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江懷夕”黎望舒看著她害羞的臉龐輕喚了一聲,“這名字很好聽。”

果然,她的臉變得更紅了。

黎望舒凝視著她的雙眼,透過昏暗的燈光,黎望舒似能看到了小白兔眼中閃爍著淚花,感覺下一秒她就要哭出來了。

黎望舒頭一次見到這麼膽小的女生,“你很怕我?”

江懷夕倔強地搖搖頭,“不......不怕。”

不怕那都是假的,這確實是她第一次來酒吧,她本來不想來的,是許柔硬拉著她來的。許柔跟她是大學同學,爸爸又跟他們家有合作,需要他們家的幫助,爸爸讓自己跟許柔好好相處,她從小就被嚴加管教著,導致她性格懦弱不敢反抗,她因此不該拒絕許柔,生怕自己惹她不高興了攪黃了爸爸的生意。

許柔就是剛剛坐在黎望舒身邊的那位長得妖嬈的女生,在黎望舒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許柔敵視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捏碎了。

黎望舒的名字他是略有耳聞的,爸爸也經常提起過他的名字,年紀輕輕就在商場上做出了一番成就,沒人敢得罪黎望舒,但是想攀上黎望舒的人也數不勝數,哪輪得到自己,更何況自己麵前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許柔在。自己在他麵前就是一粒微乎其微的細沙,輕輕一吹就沒了。

所以在黎望舒來的時候她就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一個人縮在了角落裡,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注意到她,結果越不想被注意越能被注意到。

“不怕?”黎望舒對著她挑眉道,伸手拉過她的手,把她帶到了卡座中央。

黎望舒懶散地坐下,接著力,江懷夕也被他拽入懷裡。

江懷夕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許柔的臉發青了,她完了,她惹許柔生氣了,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一副慵懶模樣的黎望舒。

“看什麼呢,還不快倒上。”黎望舒冷然著,指使著一旁鐵青著臉的許柔倒酒。

見許柔一動不動,那男子立馬扯了扯許柔,在她耳邊催促道:“愣著乾嘛,倒酒啊,黎望舒,你惹不起。”

許柔這才有所反應,恨恨的瞪了一眼江懷夕,滿是不情願地倒上,遞到黎望舒麵前,嬌柔的道了聲,“黎少。”

不知道他們聽了是什麼感覺,反正江懷夕隻覺得她想吐,叫得真惡心。

這聲嬌媚要是擱以前黎望舒一定會多看兩眼,甚至當場就有摟著人走的可能,可見過唐依清後這些在他眼裡都是些雕蟲小技,如今他都不屑看她們。

黎望舒不動於衷地接過酒。

眾人看著黎望舒竟然毫無反應都瞪大了雙眼表示驚訝,這許柔的這聲黎少他們聽了都要硬了,他居然瞧都不瞧她一眼。再看看他懷裡的江懷夕,難不成黎少真的換口味了?

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片刻間,黎望舒摟著江懷夕把酒遞到江懷夕的嘴邊

江懷夕則緊閉著嘴巴,不為所動。

黎望舒眼眸沉了幾分,“不喝?”

江懷夕的腦袋往後倒了倒,糯糯道:“我不會喝酒。”

大家聽到這話都笑了,一女的陰陽怪氣道:“不會喝酒你來這種地方”上下打量著江懷夕,“裝也要找對地方裝才對。”

江懷夕委屈巴巴地望向眾人,像一個隨時準備待宰的羔羊,大家都用看戲的眼神看著她,那些人她都不認識,唯一認識的也就許柔,許柔肯定也不會這麼好心的幫她,早知道她就不來了,這哪是酒吧,簡直就是狼窩。

唯一一個還算有點良心的陌生男子想幫她還被人攔了下來,說道:“這酒是黎少指定讓她喝的,難不成你想搶了黎少的酒?”

那人當即閉了嘴,黎少讓誰喝誰就得喝,誰也不敢替,替了就是當場跟黎少作對,沒人敢當這個出頭鳥。

許柔假笑道:“夕夕,你什麼時候不會喝酒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以前見你不是挺會喝的嗎?”

“我......”江懷夕憤恨地望向許柔,她就知道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害她,許柔這個人懷心眼最多,平時最喜歡陰陽怪氣,看誰不順眼就想著一堆懷注意整對方。

她確實會喝,但也隻能喝一點,喝多了她就不行了,特彆是在酒吧這種地方,她更不敢喝了,誰知道喝多了會出什麼事,現在還沒喝呢就一堆破事,喝了那還得了。

彆看她唯唯諾諾乖乖女的模樣,心裡可明白的很,她又不傻,那點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

江懷夕一副赴死的表情望向黎望舒,黎望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罷了,不會喝就不喝。”

聽到這話眾人剛拾起的下巴又掉了下來,這.......這就放過她了?這完全不是黎望舒的風格啊,在他們眼裡的黎望舒玩的花,人也是最陰險狡詐的,你要是惹到了他,他必讓你死的不聲不響。

但女人在黎望舒眼裡就是玩玩的貨色,何時見他這麼寵過一個女的。太陽也沒從西天升起啊,難不成要變天了?

