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夏目真澄猛然回神,看到一隻寬大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兩下。
她看向手的主人。
萩原研二一臉無辜的接受夏目真澄的審視。甚至還有餘力散發自己的魅力。他對著夏目真澄wink了一下:“姐姐就算是發呆也是那麼漂亮——唔。”
夏目真澄戳他的臉頰,強行終止了他說的話。
萩原研二臉頰被她戳的凹下去,柔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儘管被滑稽的戳著臉,但絲毫不減他的帥氣,甚至因為這俏皮的姿勢,更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愛。
有人說,當你覺得某個男生可愛,就代表你要栽了。
夏目真澄敏銳的察覺到了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太過……曖昧了。
這個氛圍下,路過的人以為他們兩人是情侶也不為過。
“到了。”夏目真澄快速縮回手,打散了剛才那種玄妙的氣氛。
萩原研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就好像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的氣氛:“嗯,那我們從哪裡開始調查起好呢?”
“先隨便抓個學生來問問吧。”夏目真澄抬腳往校門口走去。
萩原研二跟在夏目真澄身後,看她隨便攔下了兩名學生。
“你們好啊,”夏目真澄說,“我們是靈異周刊雜誌的記者,方便向你們打聽幾個問題嗎?”
兩名學生看到夏目真澄長相的時候,眼中均掠過驚豔之色,在聽清她說話後,對視了一眼,神色更是熱情。
“是有關那個扭來扭去的怪談嗎?”
夏目真澄:“是的。這個怪談在你們學校內傳播的範圍很廣嗎?”
“是的。”
“這樣啊,”夏目真澄笑道,“方便詳細聊一下嗎。我們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一會,我請你們喝奶茶好不好。”
約莫半小時過去,夏目真澄送走了兩位學生。
這兩位學生沒有看到過扭來扭去,不過這種事一旦有一個人看到過,不出一天整個學校都會知道。
最基礎的信息,通過他們兩個人就可以知道了。
夏目真澄從詢問中得知了幾件事:
一大阪改方學校內也有人看到過扭來扭去;
二學校學生跟名取周一的助理看到扭來扭去的時間是同一天,都是在三天前;
三學生也隻看到過一次扭來扭去。
通過這幾點可以得出,有極大的概率,名取周一的助理和學生看到的是同一隻扭來扭去。
不過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具體是看到了扭來扭去。
大概是處於對於學生的保護,校方才封鎖了這個消息。
這對於夏目真澄來說並不是問題,隻需要聯絡一下校方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校方應該就會同意她接觸那名學生。
隻是扭來扭去隻是存在於怪談中的虛構妖怪,為什麼會變成現實。
夏目真澄揉了揉眉心。
忽然一角蛋糕被推至夏目真澄眼前。
草莓奶油蛋糕。
店家相當大方,三角形的切塊蛋糕表層放滿了切片草莓,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萩原研二:“姐姐要是累了的話,要不要吃點蛋糕。”
夏目真澄沒有動蛋糕的意思:“我以為這是你給你自己點的。”
萩原研二托著下巴,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溫柔的笑意:“的確是給我自己點的,但是我想現在姐姐更需要。”
蛋糕盤被往夏目真澄麵前推了推。
“思考很耗費精神的,吃點甜食可以補充,”他頓了頓,笑容忽然加深,“還是說姐姐希望讓我喂你?”
夏目真澄:?
不等夏目真澄回答,萩原研二就已經拿起手邊的叉子,插了一塊遞到夏目真澄嘴邊。
“姐姐?”
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指微微蜷起,夏目真澄盯著眼前這塊蛋糕,心中做起了激烈的鬥爭。
萩原研二舉著蛋糕的手很穩,連抖都不抖一下:“我知道了,姐姐是希望我說‘啊——’嗎?”
夏目真澄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小朋友。”
萩原研二:“嗯嗯,那麼大朋友可以吃了嗎?”
語氣還是哄小朋友的語氣。
到底誰才是年上啊。夏目真澄想。她可比他大了8歲呢。
就在萩原研二以為夏目真澄不會吃,需要他找其他方法推夏目真澄的時候,夏目真澄忽然動了。
她湊上前,咬走了叉子上的蛋糕。
奶油蹭到了她塗了口紅的嘴唇上。
這讓萩原研二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感覺喉嚨有些發癢。
但萩原研二表麵上沒有顯露任何的端倪,他又插起一塊蛋糕:“姐姐?”
夏目真澄這次就從容多了。她沒再猶豫,垂眸咬走蛋糕:“你喂上癮了?”
萩原研二:“看姐姐吃飯會讓我感到幸福。”
同樣的話,大學時候萩原研二也說過。隻是夏目真澄一直不能理解,她吃飯為什麼會讓彆人覺得幸福。
鬆田陣平就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當然夏目真澄也想不出有一天鬆田陣平會這樣對她說。
似乎是讀到了她的心聲,萩原研二說:“因為這是客觀事實啊。”
夏目真澄困惑的皺起眉頭。
忽然有柔軟的指腹貼了貼她眉間,撫平了她皺起的眉毛。然後他的手沿著夏目真澄流暢的臉頰弧度下滑,指腹在唇邊輕輕一擦。
夏目真澄看到了對方手指上殘留的奶油。
她忍不住臉頰紅了紅,連忙去給他找紙擦手。
但下一秒發生了讓她更加難以平複心情的事。
萩原研二避開了她的紙,漫不經心的含住指尖,用舌尖舔舐乾淨。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仿佛已經排演過千萬遍一樣。
夏目真澄聽到了自己響若雷鳴的心跳聲,咚咚咚在耳邊響起。她忍不住攥緊了手裡麵的紙巾,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呢?”做出剛剛這個動作的對象,卻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他語氣輕鬆,跟剛才沒有任何的區彆。
他甚至還悠閒的給自己也插了塊蛋糕吃。
當然用的叉子是她剛剛用過的那把。
他悠悠抬眸,看到了臉頰上紅暈未散的夏目真澄。
夏目真澄剛準備開口說話,身後便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請問你們就是靈異周刊的記者嗎?”
夏目真澄轉過身,看到了兩名穿著大阪改方學園校服的學生。其中一人的皮膚還特彆黑,跟降穀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