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在落下去的瞬間,就將之前一直藏在袖筒中的剔骨刀取了出來,借助自己下落的力量,在對方接住自己的刹那,將刀子精準的插入對方的太陽穴中,她的那一聲慘叫也是為了遮掩對方的聲音。
然後她就直接趴在了這位四哥的身上,並順勢拔出了刀子,讓下來的男人以為是她跳下來的時候砸暈了人。
“四哥.”
男人急切的叫道。
通道內黑漆漆的,隻大概能看到地上的陰影,他立即跑了過去,然後就看到那個大肚子女人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被壓在下麵的四哥在使勁兒推女人,但是太重了推不動。
他立即將槍插在後腰上,跑過去一把將漣漪掀開。
漣漪等的就是這個時間,在對方將她掀開的一瞬間,她手中的剔骨刀再次揮出,這次是對著對方的脖子。
男人感覺到脖子一痛,下意識的摸向脖子,摸到的是滿手的鮮血,他想拔槍,又被漣漪狠狠一腳踹在了肚子上,整個人摔出去撞在暗道壁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此時漣漪的情況也很差勁兒,接連的用力,讓她的肚子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她感覺的到有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根往下流,沒用多久她的褲子就濕了,小腹下墜的感覺越發明顯。
“啊!!!”
漣漪感覺到燈光的照射後,就放心的暈了過去,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和醫生了。
還有一個躺在地上,滿臉鮮血的男人,被捆的結結實實,現在似乎有轉醒的跡象,先控製了再說。
“家屬請保持冷靜,不能生育並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和工作,隻是可能會在婚姻上遇到一些阻礙,但是現在醫療手段日新月異,未來肯定會解決這些問題的。”
最後就是老太太屋子床上發現的暗道入口,立即有隊員跳了下去,看到了就是三個倒在血泊中的人,漣漪看起來最淒慘。
“是!”
“我把你叫出來,也是想儘量避開你女兒和你說明一下情況,畢竟她還年輕,我擔心她接受不了。”
漣漪乖巧的點點頭。
片刻後漣漪的小病房裡就來了兩位醫生和兩個護士,對她進行了一番檢查後說道:
“病人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是未來一段時間,她的身體會比較差,屬於氣血兩虧,要好好修養,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補一補。”
雖然出手的是漣漪,可是也算是間接給韓靜報了仇,從人販子身上收回了部分的利息,雖然原身的神魂再次陷入沉睡,可是不再有潰散的跡象了。
隨後原身的母親就擦乾了眼淚,跑出去叫醫生,順便給自己老公打電話:
“老韓,你快來醫院,咱們女兒醒了。”
而屋子裡漣漪淒厲的叫聲,還是順著沒有關閉的暗道口傳了出去,讓守在外麵的人心中一跳,知道出事了,直接采取強攻。
“是,我記下了。”
漣漪動了動手指,然後低低的叫了一聲:
“媽!”
“家屬跟我來一下,我給你說幾位適合她的補藥,還有用量,你最好記一下,有些東西我們這邊沒有。”
“醫生,是不是我女兒的有其他問題?”
醫生沉聲說道。
等文靜和醫生出了病房,臉上的神色就變了,她很清楚,醫生單獨叫家屬出來而不是當著病人的麵說清楚,肯定是她女兒的身體出了很嚴重的問題。
“靜靜,你先閉著眼睛休息,你爸一會兒就來了。”
“那些天殺的人販子”
文靜的嘴唇在發抖,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女人原本是眯著眼睛打盹的,這一聲“媽”,讓她瞬間就醒過神來,立即睜開了眼睛,看到已經睜眼的女兒,眼淚一下就蓄滿了眼眶:
“靜靜!媽媽來晚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淚入雨下,漣漪的眼眶也逐漸濕潤,她知道這是原身的情緒,所以也沒有刻意控製,母女兩抱頭痛哭,發泄著害怕的情緒。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您說。”
漣漪大叫出聲,現在她是真的要等待救援了,她能堅持,韓靜的身體堅持不住了。
“她被送來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懷孕時間是二十四周,而且因為受到外力的擠壓,胎兒已經成為死胎,子宮也撕裂了,手術雖然成功了,救回你女兒一條命,但是你女兒恐怕以後都無法生育了。”
文靜一臉擔憂的問道。
電話那頭隻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顯然是著急過來看女兒。
“先救人!”
醫生歎息一聲後說道。
漣漪再次恢複意識已經是三天後了,周圍十分安靜,鼻翼下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在醫院,好在有她接管身體後,好吃好喝的調養了一個月,否則這次韓靜肯定是凶多吉少。
漣漪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雪白的屋頂和一個日光燈管,她轉了轉眼珠,餘光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女人,大概有四十多歲,是韓靜的母親。
下去的小警察也是被嚇的不輕,挨個摸了摸鼻息,就確定兩個男人都死了,女人應該是人質,還大著肚子,可是隻看身下的一大灘血跡,也知道這位離死不遠了,他立即抬頭叫道:
韓靜的母親立即轉頭對漣漪說道:
原本他們說的半個小時本來就是緩兵之計,目的是穩住犯罪分子,讓他們不要傷害人質,然後另外派遣人繞到院子的後麵,從後麵突入,現在的情況顯然已經等不及了。
文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直接說道。
“好。”
等大家衝進去,打開了燈,每個屋子搜索了一番,才發現裡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初步判斷是暈過去了,否則這麼大的動靜對方不可能沒有反應。
“隊長,女人還有氣,隻是流了好多血。”
“藥補不如食補,而且要循序漸進,她現在的身體是虛不受補,也不能補過頭了。”
當時這個病人被警察連夜送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情況不好,結果事情還是順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醫生安慰道。
有些話他也沒法子說的太明白,這個女孩明顯是遭到了強迫,身上有許多陳舊傷,還伴隨著撕裂,這些並不是通過懷孕就能遮掩的,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女孩是怎麼懷孕的。
“好,我記下了,謝謝醫生。”
文靜抹了把淚水說道。
“文靜,女兒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