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溫芳自殺(1 / 1)

u0015去傅氏集團的路上,想到傅祁川總算願意開始懷疑溫芳母女了,我原本該鬆一口氣才對。

爺爺的死因,和他母親的死因,或許都能在這次,有一個交代。

但是心裡,還是隱隱覺得不踏實。

又說不上來原因。

我抵達傅氏時,便感受到了與昔日截然不同的氣氛,每個人都步履匆忙,神色嚴肅。

一出頂樓的電梯,這種氣氛更是達到了巔峰。

秦澤親自在電梯間等著我,帶著我去總裁辦公室,看出我神情中的探究,他歎了口氣,“網上的事,對集團影響太大了,現在好幾個隻差臨門一腳的項目,對方都持觀望態度了。”

我皺了皺眉,“居然這麼嚴重?”

看來那個周放確實手段了得,一出手,便導致了傅氏近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危機。

“是啊,誰也沒想到。”

秦澤又看了眼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傅總就沒合過眼了。”

我默了默,沒說什麼。

這個話我也不好接,於公,我是已經離職的員工,於私,我是即將一拍兩散的前妻。

秦澤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我走進去,就看見站在落地窗前接打電話,身姿卓越的男人。

他指尖處明明滅滅,吐出一個煙圈,聲音淩厲果決,“一個點都不許讓,你趁早讓他們死了趁火打劫的心!”

扔出這句話後,他煩躁地將手機丟在了茶幾上。

大抵是餘光掃到了我,他轉身看過來,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漩渦,周身氣壓驟然平和。

“你來了。”

他嗓音溫沉,又透著一絲難以掩蓋的疲憊。

“嗯。”

我徑自走到沙發旁坐下,接過秦澤遞過來的咖啡,“多謝。”

秦澤出去後,傅祁川起身走過來,單手扯了扯領帶,走近了,我才看見他眼中的紅血絲。

秦澤確實沒說假話。

傅祁川坐下,下意識要將煙頭摁滅在手腕內側,又似察覺到我的目光,轉手摁進了煙灰缸裡。

我心裡像被什麼扯了一下,眉心微皺,“原來,你手上的燙傷就是這麼來的?”

其實,我之前也有過猜測,但親眼看見他要這麼做時,又是另一種感受。

他的抑鬱症……恐怕一點好轉都沒有。

傅祁川眼睫微垂,不自然地避開我的目光,“嗯。”

而後,又鎮定地轉移話題,“姑姑那邊,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

我如實地回答,又笑了下,“保鏢的事,謝謝你了。你讓他們輪班守在醫院,幫我留意一下姑姑病房的動靜,彆再讓林國安鬨事傷人就行。”

傅祁川垂眸看了眼時間,“嗯,已經交代了,他們差不多快到醫院了。”

“這麼快?”

我微微有些驚訝。

他很少這麼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淡聲開口:“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在你眼裡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不至於。”

除了在婚姻裡,不是個好丈夫。

大多時候,他算個好人。

我言歸正傳,“你叫我過來,是想問傅衿安說的,溫芳是小三上位的事?”

他冷淡的眉眼中劃過一絲隱痛,“嗯。”

其實,我知道他對溫芳的情感,並不是完全當做了母親,隻是一種慰藉。但是在溫芳為了他,成為植物人後,某種程度上加深了他對溫芳的信任。

可以說,從爺爺去世後,溫芳大概就成了他在親情裡唯一能得到的溫暖。

可現在……如果傅衿安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他的親情觀,就徹底破碎了。

長達十幾二十年的情感,都會一起打碎。

本就是在不圓滿的原生家庭中長大的人,再經曆這一次,可能又是一次重創。

不過,我並不讚同程叔的做法,有些東西,長痛不如短痛。

我定定地看著傅祁川,“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他聲線溫和,“信。”

應該是前思後想了很久,才決定問我的,所以回答起來並沒有猶豫。

這下,我也沒了顧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如果我說,那天我在病房說的話……”

“祁川哥!”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毫無征兆地推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清脆的女聲,強勢打斷了我的話音。

下一秒,沈星妤穿著一身香家限量款,踩著白色高跟短靴走了進來。

她精致的臉上,是乖巧明媚的笑容,“我給你送合同過來啦!”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用錢用愛嬌養出來的女兒。

自信直球、張揚驕縱。

隻是,她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辦公室內,還多出一個我時,凝固了一瞬。

她看向傅祁川,嬌聲道:“祁川哥,她又是誰?”

傅祁川不動聲色地蹙起眉心,淡聲介紹:“我太太。”

“???”

沈星妤瞪大眼睛,纖細嬌嫩的手指指向我,“你太太不是熱搜上那個女的嗎?就是長得沒她好看的那個!”

看著我的目光,滿是戒備!

“那是我繼母的女兒。”

傅祁川四兩撥千斤地扔出這麼一句話。

沈星妤一臉錯愕,反應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話,“好個周放,知道我弄錯了人,還不和我說!”

“合同。”

傅祁川說著,伸出骨指分明的手。

沈星妤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將合同交給他,又屁顛屁顛地要去他身旁坐下,“祁川哥,我聽說你都要離婚了,你和她感情是不是很不好?”

傅祁川起身避開,態度冷淡,“還有事嗎?”

明顯是下逐客令了,她卻是膽大直接,“我想和你結婚,算不算事?”

“看來沈家家風一般。”

傅祁川點評完,簡單過了遍合同後,將秦澤叫進來,把合同遞給他,“送去給法務過一遍,順便送客。”

當著我的麵,沈星妤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爽地起身,“你越這樣,我越要嫁給你!必須嫁給你!”

話落,風風火火地離開,出門前還不忘狠狠地瞪我一眼。

可想而知,沈家該有多麼嬌慣她。

傅衿安尚且知道在人前裝裝樣子,但她連裝都不屑於裝,隻管表達和爭搶。

這大抵就是家世可以給人帶來的底氣。

做錯了又如何,有人會來兜底的。

不得不承認,我是羨慕她的。

待辦公室的門又一次被合上,傅祁川回歸主題,“你接著說。”

我正欲開口,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劃過厭惡,但到底還是接通了,“什麼事?”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他神色一凜,猛然起身,“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溫姨自殺了。”

他掛斷電話後,看向我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