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這才接受了這個解釋。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兄弟,趙剛內心產生了一點微小的情緒變化。
許安笙拉著他回到「大圓桌」邊,重新請入座位,開始了這場慶功宴。
並且開始相互介紹。
當介紹到白俠時,許安笙本不想說。
但是白俠卻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進行自我介紹:“我叫白俠,現在是笙哥的小弟。”
趙剛朝許安笙微微皺眉。
“什麼大哥小弟的,你小子現在有錢了想當黑澀會啊?”
許安笙滿臉無辜,我是被強迫的!
“嗐,你不用管他,他就喜歡瞎說。”
蘇珊看到客人都到齊了,便想要退場。
“您們慢慢享用,我就先撤了,有什麼需要的話按一下桌子下的按鈕就行。”
話音剛落,許安笙便好奇地按下了自己座位下的按鈕。
隻見蘇珊嬌軀微顫,隨即輕哼一聲。
“嗯哼~”
她臉色漲紅地看向許安笙。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裡的工作服經過了特殊改造,上麵有一塊微小芯片。
當客人按下「呼叫按鈕」時,這塊芯片便會釋放出輕微的電流,來提醒她們客人現在有需求。
這個大膽的設計,完全要歸功於這家餐廳的老板——秦壽。
說是為了提高員工們的辦事效率,實則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罷了。
許安笙撓著頭回答道:“沒事,我隻是試一下這個按鈕靈不靈,看這樣應該挺靈的。”
蘇珊再次鞠了一躬後,便快速離開了包間,來到衛生間內。
她鬆了鬆領口,吐出陣陣熱氣。
蘇珊已經快要被那個變態老板整瘋,變著法子來逼自己服軟。
奈何自己現在急需用錢,女兒讀書要錢,照顧四個老人也要錢。
因為亡夫是家中的獨子,生前對她寵愛有加,這使得她在丈夫離世後,義無反顧地承擔起照顧老人的責任。
這份責任像一座山,壓在她的心頭,但她卻從未有過絲毫的怨言。
她深知經濟來源一刻也不能斷,不然真的很想趕緊離開這裡,遠離變態老板。
一回想起這些年的苦楚,蘇珊她的眼眶便會不自覺地濕潤,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散落下來。
她把手伸進胸前,拿出根皺巴巴的香煙。
寬闊厚實的胸懷不僅僅是她雄厚的資本,更是她藏東西的完美之地。
香煙,仿佛是她生活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在疲憊與壓力中找到一絲慰藉。
雖然公司明文規定上班期間禁止吸煙,但蘇珊此刻卻顧不了那麼多。
她先是將香煙放在鼻尖深吸一口,隨即點燃香煙,吐出一團白煙。
那彌漫的煙霧仿佛能帶走她心中的煩悶與憂愁。
“哥們上次說要請你,請了吧。”
“怎麼樣,這吃得還合胃口嗎?”
趙剛伸了伸脖子,艱難地咽下口中的洋酒。
“菜的味道還行,就是也太摳搜了吧,一碟就這麼一點點,三兩口就沒了,哪夠吃啊。”
“這個酒味道還行,但總感覺不太得勁兒。”
幾次推杯換盞,眾人很快熟絡起來,打開了話匣子。
白俠給張姨和趙剛吹噓著今日他的勇猛,是如何配合大哥將壞人送入局子。
而馬佳麗則是在不斷“騷擾”許安笙,以此為樂,弄得他連酒都不能好好喝。
兩人平靜的外表下,藏著波濤洶湧的鬥爭。
馬佳麗不斷用腳去觸碰、挑逗許安笙。
開始還隻是腳對腿和普通剮蹭、挑撩。
突然,她趁男人卸下防備之際,就對虛空的「中路」發起猛烈的進攻。
麵對女人的挑釁,許安笙選擇勇猛地反擊回去。
他一把攬住馬佳麗的柳腰,直接將其抱進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她雖然身高很高,但體重並沒有重到哪去。
許安笙隻是稍微發力,便能輕輕鬆鬆地將她抱了起來。
馬佳麗則是雙腿配合地纏住許安笙的腰間,生怕自己掉下去。
嗯?喜歡攻擊中路是吧,那就直接來碰一碰啊!
