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殺意滿滿,兩刀殺一個,不到兩分鐘就殺了一堆。她也沒心情把怪整齊疊好,屍體都是到處亂橫的。
小魚寶寶愛你:?
沒煩惱:寶寶是沒開麥嗎?
冰糖雪李:大佬不是化神期了嗎?這麼殺怪還是像彈鼻子裡的東西一樣簡單。
喜歡你沒道理:這不是重點,你們有沒有感受到小魚濃濃的殺意。
liu小月亮:闊怕,是有誰惹她了嗎?
周末,俞母難得給俞悅買了嶄新的衣服,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條同色係褲子。
原主因為自己胖,一直都很自卑。因為黑色顯瘦,她衣櫃裡大多數衣服都是單一的黑色。
俞悅來到原主的身體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從萬黑中挑出來的一抹彩色。
俞母以為她還很愛黑色衣服…
俞悅這段時間瘦了很多,衣櫃裡幾乎所有衣服都偏大了。
她身上穿的這一套也偏大。
看來還是原來的尺碼啊。
俞悅打開門出來,俞母連個餘光都沒給她,忙著去裝飾俞佳。
俞母今天穿得也很正式,是一件墨綠色旗袍,穿在俞母身上凹凸有致,顯得韻味十足。
再看俞佳,他穿得可就精致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T恤可是當季pribaci新上的潮服。
那雙鞋子前不久才剛買過,又買了一雙?也是pribaci的。
俞悅看見後,內心止不住的冷笑。
俞母不是還用家裡沒錢來搪塞我,一年都沒給我買新衣服新鞋子。
在俞佳身上可真舍得花錢啊。
正在被俞母裝飾的俞佳察覺到了一道目光,順著目光過去。
他與他所謂的姐姐四目相對。
俞悅穿著一身黑,本來潔白的運動鞋穿久了都開始發黃。
她雙手環胸,懶散的靠在門邊,有點肉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清冷的眸子正盯著俞佳,讓俞佳不禁發冷顫。
俞佳這才發現,她這個姐姐好像瘦了好多,身上的衣服都寬寬鬆鬆的。
“好了,我們出發吧。”俞母拍了拍俞佳的肩膀,欣賞了一下自己打扮的成果,對麵前這個精致漂亮的小男孩滿意的點點頭。
路程很長,外公家沒有要讓人接俞悅母子三人的意思,他們隻能自己坐大巴去。
為什麼坐大巴呢?
因為俞母說省錢。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俞母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她拉著俞佳下車,走路速度都比平常加快了許多。
俞悅跟在她們身後,慢悠悠的走著,一點期待之意都沒有,眼神漠然的看著前方著急的俞母。
走了十幾分鐘,俞悅就見俞母徑直的走進一棟富麗堂皇的彆墅。
俞悅詫異,外公家這麼有錢,幫俞母還那點錢應該不是問題吧。
他卻一點都不想幫他親生女兒,就眼看著他女兒打零工,開超市,住破房。
真是個好父親啊。
來到外公家已經十一點了,俞佳在路上一直嚷嚷著要吃飯,俞母隻好在路上買了點零食安慰俞佳。
當然,零食全是俞佳的,和俞悅沒有任何關係。
客廳裡來的人還挺齊。
外公俞勝林麵色紅潤,正和舅舅俞海龍還有二姨的老公張德名在聊生意場上的事。
外婆曲萍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拉著俞雅柔的手在聊天。
俞雅柔穿著一條純白的連衣裙,臉上化了一點淡妝,還紮了公主頭。
乖巧中又帶點俏皮。
俞雅柔也是能說會道,逗得曲萍嘻笑不已。
坐在邊上的二姨穿著一身淺綠色素雅旗袍,因為多年來的保養,她的皮膚白皙光滑,恬靜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得體優雅的笑容。
她在旁邊時不時幫俞勝林和曲萍他們倒茶,時不時加入曲萍和俞雅柔的聊天中,倒也不違和。
坐在靠門沙發那一端的兩個男生激情的打著遊戲。兩老寵溺自己的兩個孫子,像這種不務正業的事,他們也放縱孫子去做。
更何況這兩個孫子優秀,打遊戲也影響不了他們的事業。
坐在左邊的寸頭男生叫張瑞濤,是俞悅的大表哥。大學畢業後,他自己當老板,開了一家大型酒吧—
暖色酒吧。
坐在右邊,頭發稍長的男生叫張瑞丘,是俞悅的二表哥。本著對鋼琴的熱愛,他當起了鋼琴老師。
俞母已經拉著俞佳走進去問好了,俞悅則慢悠悠的跟上去,站在兩個表哥坐的沙發後方停住。
“爸,媽。”俞母雙手拘謹的放在前麵,小聲的叫了一句。
客廳裡的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俞妙一家人的到來,當然除了正在打遊戲的兩兄弟。
