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四海把巧花妹送回了家。
然後直接去了碼頭西邊的海灘。
一般晚上趕海都是五點半到八九點,潮水會在十點左右開始漲。
為了那塊硨磲化石,他也算小心翼翼了。
先是用摩托車把阿默和他那群小弟吸引了過去。
然後一個人悄悄的去了海邊。
就跟做賊一樣。
現在他的名氣可大了。
下午回到碼頭的時候,大家看著他的眼神全都透著羨慕的光。
嫉妒的也不少。
整個碼頭都在流傳他的故事。
跳海之後第一次出海,就賺了九千。
第二次居然抓了五十斤黃油蟹。
更嚇人的是第三次。
三百多斤。
次次不走空。
比賊都厲害。
他今天騎一輛拉風的摩托車,大家都在背後議論。
碼頭西邊的海灘上,今晚的人比昨天多得多了。
大家都想來湊熱鬨。
隻是這邊的海灘危險性很大,都是些成年男人。
一個個拎著桶,頭燈開得鋥亮,也不指望抓黃油蟹。畢竟黃油蟹的老窩都被葉四海捅了。
但是葉四海在這邊抓了一大桶兩斤重的青蟹啊。
還有老鼠斑,大章魚,大海鰻。
最便宜的海鰻,也要三十塊一斤呢。
三五條就能賣一千塊。
跟著葉四海混的幾個少年不但拿到了錢,還帶回了兩隻大青蟹打牙祭。
當然,這些少年連青蟹腿都沒吃到一根。
兩斤重的大青蟹,一斤能賣二百塊呢,早被家裡拿去賣了。
為了安慰這些孩子,家長倒是沒有讓他們把葉四海發的工錢全部上交,留了三頭兩百的。
很多家長都在慫恿自家的孩子,去跟阿默套近乎,爭取到給葉四海拎桶的機會。
有些木訥的孩子,還被怒其不爭的家長給揍了一頓。
被打的孩子,轉手就把這筆賬被記了葉四海的頭上。
天色已經黑了。
葉四海也沒開頭燈,就等候在海灘邊上。
趕海的人一會兒來一會兒去的,看樣子也沒什麼收獲。
葉四海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然後找了個地方下了海灘。
反正不對著臉照,烏漆嘛黑的,沒有人知道是他。
慢慢的靠近了昨天那個水坑,耐心等著幾個在裡麵摸魚的人無功離開。
他這才快速關掉手電筒,脫掉身上的衣服,下到了水坑之中。
海洋之心發動。
原本漆黑的水坑,驟然亮如白晝。
感知覆蓋了整個水坑,意念控製的範圍,也已經達到了十二米的左右。
一分鐘不到,葉四海悄悄抱著一塊長條形的貝殼狀化石出水。
摸黑抖掉身上的水,穿上衣服,這才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個背帶式的背簍,套在了那塊化石上。
幾分鐘過去,他上了岸,騎著電瓶車直接回了家。
原本約好了在海灘上碰麵,但是葉四海決定還是先回家再說。
安全第一。
畢竟這塊化石真的價值七八百萬啊。
財帛動人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到了家裡,梅姨在客廳裡看電視。
見到葉四海渾身濕漉漉,背上還背著一坨長滿了海蠣的石頭,梅姨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順手就把堂屋的門給關了起來。
“四海,這就是……!”
葉四海點點頭,從背上卸下化石,笑了笑說道:
“姨,您不用緊張的,不過這件事最好是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梅姨看著葉四海,滿是複雜。
誰能想到,原來平常不願意跟人交流,隻知道埋頭學習和乾活的少年,跳海之後開了竅。
他趕海的本事,一定是龍王爺賜給他的。
“這石頭,真的值……七百萬啊?”
葉四海從冰箱裡摸出一根冰棍,嘎吱嘎吱啃了幾口。
感受到冰涼的氣息滑落到肚子裡,這才快活的歎息一聲,笑道:
“應該差不多,這是極品的硨磲化石,一克能買到兩千多呢。”
梅姨頓時就變了臉色。
之前葉四海可沒說是硨磲。
“這不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嗎?”
葉四海笑著說道:
“那是活的硨磲貝,不過這個化石沒有資質的人也不能加工和買賣的。”
梅姨恍然大悟:
“所以你才去找了那個首飾加工廠?”
葉四海點點頭。
梅姨隨即又擔心道:
“對方保險嗎?”
葉四海把事情仔細給梅姨分析了一遍。
梅姨這才放心,隨即高興了起來。
“你做得很對,該舍的財就舍,四海是個辦大事的人。”
葉四海嘿嘿一笑:
“您繼續看電視,我先去衝個澡,渾身黏糊糊的,都快成臘肉了。”
梅姨笑罵一聲:
“你這孩子,快去吧。”
梅姨臉上全是警惕之色,哪裡還有心思看電視,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幾百萬的東西,太嚇人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車,停在了葉四海家門口。
車上下來三個人。
肖建國,劉剛,還有一個拎著箱子的中年男人。
“四海兄弟,這是我公司的工藝美術大師,你喊盧老師就行。”
葉四海連忙伸出手去:
“盧老師您好,我叫葉四海。”
盧老師一把抓住葉四海的手,激動的說道:
“東西在哪裡?”
葉四海指了指牆角。
盧老師如獲至寶,直接撲了上去。
打開手上拎著的箱子,裡麵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專業的鑒定工具。
他先是摸出強光手電照射一番,又拿起一柄小錘子,輕輕在化石上敲敲打打。
接著再拿起一把薄薄的手鋸,確定好位置之後,對著劉剛說道:
“小老板,給我支手電。”
一頓操作,肖建國也被吸引了過去。
葉四海卻相當的淡定。
因為他早就確定了這塊化石的成色。
他這個模樣,落在肖建國的眼中,那就相當震撼了。
連行業著名的工藝美術大師都要各種檢測,為什麼葉四海就這麼篤定?
很顯然,他有彆的方式鑒定。
梅姨早在幾個人進屋之前,就避到了後院。
化石很快被切開了一個口子。
當裡麵露出血紅色的水晶狀化石的時候,盧老師興奮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見!極品!”
劉剛大喜,隨即趕忙把盧老師扶了起來:
“您看看價值多少?”
盧老師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豎起了一根手指:
“這個數不是問題。”
葉四海心頭也鬆了一口氣。
盧老師突然來到葉四海麵前,對著他深深一鞠躬:
“小兄弟,我有個不情之請。”
葉四海笑著說道:
“盧老師麻煩您出手,加工出來的剩料就是您的了。”
盧老師大喜,隨即連連搖手:
“不可不可,隻出三條手串的話剩料還很多,完全可以賣到一百五十萬甚至更高,車珠子不需要多少工藝,我會選其中最好的料來車,我自己做一個吊牌就好,算我的手工費,改天你把手串要求詳細的寫下來,發給小老板就行。”
葉四海搖頭笑道:
“剩料不賣,肖叔,你也可以做一條手串,我送你。”
幾個人不由得由衷佩服。
這年輕人,謹慎,穩重,大方。
值得深交。
東西很快被搬上車,等劉剛三人離開,葉四海興奮的狠狠一揮拳。
保底入賬三百萬,外加三條單條價值至少五十萬的手串。
這一把,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