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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真澄呆滯的望著萩原研二。

雖然話是她說出口的,但現在這個局麵確實她所沒有預料到的。

萩原研二怎麼就答應了?他們這才見麵幾次,他怎麼就答應了?

怎麼想她都想不明白。

萩原研二斂目,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瞳反射的光:“姐姐,應該不介意吧。”

夏目真澄覺得她這個時候說了介意,反倒成了壞人,而且麵對萩原研二這張臉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唯一一次拒絕萩原研二,就是在分手當天。

於是她硬著頭皮說:“當然沒問題,你想怎麼檢查。”

“好。”

萩原研二想:夏目真澄真是一點都沒變。明明隻要拒絕就可以了,沒有人會說什麼,但她卻還是同意了萩原研二無理的要求。

夏目真澄還是這麼容易被“萩原研二”這張臉給迷惑到。

可就算這樣,那個時候還是選擇了分手。

萩原研二眸光沉下去。

要給壞孩子懲罰才行。

夏目真澄沒來由的感覺到了背後一涼。

她抬起眼眸,麵前的人還是笑盈盈的樣子,與剛才沒有差彆。

那她剛才那股奇怪的冷意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她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一隻手忽然落到了她頭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隻手便沿著頭發往下滑。指尖插入發間,指腹能直接按摩到頭皮。

夏目真澄忍不住往後躲,但她硬生生被萩原研二攔住了。

萩原研二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胳膊提前攬住了她的腰,擋住退路。手臂一用力,夏目真澄就被萩原研二摟進懷裡。

他彎下腰。

柔軟的嘴唇貼上她的脖子。

動脈就在這層薄薄的肌膚下,脈搏一下一下強健有力的跳動著,甚至因為緊張速度還比以往要快,達到了正常人的心跳速度。

夏目真澄僵在原地,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萩原研二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在測她的脈搏?

但是,脖子是她的敏感點啊。

夏目真澄耳朵瞬間紅了。

萩原研二親吻夏目真澄脖子。

想咬下去,留下痕跡。

他當然知道夏目真澄的脖子很敏感,兩人畢竟交往了也有四年,很多事都做過了。他現在會親她的脖子就是故意的。

是懲罰。

“夏目小姐身體看起來好像沒有問題,真是太好了。”萩原研二鬆開了手臂。

在其他人眼中,兩人隻是短暫的擁抱了一下僅此而已。隻有夏目真澄自己知道,剛才萩原研二對她做了什麼。

夏目真澄張了張嘴,本來想跟萩原研二說彆隨便碰她的脖子,那是她的敏感點之一。可她又覺得這樣跟萩原研二說了,跟自己脫光站在萩原研二麵前沒有什麼區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且萩原研二看起來並沒有被夏目真澄的拒絕所打倒。

反而他似乎對夏目真澄的追求更加劇烈了。

她揉了揉眉心,怎麼會這樣。

這時,從兩人不遠處傳來了爭吵聲。

這個動靜讓夏目真澄暫且逃離了了20歲的學生弟弟鍥而不舍的想追求她這件事。她把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

爭吵的中心是山本潤和目暮十三。

山本潤:“我不同意!你們憑什麼帶我走!”

目暮十三表情嚴肅:“山本先生你的屬下做出這種事,你是有義務跟我們回警局,協助我們進行調查的。”

山本潤氣勢不減:“但是你也說了是義務。那你們憑什麼搜查我的房間!”

目暮十三工作那麼多年,自然不會被山本潤的氣勢震懾到:“搜查令已經下來了,山本先生拒絕就是違法行為。”

山本潤就差拍桌子了,但礙於加急送過來的搜查令,他最終還是屈服了。

山本潤不想讓警方搜查家裡自然是有原因的,其他人不知道,但夏目真澄知道山本潤這棟光鮮亮麗的彆墅底下藏了一個巨大的沾有血跡的空房間,山本潤肯定會害怕警方找到這個房間。

山本潤的火氣無從發泄。他陰鷙的目光在彆墅大廳內部來回徘徊,忽然他頓了頓。

他看到了夏目真澄。

會發展到這一步,都是因為她!

山本潤此刻也顧不上夏目真澄警察的身份了。他脾氣本身就暴躁,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受這麼大的憋屈!

更何況管家會對夏目真澄動手,是有他的受益在裡麵。現在管家失敗,反被逮捕。失敗的恥辱是在往山本潤臉上扇巴掌,讓他臉火辣辣的痛。

山本潤像是一頭小牛一樣衝了過來,想要找夏目真澄的麻煩。

但他還沒有跑過來就被萩原研二攔下來。

“冷靜一點哦,山本先生。”

萩原研二語氣輕飄飄的,聽起來一點都不怕山本潤。

山本潤記得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是他從某個偵探事務所請過來,幫助他調查案件的偵探之一,年齡很年輕,是大學生。

現在這樣一個小人物也敢阻攔到他身前了嗎!

萩原研二不是警察,就算打了他也沒有事,不會被判為襲警。

山本潤怒上心頭,毫無征兆的掄拳,拳頭直衝著萩原研二的臉而去。

萩原研二笑著攔住了山本潤的拳頭,他看起來輕鬆過了頭:“山本先生,你在做什麼啊?”

山本潤嘗試抽出拳頭,但是沒有成功。

萩原研二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拳頭。

山本潤是有請過拳擊教練的進行專業惡拳擊訓練的,加上他的噸位,這一拳的衝擊力不可能低,但萩原研二居然這麼簡單就攔下了。

這讓山本潤徹底傻了眼。

圍在周圍的警察立刻上前維護秩序,不讓山本潤有繼續發瘋的機會。

貝爾摩德吹了聲口哨。

也不知道那個管家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傻眼,後悔自己把萩原研二當成弱雞。

夏目真澄沒有參與到製服山本潤中,她承認此刻她更擔心萩原研二,畢竟萩原研二是因為她才接下山本潤的那一拳的。

夏目真澄:“研二你手沒受傷吧。”

看著她擔憂的目光,萩原研二覺得這是一個好的賣慘機會。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蹭過去,故作輕鬆:“沒事啊。”

夏目真澄把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的確是看不出受傷來。但是她記得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都很會逞強,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麵前就更是。

為了麵子和自尊,萩原研二或許也在逞強。

“那姐姐要不要檢查檢查?”萩原研二問。

夏目真澄手一抖,差點鬆開萩原研二的手。

她現在對檢查這兩個字有點過敏了。

鬆田陣平: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