而許柔則氣的手都在發抖了,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她現在已經開始悔死了,真想一腳把江懷夕踹回去,她怎麼就腦抽著把江懷夕拽了過來。

就在黎望舒準備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時被一隻細嫩而修長的手奪了回去。

這手怎麼看著這麼熟悉,有點像他家清清的。

黎望舒抬眸,果不其然麵前這個一飲而儘的女生就是把他氣得半死的唐依清。

大家對於這麼突然闖進的女生感到好奇,這誰啊?

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著:你認識?

搖搖頭。

你認識?

同樣搖搖頭。

確認沒人認識的時候,一致把目光轉到唐依清身上。有興奮的,也有敬佩的,還有嫉妒的。

興奮和敬佩都是在場男士的眼神。突然間闖進來一個極品能不興奮嗎,這女的一來瞬間碾壓在場的所有女性,閱女無數的他們什麼鶯鶯燕燕沒有見過,他們敢說這是他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有極品的一位。

敬佩則是她竟然敢搶黎少的手中的酒,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還是她不認識這是黎少,又還是故意借此引黎少的注意?

嫉妒則是女性的。都有眼睛,都有自知之明,都看的出來誰才是全場的焦點,嫉妒乃是天性,不可否認當糖依清一出現都知道自己不如她了。

而江懷夕一眼就認出來了唐依清:是那天的那個美女姐姐,居然又見麵了。

其實自第一眼見到唐依清之後江懷夕就一直對她記憶猶新,總期盼著下次什麼時候能見麵,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了。

唐依清把喝完的酒杯倒扣在半空中,沒有一滴酒掉落下來,“這酒我替她喝了,不知黎大少爺可否滿意。”

臥槽,眾人皆爆粗,這什麼情況,她認識黎少?認識還敢搶了他的酒,是真不怕死嗎。此刻的大家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自己惹上一身腥,就算再怎麼欣賞唐依清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挺身而出。紛紛展露出一副看戲的模樣。

誰知道接下來黎望舒的舉動何止是讓他們驚掉下巴的程度,簡直都快看見自己太奶的程度了。

黎望舒站起身來與唐依清對視著,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挑,“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沒空嗎,喝這麼猛乾什麼,容易醉。”

見唐依清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哪裡還記著唐依清對他說的少來煩她。

正所謂鬼迷心竅,唐依清就是那個能讓他鬼迷心竅的人。

他隻會認為唐依清剛剛的舉動完全是因為吃醋了,他哪會在意唐依清會知道他在這,他巴不得她查他的崗呢,最好實時問他在乾嘛,在哪。這才會讓他覺得她是在意他的。

可偏偏唐依清不是這種人。

“清清,你是不是吃醋了。”黎望舒傲嬌道

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吃醋可,不管,就是吃醋了。

“吃你妹。”唐依清把酒杯重重地放在酒桌上,劇烈的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黎望舒腦子有坑吧,成天想著自己吃醋,他自己愛吃多吃點,她可一點都不愛吃醋。

她才從工作室下班,那人跟自己說江懷夕在她附近的酒吧裡,她就想著來看看。在酒吧找了一圈,這期間還遇到不少跟她搭訕的,都被她冷眼回絕了。

不曾想竟然在酒吧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黎望舒,他怎麼也在這,懷裡還摟著一個女人。不是說吃飯去嗎,怎麼吃到酒吧了,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嘴裡沒一句真的。

她的視線掃向他懷中的美女,那不正是江懷夕嗎,他兩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等她湊後才發現原來黎望舒是想要慣江懷夕的酒。

渣男就是渣男,就喜歡調戲女生。她從江懷夕的臉上明明看到了抗拒,心裡咒罵了黎望舒一萬遍。她也並不是想幫江懷夕解圍,如果是換做彆人她也一定會這麼做。

姐,我們都叫你姐。猛啊,真猛。黎少居然還一點都沒生氣。

如果可以的話看戲的眾人差點當場為唐依清的舉動鼓掌,不但人長得風情萬種,就連性格都潑辣的狠,這乃極品中的極品,可惜了,被黎少搶了先。

唐依清坐在了黎望舒的位置上。

身邊的江懷夕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她緊張了,她在緊張什麼?唐依清眸了眸雙眸,邪魅的笑了一下。

一手摟過江懷夕的肩膀。

江懷夕僵硬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和這個姐姐挨得好近,姐姐居然摟著她,一種奇妙的感覺在講懷夕內心迸發著,心臟又開始砰砰亂跳。

奇怪,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她身上真的好想,“姐姐,你用的什麼香水?”

江懷夕吐口而出的問道,隨後又緊急閉嘴地盯著唐依清,因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冒犯了唐依清。

唐依清輕笑了一下,“我沒噴香水,你是不是聞錯了。”

說著手指幫她撥開了散落在江懷夕麵前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