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老了不適合裝無知!”劉隊扶額無語道。
“嘖,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小林,那人不要再查了。”原本已經準備承受小林怒火的劉隊,聽到的卻是林警官笑嗬嗬的回答“當然,你看你阻止我小徒弟的時候我都沒反駁你,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沒想到你還和以前一樣,腦瓜子不太好。”
“你......”對於他的這番話劉隊直接理解為他很不爽所以想嘲諷他幾句解解氣,行,隻要他不在追查,說什麼他都能接受。
“行,記住你說的話。”
......
“沙梔,你昨天怎麼沒回來?”
“你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宿舍裡多可怕。”
“所以周玲玲也住了進去。”沙梔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林沫吃驚“你不會連今天他們要捉弄我們的事情你都知道吧!”難不成沙梔真的有特異功能?
“回來的時候碰到,她說的。”
“小太妹們堵在學校門口怎麼辦!”林沫用手扣著桌麵喃喃道。
“校外?下課回宿舍遇不到,難不成你晚上要去送。”沙梔疑惑轉頭問。
“額......”她能說自己被嚇傻了嗎,完全忘記他們宿舍,不過她還是擔心道“那萬一他們在學校裡麵堵我們呢?”
“你進出大門需要什麼?還是你覺得學校安保不存在。”林沫的恐懼以及那些學生的做法在她看來就像小孩玩過家家。不過林沫緊張的模樣到讓她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直麵恐懼的時候。
“就算來了,以你的體力把他們打趴下不成問題。”這句曾經有人經常對她說。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林沫覺得沙梔是在調侃自己,並沒在意。沙梔也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她並不著急解釋。
上課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而休息的間隙轉瞬即逝。
“啊!沙梔你說我為什麼要學心理學,太痛苦了!”林沫抱著一摞書馱著背嚷嚷。扭頭就看沙梔抱著一摞哲學類的課外書,頓時她把嘴閉上,又轉了個方向,看向另一邊周玲玲抱著一摞沙梔看過的書嘴角帶著弧度。
林沫:嗬,兩個變態!
從她們身旁經過的同學:三個變態!
偶爾經過的老師:真是好學生。
“啊......”林沫揉著自己的肚子嚎叫,“好餓!”
“今天不去晚自習不會被罵吧!”撲在床上打滾的林沫擔憂問。
周玲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會我已經把我們在宿舍裡看書的照片發給你們的班主任,至於的我那邊的根本不管這些。”她那個高傲自大的老師恨不得她天天都彆過去,這樣就沒人打擾他跟他的那些美麗的學生聊天,畢竟她的存在隻會讓他不適。
“嗯?可你不是學畫畫的嗎,缺一節課就跟不上的那種?”林沫揉著臉兩眼放空,是她接觸到的信息有誤還是她太笨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咳,繪畫方麵我比較有天賦,在沒來上學之前就已經讀完了大學的課本。”她說的很謙虛。從小她就隻對繪畫感興趣,每天除了躲在屋裡繪畫就是看有關藝術類的學術研究,要麼閉上眼睛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隻因她覺得這無邊的黑很迷人。
當然曾經她是不屑跟人說話,而現在她那雙黑色的眼眸透過劉海癡迷地盯著沙梔。隻有她能跟自己不相上下。
林沫吃驚到張大嘴巴,半天也沒發出一個字。
一直自語能看透她人的林沫再一次遭到滑鐵盧,這一點在她遇見沙梔的第一眼時,她不僅什麼都麼看出來反而被沙梔兩眼一撇嚇得直哆嗦。至於周玲玲她們相處幾天後她以為這一次準能讀懂,但真沒想到眼前這家夥不僅有錢還有才。
“你家這麼有錢!”林沫喝口水潤潤嗓子試探道。
“還好,家裡哥哥姐姐都大了,我是最小的,他們都比較放縱我。”不知是不是錯覺周玲玲在談起家人是很害羞。
林沫:不是,有錢你害什麼羞?
“大神,你呢?”聊天沒兩句她就把話題轉到沙梔身上,要不是林沫知道她喜歡沙梔她都以為這人是在針對她。
“孤兒。”很明顯沙梔並不想討論。
林沫眼睛一亮,跳下床赤腳跑到沙梔麵前“好奇,我也是。”聽到這話沙梔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據她觀察林沫不像沒有家人的樣子。
“真的,我老媽在我十歲的時候走了,我就到了孤兒院,沒過一年就被領養的家庭帶走了。”她那個極其不負責任的老媽走了之後,她被社區送到孤兒院,而在那的一年裡是她過的最開心的時光。
“在法律上領養你的家庭就是你的親人。”周玲玲在一旁科普。
“不,我的血液裡有他們的基因。”但我的靈魂不屬於他們,也不屬於母親,隻屬於自己,我隻屬於我自己。
一向帶著笑唇的周玲玲不笑了。
窩在床上看書的沙梔在寂靜的空氣中翻動書頁“每個人都是自由,每個人也都屬於他自己。”
“嗚嗚,沙梔我很感動!”說著就要爬上床給她一個擁抱。
“彆過來,臟。”沙梔伸手拒絕。
眼含著淚水的林沫笑嘻嘻地又坐了回去,捧著書繼續看要不是有幾滴淚落在書麵上周玲玲都以為剛才的一幕不過是幻覺。
她們兩人關係正好。
“叩叩,714有人在嗎?”好不容易把情緒梳理好的林沫被這聲響嚇了一跳。
“在什麼事?”她探出個腦袋問。
門外站著的女生低垂著腦袋,雙手握拳沉默良久後開口“有人在學院門口找你們。”說完她一瘸一拐地走了。
林沫也是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情況,當即大聲嚷嚷“看什麼看,再看拉上你們一起。”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閒人。
“沙梔!”
“你救不了所有人。”沙梔合上書,揉著發酸的眼睛。
“我知道,可......”可她想試試。
“你去嗎?”沙梔罕見地看向周玲玲問。
周玲玲笑道“去,大神去我就去。”
“嗯,爭取一次解決。”沙梔整裝待發。她要做普人而普通人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事,她想要的是安安靜靜平平常常地過完這一生。
林沫:???我沒聽錯吧!
周玲玲:笑。
“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了她們怎麼還沒來?”一個長相極其霸道的女生用腳踢著被迫跪在地上的瘦弱女孩。
“我按照你說的都說了,我也是看她們出來後才回來的。”低著頭的女生帶著顫音回答。
“哼,誰不知道你乾事拖拖拉拉,我現在就懷疑是你搞得鬼,”女生突然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唾沫星子亂飛“你是不是又偷偷報警了?”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女生臉上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字一頓道“我在說最後一邊,老子在那裡有人,有人啊!SB。”
“聽懂了嗎?”女生鬆開滿是淚水的臉頰嫌棄地把手上的淚水擦在旁邊人的身上,那人臉上隻是僵了一下隨即恢複笑臉。
“懂了。”麵如死灰的瘦弱女孩低聲道。可放在袖子裡的手依舊死死攥著,她不甘心,她從小便被她欺負,在她考上這所大學時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笑的那樣癲狂。
真可笑,難道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嗎?
她就要這樣被她欺負一輩子?
那她在心底計劃好的以後,就都不算數了嗎?
不甘心啊!
這時小巷兩頭的小太妹被人放到,沙梔和周玲玲各站著一頭。
“二姐,我已經報警了,你隻有十分鐘。”周玲玲晃了晃手機,聲音格外明亮。
被她叫二姐的林沫原本的害怕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哼,怕什麼,欺負了人還毫無損傷地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