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麼快?”
趙氏集團。
趙義虎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他的秘書站在一邊,低著頭非常小心地看著他。
生怕趙義虎暴怒會打他。
“葉四海這個小畜生!”
“他怎麼敢啊?”
趙義虎簡直無限暴怒。
葉四海威脅趙耀祖兄弟的事情他知道。
趙耀祖的船出海之後回來,碼頭上就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居然有一群虎鯨,不允許趙耀祖的船捕撈。
這說出來,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但是眾口鑠金,誰又不信呢?
而且葉四海身上的神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從一個窮得跳海的小子,搖身一變,名揚世界,而且賺了一個億。
趙義虎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趙耀祖當晚持刀威脅葉四海被抓之後,趙義虎立刻就出手解救。
但居然被福城的關係給拒絕了。
此後的一個禮拜,趙義虎都有些心神不寧。
沒想到,現在竟然傳來趙耀祖兄弟被判刑的消息。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最怕的就是沒消息,也怕塵埃落地啊。
趙義虎無法想象,葉四海才十八歲啊。
做事簡直滴水不漏,雷厲風行。
他怎麼就敢?
怎麼敢啊?
他背後肯定站著人給他出謀劃策。
那個人,最有可能是誰?
林長青。
可林長青和自己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兩家完全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甚至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行業。
紡織印染和漁業兩者之間,隔得不要太遠。
彆說趙義虎,就誰來了,也會第一時間懷疑林長青。
現在怎麼辦?
趙耀祖兄弟是撈不出來了。
而且警方之前也根本不讓他們見外人。
不知道趙耀祖到底會不會賣了他。
趙義虎知道自己的底細。
法律這玩意兒,天生跟他是兩個方向。
那種不確定感,讓他這幾天如芒在背。
趙耀祖被判了二十五年。
趙耀宗判了二十年。
這個刑期讓趙義虎越發的不安起來。
警察如此雷厲風行,必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就趙耀祖兩兄弟無期徒刑一點都不過分。
二十五年這個刑期透著太多的東西了。
立功了唄。
至於說立了什麼功?
趙義虎已經不敢想象了。
“你下去吧。”
趙義虎揮手讓秘書退了下去,然後摸出電話撥了出去。
十多分鐘之後,他的臉色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的大靠山保證了他不會有事。
這讓他放下了不少的心。
“葉四海!”
“老子要弄死你!”
趙義虎麵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畫麵。
他的漁船出海之後,被鋪天蓋地的虎鯨包圍。
但是趙義虎根本不怕什麼。
他的海洋牧場周圍全都是防鯊魚和鯨魚的攔截網,虎鯨根本不敢靠近。
而他的遠洋漁船,都是五百噸甚至上千噸的大船。
虎鯨又不傻,撞這麼大船不等於是自殺?
反倒是近海的漁船有些麻煩。
但是這些漁船關係到整個金峰鎮所有人的收入。
趙義虎根本不相信葉四海敢不讓這些漁船出海。
所以,葉四海從任何方麵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
但是葉四海已經變成了一根刺。
趙義虎必須拔掉。
“爸爸,給我點錢,我下午去福城見朋友。”
趙凱興衝衝的跑進了趙義虎的辦公室。
趙義虎好容易平靜下去的心情,一瞬間又爆發了。
“你這沒用的小畜生,廢物點心,老子養著你乾什麼?”
“搶女人連一個窮小子都爭不過。”
“廢物!”
趙凱被罵懵了。
見他這個樣子。
暴怒的趙義虎起身就是一巴掌。
啪!
趙凱又被打蒙了。
他這個氣啊。
之前半夜挨的打,好容易才消掉淤青。
趙義虎再打過來的時候,他連忙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他跑的時候,順手抓起辦公桌上巨大的煙灰缸,對著趙義虎就砸了過去。
趙義虎被砸得一個趔趄,仰麵朝天就摔倒在地。
老不死的!
趙凱驚恐的跑了。
趙義虎萬萬沒想到,這個逆子居然敢對他動手。
那煙灰缸比一塊磚都重。
這砸在胸口,肋骨估計斷了。
他躺在地上,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劇痛,肺都要炸了。
“畜生……畜生……啊!”
“來人啊,來人!”
秘書如喪考妣的衝了進來:
“董事長,您沒事吧?”
說著彎腰去扶趙義虎。
趙義虎一個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踏馬眼瞎嗎?老子像沒事嗎?”
秘書被打得腦袋嗡嗡的。
他怒從心起,下意識就要一腳踢出去。
但是理智硬生生的控製了他的動作。
我踏馬的……忍!
老子當牛做馬,鞍前馬後伺候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對我。
平常非打即罵也就算了。
老子來救你,你也這樣。
秘書也不是省油的燈。
能跟趙義虎這麼多年,他屁股不可能多乾淨。
趙耀祖兄弟的下場,敲響了他心頭的警鐘。
看來,是時候給自己留條退路了。
忍著臉上的痛,秘書扶著趙義虎站了起來:
“董事長,我給您叫救護車吧?“
“叫你馬勒戈壁啊?你生怕彆人不知道,老子被兒子打了是吧?我跟你說,這件事要傳出去……!”
話音未落,辦公室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司機帶著幾個保安跑了進來。
“老板,少爺說,他砸了你?”
秘書……!
趙義虎……!
逆子!
畜生!
他暴怒的大喝道:
“給我把那個小畜生……咳咳!”
司機大驚失色:
“老板,你在吐血了。”
趙義虎被一股血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
一時之間,地麵上朵朵梅花開,觸目驚心。
“我……!”
趙義虎眼前一黑,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秘書就在他身邊,連忙伸手去扶:
“董事長!”
但是手卻偏偏故意慢了那麼一點。
趙義虎就那麼直挺挺的哐當一聲砸在了地毯上。
“不好啦,董事長暈過去啦。”
辦公室裡一陣雞飛狗跳。
幾分鐘後,三輛車風馳電掣的從趙氏公司開了出去,直奔福城的醫院。
“老板怎麼了?”
“聽說吐血了。”
“啊?不會吧,不是看著挺健康的啊?”
“估計是被趙耀祖兄弟這件事嚇住了吧。”
“彆瞎說,聽說是被趙凱打了。”
“什麼,趙公子敢打他爸爸啊?”
“這是要奪權了嗎?”
奪個屁啊,我倒是覺得是狗咬狗。”
“噓!乾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