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笙察覺腰上的力度漸漸消失。
緊接著,聽到了細微的啜泣聲。
他轉頭一看。
夏玲眼裡噙滿了淚水,嘴角委屈地微微下垂。
許安笙神色有些慌張,趕緊起身坐好,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姐,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夏玲的雙眼緊閉沒有說話。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水,洶湧而出,無法遏製。
每一滴淚都承載著她的痛苦和委屈,它們在臉頰上留下蜿蜒的痕跡,如同斷線的珍珠散落一地。
許安笙愈發慌張。
要說哄生氣的女孩,他絕對是頂呱呱的一把手。
能夠用極低的預算,達到最好的效果。
畢竟那四年的舔狗不是白當的,也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識。
可是他從來都沒見過哪個女生哭得這般傷心,更不會哄女孩。
“豁出去了!”
許安笙深吸口氣,一把將夏玲摟進懷裡。
鼓足勇氣說道:“姐,有什麼事可以和弟弟說呀,說不定弟弟能幫上什麼忙!”
夏玲依舊沒有說話,而是一頭埋進許安笙那寬闊的懷裡放聲哭泣。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發泄出來。
許安笙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隻好默默守在身邊,任由她把鼻涕和眼淚都抹在自己身上。
漸漸地,夏玲的哭泣聲逐漸停止。
她緩緩抬起了頭。
眼角還殘留著微紅的痕跡,如同經曆了一場風雨洗禮的桃花,淒美而脆弱。
憔悴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蒼白,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長發隨意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輕輕垂在臉頰旁,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搖曳。
那楚楚可憐、水出芙蓉的樣子顯得更加撩人。
難怪古人都說哭泣的美人彆有一番風韻。
夏玲此時的模樣,便是對這一古老說法最好的詮釋。
許安笙突然也有了種想要把對方撲倒,好好安慰一番的衝動。
但身為正人君子的他,當然也僅限於想想,硬生生地克製住了身體的衝動。
為了確保安全,他一邊說話,一邊偷偷調整了「彈道」。
“姐,有什麼事你就和弟弟說唄,咱現在可是自己人。”
看著那俊俏堅毅的臉,夏玲竟萌生了從未有的想法。
她突然好想親吻他,想要更加親近他,想要與他有更深層次的交流。
這些想法在她腦海中瘋狂地湧現,像是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衝擊著她的理智。
身體也逐漸變得燥熱起來,呼吸也愈發沉重。
【來自夏玲的好感度+10】
同時,許安笙感受到了她的變化。
心底一陣疑惑。
一會兒哭,一會兒臉紅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女人果真似水,令人捉摸不透。
許安笙將手背放在夏玲的額頭。
“姐,你臉好燙啊,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看?”
夏玲瞬間緩過神來。
暗暗斥責自己怎麼能夠產生這種想法。
對方不僅幫自己借錢還債、揭露騙局,還誠心認自己當姐姐。
自己怎麼可以對他產生這樣彆異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現在腦子很亂,必須得先冷靜下來。
於是,夏玲緊緊地閉上眼睛,努力將那些衝動的想法壓抑在心底。
再次睜開眼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就連語氣也突然變得冷冰冰。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夏玲掙脫懷抱,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_⊙)
頓時,許安笙在沙發上傻眼。
這是什麼情況?
增加了好感度後,又變臉要趕人走?
自己好像也沒做出什麼很出格的事吧,頂多說錯了話。
怎麼短短幾分鐘就能變三次臉。
“姐。。。。。。”
許安笙還想再說些什麼。
可是夏玲已經回到了房間,並重重關上了門。
許安笙碰了一鼻子的灰,但他還不死心,又在門口敲了敲。
啪——!
夏玲直接熄滅了燈,漆黑的房間傳出冰冷的語氣。
“時間真的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雖然許安笙依舊沒有搞清楚狀況,但也明白再堅持追問也隻是徒勞。
一把沙子不能捏得太緊,否則遲早都會顆粒不剩。
於是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內。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房間的大門打開。
夏玲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門口,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兩個房間,一堵牆;輾轉反側,皆難眠。
嘀噔!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給我發消息?
反正許安笙本就沒有什麼睡意,便打開手機查看。
“喂!你睡了嗎?”
原來是高圓圓發來的消息。
刻苦訓練了一天的她,直到現在才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
“首先,我不叫喂,其次,睡不著啊!”
[抓狂
。抓狂
。抓狂
。]
在一間裝扮得粉撲撲,充滿了少女氣息的房間內。
一個穿著傑尼龜睡衣的女孩正趴在床上,兩個嬌嫩的小腿還在空中不斷撲棱。
儘管睡衣款式寬鬆,但傑尼龜的臉頰依舊還被頂得鼓鼓囊囊。
她利落地在手機屏幕上敲下幾個字。
“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年齡多大,用什麼稱呼比較合適。”
許安笙壞笑一下,回複道:“那你直接叫我主人不就好了。”
當高圓圓看到“主人”兩個字時,呼吸變得略微急促些。
托許安笙的福,她現在一看到這兩個字眼,腦海裡就總是情不自禁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不要!”
[生氣。gif]
“你既然對我這麼好奇,咱不如直接見一麵好了。”
和榜一大哥見麵?
高圓圓內心還是接受不了,但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許安笙足足等了兩分鐘都沒收到回複。
經過短暫的聊天,他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關上手機後,美美閉眼睡去。
清晨,許安笙剛打開手機便收到了輔導員發來的記過通知。
由於許安笙同學私闖女生宿舍,並且在未出現火災時擅自使用消防設備,情節嚴重,予以記過一次,望謹記!
許安笙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
出了這種事,被學校處罰當然正常。
隻不過這才一個晚上,事情就已經定性,並下發了處罰通知。
學校消息這麼靈通?
還有,怎麼都沒把人叫回去,就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就在這時,馬佳麗的薇信突然彈了出來。
語音中透露出她明顯的慌亂:“你快回來一趟,張姨好像要被辭退了!”
聞言,許安笙立馬坐不住了。
張姨平時可是把他當做親兒子一般對待,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他當然不希望張姨離開。
許安笙愈發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學校怎麼會直接跳過了警告處罰的流程,直接開除了呢?
他一邊發出消息安撫,一邊火速向學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