那些人跑了。”
“明白!”
石臼明白漣漪的意思,無非就是讓設賭局的知道,警察是李剛招去的,讓他們懷疑李剛是警方的線人。
因為第二天是個周末,漣漪睡了一個懶覺,吃過早飯後就抱著書本去上自習了,石臼也給她帶去了好消息。
“漣漪,昨天那些人被一鍋端了。”
“李剛被關了多久?”
“她這次估計要被判刑,那些參加中端賭局的人都有些來頭,接受了罰款,交還了賭資就被保釋走了,隻有他沒人撈,估摸這次能判兩三年吧!”
石臼隨時關注李剛那邊的進度。
“挺好的,至少那個時候我已經順利畢業了,有的是時間和他玩兒。”
漣漪對於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行,我盯著他,看他還能玩兒出什麼花兒來。”
直到漣漪畢業前,李剛都在踩縫紉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這天就在漣漪和舍友們拍結業照時,石臼突然出聲提醒道:
“漣漪,李剛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