“咳咳咳!”
一聲清脆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激烈的對抗。
許安笙這才發現大家早已停止了聊天攀談,都沉默地看著自己。
他的臉上寫滿了尷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一躲。
慘了,挑逗得太入迷了,再加上早上已經被撩撥一次,內心的野獸快要蘇醒。
導致他完全忽略了周圍人的存在,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幸虧張姨提醒得早,不然待會發生的事可能會更加尷尬。
馬佳麗趕緊起身回到自己位置,順帶掐了一把許安笙。
“死鬼,今晚要你好看~”
張姨不是不近人情,她隻是不想成為連兩人y中的一環。
“我吃飽了,有人要順路和我一起回學校嗎?”
趙剛馬上心領神會,“宿舍快要關門了,我也得走了。”
隻有白俠還在傻乎乎地啃著雞腿,“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沒吃飽。”
趙剛直接一把攬住白俠的脖子往外拉。
“俠子,少廢話,趕緊走了。”
雖然趙剛塊頭不大,力氣卻大得不得了,而且小的時候還練過幾年功夫。
硬生生地將白俠拽下桌位。
白俠也不惱,隻顧著臨走前再多叼走一隻雞腿。
兩人從見麵到認識不到一個小時,便已經能稱兄道弟。
可能因為一個是大憨憨,另一個是小憨憨,同類之間相互交流比較容易。
下到樓下,發現趙剛發現那名領著自己上樓的女人正靠著櫃子沉思。
正當他鼓起勇氣,想要上前搭訕之際,一道身影穿插到他的麵前。
“珊姐,結賬!”
許安笙一個「太空漫步」在蘇珊麵前刹車,優雅轉身的同時,像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張卡來。
在蘇珊笑臉盈盈地接過「龍卡」時,許安笙靠近她的耳邊悄悄說道:“今天那個人頭馬路易十三黑珍珠挺好喝的,我再多點十瓶送給你嘗嘗。”
蘇珊有些受寵若驚,竟一時間喪失了表情管理,瞪大了嘴。
“啊?”
和酒吧同樣,回贈酒水回來是一種高情商給小費的方式。
被贈者不僅能拿到提成,還能自行處理回贈的酒水。
蘇珊雖然,收到過無數老板的贈與,但從未見過許安笙出手這麼闊綽的老板。
僅僅來吃過兩次飯,就送了自己十瓶人頭馬路易十三黑珍珠,市場價差不多是一百多萬呀。
這頓飯也才吃了二十多萬,卻要送自己一百萬的酒。
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衝自己來的。
遙想當年,秦壽也是先用糖衣炮彈來“進攻”自己。
蘇珊那時候還處在亡夫之痛,自然統統拒之。
他轉頭就撕破臉皮,露出醜陋的獠牙和那齷齪的意圖。
“這。。。。。。不太好吧,我平時不太喜歡喝酒。”
蘇珊委婉地拒絕道。
“沒事,不會可以慢慢學。”
許安笙依舊堅持要送。
你不收下,日後攻略成功了我要怎麼返現?!
蘇珊知道對於老板送的禮物不要過分推脫和委婉,否則會讓彆人以為你不給臉麵,由此影響到後麵的生意。
再說了,那秦扒皮給的壓力越來越大,確實很需要這份送上門業績。
簡單的思考後,蘇珊還是選擇收下。
“那謝謝老板咯,我就先替您先保管這些酒。”
“等下次您過來,我在好好和您喝一杯。”
見對方願意收下,許安笙笑得像個二十多歲的孩子。
在兩人交談的空隙,趙剛扶著酒勁兒上來後,癱得像團爛泥的白俠默默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