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彆聽彆看彆信(1 / 1)

你怎麼知道?”

問完,我就覺得自己有些傻。

以他和沈星妤的關係,他會當然知道。

見他沒有接禮服的打算,我又遞了遞,就聽他似笑非笑道:“傅太太,你把我想得也太沒品了,就一件禮服,送你了還收回來?”

“送?”

我有些意外。

這件禮服,價格不菲,說什麼都要七位數。

周放雙手環胸,徹底避開我想還給他的動作,張揚不羈道:“不然呢,讓你白白給我當女伴?”

“行吧。”

我知道還是還不回去了,索性欣然接受下來。

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這點錢也確實不值一提,再推辭下去,顯得矯情。

我微微一笑,“那謝謝你了。”

“真想謝我的話,幫我個忙。”

“不當女伴了。”

我脫口而出地拒絕。

周放喉嚨溢出一聲愉悅的笑意,“想什麼呢,這周日上午去趟江大,幫我接人放學。我那天應該沒空,麻煩你了。”

我蹙了蹙眉,“男孩女孩?”

“女孩兒。”

聞言,我忽然悟了。

之前他說在這兒陪讀,我還以為是私生子。但以他的年齡,也生不出能上大學的私生子……

那是小女朋友?

我點頭答應時,視線不經意掃過他家玄關櫃底下的一雙女士拖鞋,輕輕一笑,“行,我答應你。”

左右我最近的正事就是談和RF的合作,等資金進來後,其他的工作才能真正開展。周末應該還算空閒,去接個人的時間還是有的。

……

翌日,我剛剛起床,門鈴就響了起來。

一開門,傅祁川穿著手工西裝,十分自如地進來,換了拖鞋。

將用保溫盒裝著的早餐,一一打開放到餐桌上。

“老宅的廚師做的。”

他拉著我走過去,將我摁到椅子上,“快趁熱吃吧,程叔說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我還有些懵,“傅祁川,你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還是要離婚的,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已經要離婚的夫妻,不需要做這麼溫情的事。

“你也沒弄明白我的意思。”

傅祁川細致地將我披散的頭發紮到腦後,方便我喝粥,嗓音醇厚,“我說了,我是認真在追妻。”

他好像很篤定,隻要他繼續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淪陷在他的攻勢裡。

而我也知道,極有可能。

我有些惱了,“可是,我不需要你這種三分熱度的東西。傅祁川,你突然這樣努力的想追回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你身邊誰也沒有了,所以想握住我這根救命稻草?”

“還是因為,你隻是不甘心?”

是,在醫院的那些天,包括到現在,他都表現得很認真。

很像一個要挽回妻子的好丈夫。

可是,我怕了!

我曾經看不透他,現在也不想再費勁看透他了。

傅祁川落在我後頸的手指似僵了一下,“都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我自嘲笑了一下,起身看向他,苦澀道:“彆說是因為喜歡我,我的生日,你要靠秦澤提醒。我喜歡吃的東西,你要靠程叔告訴你。那你自己呢,你對我這個人,了解多少?”

“是我不好。”

他內疚地開口,俯身將我擁進懷裡,語氣又自責又溫柔,“我以前對你了解不夠,隻以為你獨立、堅韌,卻從沒想過從丈夫的角度,好好的了解你,愛護你。”

“但是,我以後會努力的。”

說完,好像沒有勇氣等我說出拒絕的話,又道:“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吃早餐。有什麼想吃的就發給我,我明天再給你送過來。”

“傅……”

我還沒說話,他就徑直離開了。

看了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我重新坐下去,吃起早餐來。

不管怎麼說,食物不能浪費。

一連幾天,傅祁川都像打卡考勤一樣,每天早上準時準點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不開門,他也不多做糾纏,隻掛在門上。

而每天的早餐,也不重樣,還貼著便簽紙。

【今天不是程叔告訴我的,我記得,你上次在老宅吃的這些早餐,當時你很喜歡。】

【天氣預報這周日會下雪,到時候陪你堆雪人?】

【什麼時候給我開門?】

【阮南枝,我想你了。】

……

我捏著手中的便簽紙,有什麼地方好像鬆動了一些,又被我刻意忽視掉。

這天,門鈴響個不停,一副隻要我不開門,他就不走的架勢。

無奈,我隻能打開門。

“今天的話,我必須當麵和你說。”

傅祁川沒有進來,黑眸緊緊落在我身上,沒頭沒尾地繼續開口:“最近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知道嗎?”

我下意識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沒什麼。”

他微涼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語重心長道:“你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其他的,彆聽彆看彆信。”

我忍不住要追問,他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神色微沉,將早餐遞到我手中後,道:“之後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時間來,但是會有人給你送的,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而後,就接通電話,神情肅冷地離開。

難道,是金世傑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好?

但金世紀,應該不至於讓傅祁川嚴陣以待到這個地步才對。

我吃完早餐,上網看了看新聞,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彆重要的。

下午,周放的微信發了過來。

【差不多能出發接人了,彆忘了。】

【江大2號門。】

這個人,讓我去接人,名字照片都沒有。

我回消息,【叫什麼?】

【你等著她找你就行。】

我無奈,隻得拿起車鑰匙出門。

下樓上了車,我剛啟動車子要出發,一個冰涼的利器就從後繞過來,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猛地將刹車踩到底,渾身發麻,“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車上?”

“開車,彆停。”

對方聲音透著陰森,臉擋在了主駕駛座後麵,我透過後視鏡也看不見。

隻能通過聲音和身形,判斷出是個塊頭不小的男人。

見我沒動作,那個利器抵得更近了,泛起絲絲痛楚,咬牙道:“我他媽讓你開車!開出地庫,順著天龍大道一直開。”

“彆給我耍小動作,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