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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前。

夏目真澄:“就是前麵那間典當行。”

在道路儘頭的那間典當行跟普通的典當行沒有區彆,起碼從視覺上來看是這個樣子。一樣白色外牆,乾淨的像是剛剛粉刷上去的一樣,沒有被雨水衝刷導致的泛黃斑駁。

三人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在距離典當行還有數十米外就停了下來。

“看來高橋他還沒過來,”萩原研二視線掃過四周,這附近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寂靜到令人害怕,“真沒想到我們是後出發的,卻比他要先到。”

夏目真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陣平你待在這裡,研二——”

萩原研二抬起左手,示意他想說話:“我跟著姐姐,可以嗎?”

夏目真澄愣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拒絕:“好,那你跟著我。”

他們兩人繞了一個大圈,繞到了橫在典當鋪前那條路的路口。

夏目真澄解釋道:“典當鋪在丁字路口,除了我們來的那條路外,剩下一條路是條死路,而這條路距離旅館更近。高橋一郎如果想過來,他隻能從這邊過來。我們在這裡等他們。”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並沒有對他們這個代詞表示懷疑。

過了大約十分鐘,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夏目真澄不著痕跡的從躲藏的地方望過去,高橋一郎正鬼鬼祟祟的往前走,他看起來也怕被彆人發現他要去典當行。

夏目真澄讓萩原研二留在原地,她自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沒過兩分鐘,夏目真澄就拎著被揍得烏眼青的人回來了。

而這個人也正是被萩原研二手裡拎著的第二個小雞仔,水穀千歲。

高橋一郎目瞪口呆的凝視著水穀千歲,連掙紮都忘了掙紮。

“水穀前輩,你、你怎麼會……”

水穀千歲臉色灰敗,低垂著腦袋不肯說話,雙手被手銬銬住,彆扭的放在小腹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夏目真澄看了他兩眼,慢悠悠的說:“當然是因為他想殺你。”

高橋一郎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水穀前輩為什麼要殺掉我,我……”

他嘴巴張大,心中浮現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到膽寒的念頭。

“因為你的合作夥伴不想讓你繼續活下去。”

有平靜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有一刹那,他以為是自己心聲具象化了。過了兩秒,他才意識到剛才這句話是夏目真澄說的。

高橋一郎費了好大得勁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他乾巴巴的說:“可是,為什麼……”

夏目真澄淡淡道:“因為你比較倒黴吧。”

高橋一郎:?

因為他倒黴撞上了夏目真澄,還讓夏目真澄知道了他和合作夥伴有關係,所以合作夥伴才臨時起意想要除掉他。

也正因為是臨時起意,才會有這麼多漏洞,從而被夏目真澄抓住機會。

水穀千歲一言不發,被萩原研二臨在手裡,就像是拎了塊豬肉一樣。

突然豬肉開口說話了:“你怎麼知道的。”

夏目真澄睨了他一眼:“簡單的推理。”

水穀千歲:……

夏目真澄:“你想不出來就是你太笨了。”

夏目真澄拎起他的衣領,強迫他抬起頭來跟她對視。水穀千歲從對方無機質的藍眸裡隻能看到如同冰川一樣的冷漠和蔑視。

怒火在水穀千歲內心燃燒。他從夏目真澄身上看到了太多人的身影,都是瞧不起他的除妖師。他們覺得他弱小無用,擔當不起重任。

過去時間的剪影在水穀千歲眼前浮現,他記起了在加入的場家之前參加除妖師聚會的他,被人奚落,任務被彆人搶走……

他要力量,要能把一切都踩在腳下的權利。

可這一切都被夏目真澄給毀了。

他創業未半中道崩殂。

水穀千歲流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敢阻撓我,你們也彆想活。”

他目眥儘裂,表情醜陋扭曲。

可過了兩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水穀千歲好像是舞台上表演失敗的小醜,滑稽可笑。

“怎麼會!”

他低頭去看握在自己掌心的那張符咒。

原本用來自燃爆炸的符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替換掉了,他手上這張符咒什麼效果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時候換的!

水穀千歲猛地抬頭看向夏目真澄。誰能做出這種事,誰會做出這種事,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可夏目真澄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夏目真澄看起來不想為他解答這個問題。

她聯絡了名取周一,讓他過來幫個忙,等名取周一找借口趕過來後,才發現夏目真澄是讓他幫忙把兩個人先帶回去的場家,確切說是帶回的場靜司身邊。

名取周一一副牙痛的模樣:“為什麼要讓我做這種事?”

夏目真澄指使名取周一幫忙,不會感覺一丁點良心上的疼痛:“因為隻有你把兩個人送過去,才不會讓彆人其疑心,人在靜司那裡。畢竟你們兩個人的關係表麵上水火不容。”

名取周一傲嬌的扭過臉:“我跟他確實水火不容。”

夏目真澄隨口敷衍道:“好的好的。”

名取周一假裝沒聽到她哄孩子一樣的語氣:“不過人我會帶過去的,畢竟是真澄拜托我的。”

他叫出了柊和瓜姬看管高橋一郎和水穀千歲。

之後他便提出了告彆。

見夏目真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名取周一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可是工作到一半找借口跑過來的,現在自然要趕快回去,要不然導演一會要罵我了。”

夏目真澄挑了挑眉:“知名演員他也罵?”

名取周一:“知名演員又不是擋箭牌,做不好當然會挨罵。”

夏目真澄揮手趕人:“哦,那你趕快回去吧。”

名取周一離開了。

萩原研二收回投在名取周一背影上的目光:“不過姐姐是怎麼知道水穀有問題的。”

夏目真澄:“剛才我們通話時,電話那邊太安靜了。水穀千歲作為負責這片的的場家的小首領,除了吃飯等解決人生必須得事情外,不太會亂跑。但是他那邊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而恰好這附近也是這麼安靜。”

萩原研二剛才在路上有看過這附近的地圖。

這附近是一片老舊公寓和廢棄建築的集合地,鮮有人居住,自然透著一股毫無生氣的安靜。

夏目真澄:“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把這邊的事告訴靜司,這點未免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