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莉重新換了一件露臍小背心,還額外穿了一件花襯衫,在胸口上打了個結。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穿背心。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背心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能極大程度地隱藏自己的實力。
竟也迷惑擁有天選之子——許安笙,那雙閱女無數的慧眼。
若不是許安笙曾親眼相見,他真不相信有人能在背心裡藏西瓜。
本以為高圓圓已經天下的無敵,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藏著這麼一位洶湧的美人。
而且差點就此錯過了昂!
難不成這件小背心是一道封印,她真的是美少女戰士,還能變身?
寬敞整潔的包間內,長桌上擺滿了酒,卻沒有一道菜。
許安笙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乾喝啊?”
“喲,我不知道許總不能喝酒。”
劉雪莉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如果許總實在喝不了,不然我就讓老高把酒換飲料,再點幾份外賣,您看如何?”
她嘴上說想要賠禮道歉,實際上還是想給許安笙在酒桌上一個下馬威。
因為她總覺得對方似乎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好像把自己當成了那些小鳥依人,靠男人吃飯的弱女子。
要知道,她從小學開始就是小霸王級彆的存在,同齡人都怕她。
男人們要麼忌憚她的武力,要麼垂涎她的美色。
都對她極力討好,而許安笙居然兩者不沾。
因為父母的管教疏漏,劉雪莉從初一就學會飲酒。
出社會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1v1將她喝醉。
所以她才會想從酒桌上重新找找場子。
呸!
江湖人就是狡猾!
許安笙深諳這是對方的激將法,是一個圈套。
但還是樂意鑽進去。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他一邊彎腰掏出藏在沙發下的小馬紮,一邊自我介紹。
“我三歲開始喝酒,五歲灌趴下兩個比我大六歲的男生,十二歲酒撞慫人膽,偷看女生洗澡,十七歲。。。。。。”
劉雪莉迫不及待地追道:“十七歲怎麼了?”
許安笙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切~不僅喜歡吹牛,還是臭流氓!”
劉雪莉嫌棄地撇了撇嘴。
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
酒桌上啤的、紅的、白的,各種各樣的酒應有儘有。
劉雪莉直接開了一瓶白的,拿起吃飯的瓷碗倒滿。
“我乾了,您隨意!”
說完,就往著喉嚨猛灌。
許安笙則是拿起她剛剛倒酒的瓶子,皺著眉頭,搖了搖手中的瓶子。
嘲諷一句:“喲,留這麼多乾嘛,你要養魚呀?”
“你。。。。。。”
劉雪麗原本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不可置信地捂住小嘴,被眼前的驚呆。
要知道這瓶白酒七十六度啊!
她自己哪怕喝習慣了,都是屏住呼吸,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往下咽。
可許安笙就像是喝水一樣,完全不帶一點停頓,喉結不斷上下翻滾。
瓶子內的水平線也在急速下降,很快就見了底。
再低頭看看手中還剩半碗的白酒,劉雪莉徹底懵了。
她寧願相信對方會魔術,甚至是魔法,將酒瓶子掉了包。
也不敢相信,閩城還有比她能喝的男人。
最後一滴液體從許安笙下巴滑落,他將瓶子倒放,得意地朝劉雪莉挑了挑眉。
“怎麼樣?”
當慣了大姐大的劉雪莉可不會輕易服軟。
她賭氣似的,將碗裡的剩下的白酒一口灌了下去。
可高濃度的白酒具有極強的刺激性。
在吞咽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嗆到了,頓時咳嗽不止。
許安笙趕緊上前輕輕拍打後背,安慰道:“逞啥能呀,不行就不行嘛。”
“咳咳,誰和你說不行了,給我閃開!”
許安笙居然被她一把推開,還踉蹌了幾步。
彆說,這娘們不僅性子烈,勁兒還挺大的嘛。
劉雪莉自己又重新開了一瓶。
許安笙清楚她這種人自尊心極強,所以便沒有繼續廢話,默默開了另外的酒。
高度數的白酒,在他的喉嚨裡如同汽水一樣,而且也不會上頭。
光喝酒屬實沒意思,兩人沒什麼共同話題。
更要命的是劉雪莉這人還不愛聊天,無論許安笙怎麼找話題。
她都是隨便應付,一直在灌酒,全力追趕自己。
“不然,我們來玩「唬人」吧?”
劉雪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乾酒吧的,精通這種簡單的酒局遊戲算是基本入門課。
硬喝喝不過,那就智取。
反正隻要把對方灌醉,明天天亮什麼都是自己說的算。
看他以後還敢在自己麵前還是一副高高在上,整天僵著一個臉,像彆人欠他八百萬似的。
雖然自己真的欠了人家八百萬。
但不妨礙自己依舊對他不服氣的態度。
“好,老高,拿兩副骰盅來!”
劉雪莉痛快答應下來。
「唬人」的遊戲規則很簡單。
雙方拿著骰盅搖一搖,看自己的骰子,然後互相猜兩人某個點數總和。
需要輪流報數,並且報的數目隻能比前麵多,不能少。
比如一個人喊了五個三,那另一個人可以喊六個三,或者五個四,五個五。。。。。。
前麵的數字,和後麵的數字必須有一頭要增加,也可以都增加。
如果對方不相信你報出的數字,可以選擇開你的蓋子。
要是雙方骰子的點數相加,比你報出的點數少,那麼你要喝酒,反之對方喝酒。
這遊戲許安笙之前同學聚會玩過兩次,是個新手菜鳥。
懂得規則,毫無技術,隻能瞎喊打亂對方節奏,靠運氣取勝。
不出意料,他連續輸了七局。
“蕪湖!你又輸了,快喝!”
劉雪莉高興得有些得意忘形,仿佛又找到了從前第一次玩這遊戲的痛快感。
“小許總,還要玩不?要不要換個你擅長點的遊戲?”
許安笙風輕雲淡地擺了擺手,麵不改色地又喝下一瓶伏特加。
“不用,這才哪到哪呢,繼續。”
第八局,他終於勉強扳回一城。
“人頭一。”
“五個六!”
劉雪莉微愣,緊接著敲桌大喊道:“開!”
自己一個六的沒有,她不相信對方運氣那麼好,能搖出五個六來。
許安笙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贏了!”
放在骰盅的手,隨著聲音緩緩拿起。
五個骰子整齊劃一,朝上的數字全都是「六」。
“好,我喝!”
劉雪莉遵守遊戲規則,選了瓶紅的。
她一隻腳踩著桌子,一隻腳踩著椅子。
用牙咬去木塞,用力旋了幾下,猛地塞到嘴裡吹了起來。。
許安笙被她豪放的英姿動作感染。
在一旁興奮得像隻猩猩,高興得手舞足蹈,“喝!喝!喝。。。。。。”
不知從何時起,和許安笙的相處變得好像也沒那麼緊繃。
好像輸了好像也沒那麼難受嘛,甚至還有點開心。
因為喝的急促,不少猩紅的液體都從劉雪莉的嘴角流出。
下巴、脖子、奶白的大雪子。。。。。。
喝一半,漏一半,逐漸濕了身。
她有樣學樣地學著許安笙倒放瓶口,“來,繼續!”
許安笙笑而不語,沒再調侃她,而是配合地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