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強的執行力是許安笙的一大優點。
但一身西裝又不好跑步,而早晨五點大部分的商店都還沒開門。
許安笙到公園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裡大部分都是晨練的大爺大媽。
好不容易在一個長椅上發現目標,而且對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
男人正蹲著係鞋帶。
許安笙直挺挺走到男人麵前,直接表達了來意。
“把衣服給我。”
當年輕男人抬頭看見許安笙那張俊俏冷酷的臉,瞳孔不受控製地放大。
初升的日輝將許安笙的身影襯托得更加高大,熠熠生輝,麵容嚴肅,不怒自威。
讓男人莫名有一種想要下跪臣服的衝動。
他緊張地吞下一口唾沫,“為。。。。。。為什麼?”
“因為我要用。”
許安笙二話不說,直接掏出剛從自動取款機取的鈔票出來。
因為手滑,鈔票直接打在男人臉上。
“嗯~”
男人雙眼下意識閉上,享受著金錢砸在臉上的快感
把許安笙嚇了一大跳,這什麼騷動靜。
男人的職業是會計,對錢的重量和厚度十分敏感。
這遝和磚塊一樣厚的鈔票差不多是十萬塊左右!
比他一年工資的工資還要高。
猶豫就會敗北,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身上的運動服塞到許安笙懷裡。
“全給你了,不許反悔!”
隨後,撿起地上的鈔票發瘋似的上躥下跳。
“果然早起的鳥兒就是有蟲吃啊,哈哈哈!”
許安笙聞到懷裡傳出一陣惡臭,低頭一看,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
趕緊追著他身影大喊道:“誒,內褲我不要啊,你拿回去給自己留一件吧!”
但是男人就像逃出了五行山的猴子,不管不顧地朝市區奔去。
可能這座城市沒有他在乎的人吧。
許安笙找了個廁所換好衣服後,將自己脫下的西裝用袋子裝了起來。
公園的麵積挺大,中心圍繞著一個小湖泊。
一圈差不多有5。2公裡,正常人用四分配速跑完,也得二十分鐘出頭。
而許安笙四分鐘就跑完了一圈。
而且跑完過後,他心不跳、氣不喘,甚至連汗都沒出。
他忽然想起了【強魂健體】的技能介紹:基於身體本身的素質,獲得5倍全麵增幅!
那是不是自己鍛煉的收益是彆人五倍!
看來以後也得抽空鍛煉一下身體。
儘管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很非人類,但也介意再強大一點。
。。。。。。
“姐,起來吃點早餐。”
蘇珊迷迷糊糊被碰醒。
睜眼看到的是一條黃褐色的巨大棍物,就垂在自己麵門之上,還散發著陣陣獨特的香氣。
啊。。。。。。你——!
她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清醒過來,眼睛瞪大得像銅鈴。
定睛一看,原來隻是個油條。
許安笙提著兩袋油條和豆漿,滿臉的迎春微笑。
蘇珊頓時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說話,嘴巴卻被一個異物塞住。
“唔~”
“姐,早晨第一鍋油炸的油條,趁熱乎,趕緊吃吧。”
儘管許安笙笑得十分純潔,可蘇珊還是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許安笙轉頭看到另一張床上還在酣睡的小家夥。
用食指輕輕蹭了蹭她光滑的小臉。
悠悠長長的睫毛跳了跳,隨之睜開。
睜眼第一句話是:“好香啊,是爸爸買油條回來了嗎?”
原來是聞到了油條的香氣。
許安笙寵溺地把她抱在懷中,將裝有油條的袋子放到她手中。
“喏,還熱乎著呢。”
悠悠興奮地連續親了許安笙好幾口,也不顧那紮臉的胡渣。
就在兩人無比溫馨的時刻,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響起。
“生病期間不能吃油膩的!”
悠悠的心一沉,轉頭絕望地看向許安笙。
許安笙則是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但是!這是許叔叔一大早辛苦買來的,可以給你吃點,但就隻能一點點,待會兒還是要吃醫院的粥。”
“所以,你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去親了許叔叔,那媽媽的呢?是不是也該給媽媽一個早安吻呢?”
蘇珊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一側的臉頰,等待著回應。
“mua!”
正當一家其樂融融地享用早餐之時。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突兀的警笛聲。
是清早的第一單。
透過窗戶,從救護車下急匆匆抬下一個擔架。
“你們先吃著,我去上個廁所。”
許安笙來到了樓下。
此時正好撞見從病房推出的手術對接車。
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猛拽住許安笙耳邊,狂笑著喊道:“哈哈哈,成啦,道爺我成啦!”
“三花聚頂、南天門、白玉京,我都看見了!”
他的詭力之大,竟然能掐疼許安笙。
這時候護士往他脖子上打了一針後,他漸漸安靜下來,直至昏睡。
“請問你是患者家屬嗎?”
“患者出了車禍,大腦受到重創,接下來可能需要送到精神病院!”
許安笙緩緩地搖了搖頭。
此時張醫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對母子。
隻不過孩子一直被抱在懷裡,緊閉著雙眼,看上去非常痛苦,額頭上還貼著一副散熱貼。
“醫生,求求你讓孩子住院吧,我們家住在郊區,萬一又有個什麼突發狀況的,我們實在不好送過來啊。”
“都和你說了,醫院已經沒了病房,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張醫生不耐地將手甩開,快速走了兩步。
正巧迎麵撞上許安笙,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臉上堆滿了笑容。
“喲,許老板呀,早!”
見醫生都對許安笙如此恭敬,她迅速轉移了目標,向許安笙奔去。
因為緊張,一時間還叫錯了姓氏。
“徐。。。。。。徐老板呀,麻煩您幫我和張醫生說說好嗎,我們真的很需要一張床位。”
說著說著,女人就要給許安笙跪下。
許安笙趕緊伸手攙扶。
雖然這屬於病急亂投醫,但許安笙也不想就此漠視不管。
他雖然不是悠悠的親生父親,但一直都是把悠悠當親女兒一般對待。
身為人父,他很能理解婦人的苦楚。
許安笙掏出香煙遞了過去。
“張醫生,麻煩幫個忙唄。”
張醫生擺了擺手,輕歎口氣,滿臉的無奈。
“許老板,醫院真的沒病床了。”
女人低著頭,雙眼噙滿淚水,小聲說了句:“謝謝。”
一步一步向醫院大門挪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