俞老冷漠的點了一下頭,繼續和俞海龍聊天。曲萍則沒理會俞妙,熱切的拉住俞佳的手往自己身上帶。
“哎呦,我的乖孫子,又瘦了。”曲萍親昵的摸著俞佳的頭,拉他到身邊坐下。
見曲萍沒理她,俞母雙手拘謹的拉了一下旗袍,似乎想把旗袍拉直,隨後窘迫的在妹妹俞清身旁坐下。
“姐姐也穿旗袍呢。”俞清往俞母身上靠,親昵的勾起後者的手臂。
“嗯。”
俞妙不自然的低頭,視線落在俞清白皙細膩的手上,指甲蓋塗上了張揚的紅色指甲油,顯得手更白了。
她不動聲色的把另一隻沒被勾住的手往身後藏,那是一雙飽經風霜的手,零工乾多了,整隻手變得發黃粗糙。
“姐姐可是做了什麼大生意,整張臉都滄桑了不少。哎,妹妹我不會做生意,賺不了大錢。隻能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說著,她空著的左手突然伸出來,摸了摸勾著俞妙手臂的右手。
右手手腕上戴了三四個手鐲,有金的有玉的。
俞母的臉微微發熱,她抿著唇,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俞清也沒在意,一直在找話題和俞母聊天。
說是聊天,幾乎都是俞清在說。
“這個怪怎麼這麼難死?皮長這麼厚乾什麼?留著過冬啊…”大表哥張瑞濤手上不停的操作,嘴裡還一直罵罵咧咧的。
兩兄弟玩的正是俞悅的那款遊戲—
怪物襲擊。
大表哥張瑞濤還差這一個怪物就能上元嬰期了。在此之前 ,他一直起起落落,上了分又掉下來。
這一局,他可緊張了。
張瑞濤選擇的是劍修,張瑞丘不怎麼愛玩遊戲,選擇醫師給他們補血。
“你可以嘗試攻擊它的腰部左側位置。”俞悅冷不丁的開口。
一旁愜意的幫隊友補血的張瑞丘抬頭,往後看去。
“俞悅?”
張瑞丘還有些不敢認,他上次見俞悅還是在過年的時候,而且隻是吃飯的時候見到的。
當時的俞悅可胖了,加上天氣冷,俞悅穿得非常多,嬌小的俞雅柔和她站在一起,顯得整個人十分魁梧。
她瘦了好多。
張瑞濤聽完俞悅突然來的一句話,內心不爽。
他隨意抬頭往聲源上看去,嘴裡還一邊回懟:“你懂什…”
他對上了俞悅坦坦蕩蕩的眼神,嘴上的話斷了,“小胖妹?!”
我靠,她怎麼瘦了這麼多?
淡定的神情霎時裂開,俞悅不滿的皺眉。
小胖妹?
“這怎麼可能是攻擊它的腰部左側,最難打的就是那了。”張瑞濤回神,繼續手中的操作。
這個金丹期怪他打好久了,就是不死。
“你自己想一下,它這個位置為什麼難打?不就因為那是它的弱點,所以才難打嗎?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它每次都會有意無意的用尾巴擋它的腰部左側。”
俞悅像軍師一樣分析,張瑞濤既然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將全部攻擊都用在了怪物的腰部左側位置。
經過幾分鐘的戰鬥,怪物轟然倒下。
張瑞濤放下手機,激動的搖弟弟張瑞丘的肩膀,“我趣,我終於元嬰期了!”
弟弟張瑞丘不動聲色的和他的距離拉遠了點。
“咳。”張瑞丘輕咳一聲。
俞悅坐了兩個小時的車,還走了十幾分鐘的路,有些累了。
她很自然的在張瑞濤身邊坐下。
“你是不是玩得很厲害?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致命弱點。”張瑞濤轉身,激動的看向俞悅。
身為一個十足的怪物襲擊迷,他都忘了自己之前很討厭眼前這個惡毒的表妹。
兩個表哥和原主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和陌生人沒有區彆—
不熟。
但是他們對舅舅家這個像白花一樣溫柔嬌弱的表妹印象非常好。
加上兩家父母一起做生意,來往頻繁,兩兄弟和俞雅柔關係愈發親密。
上次俞雅柔手被俞悅故意的傷的事,兩兄弟對俞悅的印象非常差。
特彆是身為鋼琴老師的張瑞丘,彈鋼琴最重要的就是手,俞悅卻因為自己的嫉妒,故意弄傷俞雅柔的手,讓她參加不了鋼琴協會的考試。
她真的很可恥。
“之前玩過,會一點點。”俞悅拿起俞清麵前的茶壺,動作自然的自己倒了一杯茶,愜意的喝了起來。
張瑞丘厭惡的盯著俞悅倒茶的這一套動作。
真沒禮貌。
“你…”張瑞丘見哥哥還要和俞悅說話,直接把他拉走。“我們回房間玩。”
身邊的位置都空了,俞悅又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味。
還在逗曲萍開心的俞雅柔一心二用,觀看完俞悅那邊被人冷落的情形,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