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春拿著鐵鍬,帶著陳開毅和陳開水來到煙若雪的院門前鬨事。
煙若雪家的院門關得死死的,李天春用鐵鍬砸了半天沒砸開。
然後一屁股坐在煙若雪家門口狼哭鬼嚎,“哎呦,我苦命的兒啊,怎麼生了這麼個畜生女兒,六親不認呐,打奶奶,打弟弟,誣陷妹妹,還偷了家裡的錢!快來人喲!看看這個畜生!你今天不把錢拿出來,我就不活了!不活了!我一頭撞死在這門上。”
她這麼一嚎,周圍鄰居都出門看熱鬨了,將他們李天春三人團團圍住,指指點點。
“嬸子,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們都睡了,你這麼一嚎,我還以為鬼來了呢。”
眾人哄笑一片。
陳開毅和陳開水到底年輕,臉皮薄,頓時覺得李天春十分丟臉,他們三人就像猴兒般被眾人圍著,看著。
兩人不禁麵紅耳赤,對視一眼,決定先回家。
讓李天春一個人在這裡鬨。
畢竟李天春的實力他們都見識過了,絕對不會吃虧。
兩人趁著李天春不注意,悄悄後退……
李天春忙著拉鄰居評理,添油加醋的說煙若雪的壞話。
李天春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刁鑽潑辣,都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李天春見村裡人也不向著她說話,她氣的夠嗆,又給大家看自己脖子後的烙印,還把和陳開水拉扯時,胳膊上被撓出來的紅印給大家看,“都是煙若雪撓的喲,家裡怎麼就生出這樣的小畜生,真是家門不幸!”
李天春張著大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看起來格外真情實感。
眾人這才信了幾分。
李天春話風一轉,“大家幫幫我這個老婆子吧,幫我把這個門撞開,錢都讓她拿走了,明天就是娃娃們開學交費的日子,可耽誤不得啊。”
眾人七嘴八舌,有點被說動了。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煙若雪。
淡黃色的燈光下,少女豔麗的五官蒙上一層曖昧又暗淡的光暈,模糊了長相帶來的距離感,越發襯得少女的身影單薄和脆弱。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悄無聲息地往那裡一站,就比又哭又嚎的李天春更得人心。
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的傾向煙若雪。
李天春拿著鐵鍬就衝了上去,“你這個小賤蹄子,我今天打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煙若雪隻是輕巧地往旁邊一躲,躲在木門後麵,李天春被門欄一拌,直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進了院裡,手中的鐵鍬都飛出好遠。
李天春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也沒有人來扶她,她乾脆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大家看見沒!這個小畜生絆我,我老婆子要死了,我起不來了,救命啊,殺人了!”
她躺在地上嚎了半天也沒有人搭腔,直接一翻白眼,假裝暈死過去。
她這次來不止是要回煙若雪拿走的錢,她堅信煙丁蘭臨死前定時給她不少錢,煙若雪定時藏了不少小金庫。
她就賴在這裡,讓煙若雪照顧她,給她花錢。
眾目睽睽之下,煙若雪若是要臉麵,就得照顧她!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勸說煙若雪,“怎麼說,這也是你奶奶,趕緊看看她怎麼樣吧,彆真摔壞了。”
煙若雪點點頭,走到李天春身前查看了一番。
看完後把院門關上,把李天春關在了院裡,
她在院外小聲的對眾人說:“我替我奶奶給大家道歉了,影響大家睡覺了。不過也請大家不要怪我奶奶……”
她頓了頓,又說:“她現在是犯病了,前期就是會大喊大叫,狀若瘋癲。”
“啊?她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煙若雪隨便編了名字,“她這叫顛婆症,年輕的時候是輕微的,看起來隻是脾氣不好,但隨著年紀大了後,症狀會越來越嚴重,你們看她現在陷入昏迷,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