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福城。
皇冠酒吧。
這家酒吧在福城某個圈子裡,名氣極大。
老板是誰沒有人知道。
新客必須是老客人帶過來的。
剛來的客人,在這裡就隻能是喝喝酒而已。
想要真正的參與到酒吧暗中的那些活動,就必須是會員製客人。
如果不是會員製客人,那要有三位會員為其擔保。
夜裡九點半。
兩輛超跑轟鳴著停在了皇冠酒吧的門口。
車上下來四個人。
葉四海,劉曉宇,阿城,李雲。
把車鑰匙丟給了酒吧的泊車小弟,劉曉宇帶著葉四海走進了酒吧。
劉曉宇這幾個人取向正常,自然不可能有皇冠酒吧的會員。
但是今天有人發了話,老板很給麵子。
葉四海進入酒吧,發現這裡和其他酒吧沒什麼區彆。
裝修得很豪華,地方也很大,唯獨不同的就是客人。
其他酒吧是男女混雜。
這裡卻是男男,女女。
不能想。
一想雞皮疙瘩就上來了。
四個人正好都是男的,所以走在一起,也沒有多招人眼球。
隻是有人多看了兩眼,就把他們丟到了一邊。
劉曉宇找了一個最好的卡座,隨便點了一瓶酒,幾個人卻連喝的心思都沒有。
氣氛不對,喝不下去。
四個人乾坐了半天。
差不多十點左右。
酒吧裡一陣騷動。
很多人都紛紛朝著門口看去。
葉四海知道,來了。
他也扭頭望了過去。
不得不說,羅伯特給葉四海挑的這個花魁,應該是花了大價錢的。
一米九的身高,身材修長,是個白人,那種輪廓分明,精致無比的中性化五官,再搭配一頭銀色長發……!
好吧。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男人不美就算了。
一旦男人美起來,真的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這家夥摟著高雲飛,高雲飛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中,那模樣令人作嘔。
右邊是謝飛,這家夥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對勁,似乎有些悻悻然。
但是三個人卻走在了一起。
葉四海用腳丫子都能想明白,這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前姐夫……受累了!
差不多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裡,這三個人是皇冠酒吧絕對的亮點。
不知道多少人羨慕高雲飛的豔遇。
更有很多人在打花魁的主意。
可惜,人家有錢有顏,身邊還有保鏢。
坐地虎都不好使。
尤其是一擲千金的派頭,酒吧幕後的老板也不可能允許有人動他。
高雲飛一進門,都還來不及接受大家的羨慕,突然臉色就變了。
他死死盯著劉曉宇這一桌,眼中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有怨恨,有憤怒,還有一種羞惱。
謝飛也看到了劉曉宇幾個人。
這家夥心裡有鬼,下意識的就往花魁的背後避了避。
劉曉宇卻大聲譏諷喊道:
“哎喲,這不是我姐夫嗎?”
“高雲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痔瘡好了嗎?”
高雲飛黑著臉哼了一聲,根本沒搭理劉曉宇。
那個花魁的眉頭卻微微一皺,他嘰哩哇啦的對著高雲飛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臉色一變,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高雲飛一把拉住他,連連擺手。
謝飛卻在後麵冷笑著說了幾句什麼。
於是花魁就越發憤怒了。
他一甩雪白的長發,朝著劉曉宇這邊就走了過來。
高傲的抬起頭,對著劉曉宇用生硬的國語說道:
“你,侮辱了我的,愛人,必須,賠禮道歉。”
阿城極其誇張的嗷了一聲,直接跳了起來,一副流氓模樣。
這幾個富二代,誰沒留過學啊?
英語張口就來,十分的流利。
先是阿城和花魁對噴。
然後是劉曉宇加入戰團。
高雲飛見到老公以一敵二,立刻來助戰。
這邊李雲就坐不住了,對著謝飛一頓噴。
除了葉四海,六個人恨不得把酒吧掀了。
葉四海靜靜地坐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那麼饒有興趣的看著。
酒吧裡那些家夥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起哄架秧子。
口哨,掌聲,歡呼,尖叫,此起彼伏。
終於,老板坐不住了。
一個身材有些矮瘦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走了出來。
所到之處,人群紛紛自動散開。
酒吧裡靜了下來,連音樂都暫停了下來。
“各位,你們怎麼回事啊?”
老板臉上帶著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我這裡是喝酒的地方,要打架,出門右拐,那裡有一條胡同。”
花魁憤怒地嘰哩哇啦了幾句。
老板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
“法蘭西斯先生,請你不要生氣,我這就趕他們幾個滾蛋,如何?”
花魁很憤怒,指手畫腳的對著葉四海看了好幾眼。
葉四海無動於衷。
老板目光看了過來。
葉四海緩緩起身,目光平靜的看著老板。
兩個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小子,你們什麼來頭?知不知道,我這裡是做什麼的?誰叫你們來的?”
葉四海淡淡一笑:
“我想領略一下這裡的特色,森哥就推薦了這裡。”
“阿森?”
老板裝著一愣,隨即臉上表情有些苦笑:
“既然是阿森的朋友,那就是一個誤會,這裡不適合你們,不如你們先離開?改天有機會,我單獨找阿森,大家聚一聚?”
葉四海點點頭,對著劉曉宇三個人一歪腦袋。
劉曉宇還憤憤不平,對著高雲飛麵前吐了一口唾沫:
“人渣!”
高雲飛大怒:
“劉曉宇,你找死!”
劉曉宇的憤怒可不是演的,他對這個前姐夫恨之入骨:
“高雲飛,你特麼有本事弄死我啊,你拿什麼弄我?褲襠裡那玩意兒好使嗎?賣屁股的貨。”
葉四海……!
臥槽。
曉宇哥,悠著點兒。
這句話直接差點引起公憤。
“你你你……!”
高雲飛氣得渾身哆嗦:
“你……有本事你彆走,你……!”
劉曉宇鄙夷的哼了一聲:
“本少爺不走,你能拿我怎樣?擺出道來,本少爺奉陪到底。”
法蘭西斯怒氣衝衝的吼道:
“該死的,你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劉曉宇鄙夷一笑:
“你也配跟我賭?你有錢嗎?知道本少爺什麼身家嗎?你那點錢,還是留著治痔瘡吧。”
周圍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男人,齊刷刷用殺人的眼神,盯著劉曉宇。
葉四海渾身又是一冷。
曉宇哥,我叫你一聲小舅子。
收著點。
拜托了。
我們是來給人挖坑的。
不是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