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回來一小孩兒,他好醜,又瘦又小又黑,不過正好,像他這樣的人父親曾經說過是最好培養的了,把他帶回去,給他吃給他穿,他就會忠於你。
他是我培養的第一個下屬,我對他給予了十足的耐心與精力。
剛帶回來的時候,我帶他看了好多個大夫,因為他太傻了,傻的我想放棄他。
教他武功,怎麼也學不會,四肢僵硬不協調,總是領悟不了要領,好在和他說話,問什麼答什麼,倒是讓我覺得他以後會意外的忠心。
大夫說他是受了刺激,大腦轉不過彎了,就如同堵住的經脈一般,運轉不過來了,不過以後會慢慢變好的。
希望吧。
我望著天,隻覺得心累。
後來,他確實慢慢的變好了,會主動找我說話,把一些垃圾送給我。
他說,這些垃圾有些是他自己做的,有些是彆人給他的。
哦。
我記得我當時是這麼回答他的,手裡把玩著他做的蛐蛐兒。
當時他武功大有精益,特彆是輕功,進步速度飛快,我也對他更加上心,再也不會想著放棄他了,但習慣成自然,我的語氣仍然不冷不淡。
再後來,他腦子幾乎全好了,父親去世了,我也當上了教主,我和他的相處越發公事公辦起來。他不會主動找我,我也對他沒說過什麼好話。
有時,我感覺他在怕我,後來才發現他是太過敬畏我,忠心我。這簡直太好不過了。
偶爾,我會想念起他小時候來,那時候我們相處多親密自然。
有屬下來報,說他去了南風小館,我快氣炸了,竟然不管不顧直接去了那兒,站在門口,我又奇跡般的冷靜下來,摘掉麵具,走了進去。
他和教中其他人一起來的,裡麵香風四溢,看樣子已經醉了。
他長大了,五官端正耐看,雙唇通紅,他又被勸著喝了一口酒,被辣的雙眼濕潤,動人心弦。
我趕走圍在他身邊的男館,盯著他看了許久,教中其他人問我是誰,我說:“我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