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母女通吃的劇本(1 / 1)

l“彆說,還真有點像!”

江萊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也覺得有點像,一臉興奮,“快走!”

她解開安全帶,就飛快地下了車。

我也緊隨而上,一起追進酒店大堂。

但是,哪兒還有他們的身影?

我們隻好走到酒店前台,江萊放柔嗓音,“小姐姐,剛才進去的那一男一女,年齡差彆大不大呀?”

她長得漂亮,又堆著笑容,很容易讓人不設防。

其中一個前台年齡小,一下著了道,“好像挺大……”

“大什麼大?我看你頭有點大。”

另一個老練的前台,一下就截斷了她的話音,看過來,“抱歉,我們不能透露顧客的任何信息。”

“那個老頭好像是我爸!”

江萊腦子轉得飛快,聲淚俱下道:“我媽陪著他白手起家,吃儘了苦頭,現在眼看著賺了點錢,他居然就背著我媽養起小姑娘了!”

我對她張口說瞎話的本事瞠目結舌,小前台卻聽得義憤填膺,“啊……這麼過分!老渣男!”

江萊也知道這裡不由她說了算,看向另外個前台,搖了搖她的手臂,“姐姐,你就告訴告訴我,剛剛進去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叫傅文海和傅衿安?”

“不是。”

前台聽見名字,就給出了準確的答複,“行了,小姑娘,這下可以安心了吧?八成是你看錯了。”

不像是在說假話。

江萊朝我看了一眼,我搖了搖頭,“應該沒有看錯。”

傅衿安身上穿的雖然不是白天在醫院的那套衣服,但也是我有點眼熟的款式。

應該是她之前穿過的。

而我公公的,永遠不變的老潮男穿搭。

就算是看錯也不至於兩個都看錯。

江萊掏出手機,我大概猜到她想乾嘛,伸手攔下,拉著她離開,“沒用。舉報嫖娼有什麼用,就算警察來了,查到他們在一個房間,也證明不了什麼。”

他們是名義上的父女。

我公公又素來疼愛傅衿安,隻要不是抓奸在床,他們隨便編個什麼理由,不僅能洗清自己,還能倒打一耙。

上了車,我撥出秦澤的電話,他很快接通,“少夫人。”

“秦澤,你在醫院嗎?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傅衿安現在在不在?”

“不在。”

秦澤很快回答,“她大概一個小時前離開的,怎麼了嗎?”

“沒事,多謝。”

掛斷電話,我更加篤定了,“我們肯定沒看錯,那個人就是傅衿安和我公公。”

江萊想了想,“那……咱們在這兒守株待兔?”

“也不用。”

我不假思索地否決,“陪你喝酒去。”

“為什麼?”

“他們連開房,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份。”

我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夜生活的點了,又是五星級酒店,容易碰見熟人,他們不會再像剛剛那樣一起出來了。”

不得不說,挺謹慎的。

難怪……一直沒人發現他們關係匪淺。

江萊一想,覺得也是,啟動車子,樂不可支道:“我就說,上次在商場看見他們,就挺不對勁的,哪兒有養女和繼父那麼……親密的,敢情人家玩的是母女通吃的劇本。”

“敢情這傅祁川,折騰來折騰去,維護的是自己的第二任後媽?”

“比起他,”

我抿了抿唇,“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這個事是真的,溫芳會怎麼樣。”

今天在醫院,她還在那麼努力地維護自己的女兒。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她昏迷的這些年裡,已經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這對母女撕起來,應該會很精彩吧。

江萊瞥了我一眼,道:“在想什麼?好像要乾什麼缺德事了一樣。”

我彎唇,“在想,什麼時候能抓到活塞運動的名場麵。”

江萊挑眉,“看不出你是這樣的阮南枝,喜歡這麼重口的。”

“被逼的。”

傅衿安。

這一次,我一定會一擊必中了。

這個點,酒吧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喧囂的音樂擊打著耳膜,舞池裡男男女女相依熱舞,仿佛踏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準備照例開包間時,江萊拉住了我,“就坐外麵吧,外麵……熱鬨。”

“……好。”

我知道,她是這幾年和賀廷在一起玩習慣了,賀廷朋友多,每次總是熱熱鬨鬨的一堆人。

我們找了個卡座坐下,江萊窩在皮質沙發裡,倒了兩杯酒。

忽然,她沒頭沒尾地開了一句,“阮阮,你和傅祁川去申請離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我一愣,捏在方口杯上的指尖微微收緊,“有點難過,也有點如釋重負。”

總之,是很複雜的情緒。

江萊一雙美眸看著我,酒杯抵在紅唇邊,“那是難過多一點,還是如釋重負多一點?”

“……”

我承認,她這個問題紮到我的心了。

麵對著任何人,我都可以虛偽地說一句,當然是如釋重負更多。

可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江萊,我將杯中的棕色液體一飲而儘,坦然開口:“當時,是難過多一點吧。”

難過自己深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選擇的永遠是另一個人。

更難過,他總是說傅衿安影響不到我們,但我們這段婚姻又因為傅衿安,實實在在地走到了不可調和的這一步。

我更寧願,他就是背叛了我,理直氣壯地背叛。

這樣,我就一定會是如釋重負多一些。

江萊追問:“那現在呢?”

“一比一平。”

我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經在,慢慢學著不去愛他了。”

等徹底不愛了,就不存在什麼難不難過了。

我看出江萊的情緒依舊不對勁,也理解人在一段感情裡走出來,總是需要花一點時間,不由勸道:“你知道人和人之間最穩定的關係是什麼嗎?”

她好奇,“什麼?”

我回答,“是沒有關係。”

身後,突然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沉緩,“什麼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