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打斷了霍念西的清夢,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他努力壓下心中的MMP,剛按接聽鍵,還沒開口,對方焦急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表哥,我進局子了!快快快,救我啊哥。”
霍念西聽著趙梓萱蒼白無力的呐喊,眼皮一抬表示有夠無語到,他對著電話裡頭說道:“哪個局子?”
趙梓萱假裝抽泣的說:“哥你要快點過來哦,八山派出所,我有點餓了,你要不順路給我買點吃的啥的,那個包子千萬不要哦,粥啥都”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
趙梓萱嘟囔道:“還沒說完呢?什麼人啊,不解一點風情,垃圾。”
這邊,霍念西放下電話,聽她語氣估摸著這事問題不大,那就再睡會兒,覺足飯飽後過去也OK,心動不如行動。等他再睜眼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四點半,這個回籠覺睡得讓他甚是滿意,可以動身去局子裡接人了,他慢悠悠的收拾好朝派出所去了。
霍念西到的時候已經五點了,他進了了大廳,工作人員已經陸續在收拾收拾準備下班了 ,他看了眼方向標識左拐往長廊走去,走到底沒看到一個人,歎了口氣正轉身往後找呢。
“唉唉唉,什麼事,找誰啊?”粗礦的嗓音從後麵傳來,霍念西回頭,一穿著警服的大爺拎著包看似要下班的大動作,慌裡慌張地從階梯上下來,語氣有些不難煩,估摸對他這個踩點辦事的人有點兒意見:“下班了,啥事呀,搞快點。”
霍念西轉身客氣地對他說:“大哥是這樣,早上不是抓進來一小姑娘嗎,我過來接人,領到人我馬上撤。”
大爺一聽頓了一下,扭頭問後麵一年輕警員:“早上抓一小姑娘?我咋不知道,犯啥事情了。”
警員說:“哦,那個小姑娘早上報警說猥褻來著,早放了,後麵他們好像自己調解了,張警辦的,具體不太清楚。”
兩人說著出了大廳,獨留霍念西一人無語:“好家夥,沒人回答我,我是空氣嗎?”
霍念西碎碎念的掏出手機,惡狠狠的按下撥號鍵,四十秒後終於接通了:“怎麼啦哥,快一天了想起您親愛可愛漂亮美麗的妹妹了嘛?”趙梓萱掐著嗓子故意惡心他。
霍念西說:“你人呢?我到了沒看見你。”
趙梓萱翻了個白眼:“哥,我親愛的哥哥,我早上給你打的電話,您這會才來,您抬起您高貴的頭顱看一眼時間,快晚上了哥,這時間夠我進局子認罪死刑一輪了,您七天後來直接我頭七得了。”
霍念西聽她一副了爪牙舞張的模樣扯犢子,就知道沒啥事情了,於是說道:“哦沒事是吧,那我就回家了,晚上我還要改圖呢,哦對了,我剛剛聽說是猥褻,趙梓萱你聽著,你是咱家的心頭寶,從小到大,啥委屈都沒有受過。”
趙梓萱說:“嗯哼,快說下去哥,愛聽。”
霍念西說:“收起你的獸性,少tm迫害清純少男。”
“霍念西,我去你大爺的,你再也不是我親愛的哥哥了,詛咒你一輩子單身。”趙梓萱氣的扔了手機。
早上確實進了局子,也是置氣來著,趙家大小姐做啥事都講究個順心,她party上遇到的帥哥,死追不放,可是人家打死不從,於是她攢了局,順著人脈把小哥也拉來一起玩,故意灌大想製造個酒後亂性的場麵然後順水推舟順理成章在一起,結果小哥醒了說啥沒乾過的事不負責任,大小姐一來氣報警說小哥猥褻。好家夥局子進去沒兩分鐘,大小姐氣消了,兩人決定私了,張警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撤案處理了。
小哥要求趙梓萱給他公開賠罪並且承諾以後不再騷擾他,於是趙梓萱組局表示大賠特賠。
趙梓萱接到霍念西電話的時候這局已經快散了。她扔掉電話,找小姐妹哭訴去了。
“恩恩,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好,我愛的都不愛我,自己的家人還老是損她,”趙梓萱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就下來了。秦語恩還沒見過趙梓萱這樣,有點慌張的安慰道:“彆哭大小姐,你的眼淚可值錢了,不能為這些不值得的人流聽到了嗎。”
趙梓萱啜泣著說:“那誰是值得的人呢?林朝以前就說我不會愛人,我不值得他為我付出那麼多的愛,那我還要怎麼辦嘛,我學著去愛了,可是還是這個樣子。”說著說著,她哭的更凶了。
秦語恩聽到林朝這個名字後背涼了一下,不行得打斷趙梓萱的思緒,不然待會她沒完沒了的回憶了,秦語恩趕緊伸手扯出兩張紙遞給趙梓萱,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小萱,世上男人多的是,咱們這麼好看水靈的還怕找不到嗎?”說完她起身去點歌想分散一下趙梓萱的注意力。剛起半身被趙梓萱一把扯下去了,趙梓萱不知啥時候已經恢複如初,剛剛淚如雨下的林黛玉已經不複存在,趙梓萱開口:“語恩,我之前看到陳豫涼了。”
“啊。”秦語恩驚訝的喊了出來。
趙梓萱說:“完犢子了,他回來了,你說咋辦呀。”
秦語恩想了一會,說:“你在哪裡看到的,會不會看錯了,不是說小涼爺癱瘓了嗎,不在美國療養呢嗎?咋又回來了?”“肯定是他,他長得那麼顯眼我還能看錯,我看到側臉了,百分之九十是他,那麼好看的側臉在敦市我沒看過其他人長。”趙梓萱說著拿出電話開始找人:“不行,我得找人再確認一下,這幾天沒空想這事情,要是回頭讓霍念西碰到了,我舅母又要鬨天鬨地的,媽呀,想起就頭疼。”
秦語恩聽完拿起電話直接撥給了秦昂:“哥,陳豫涼現在是不是在敦市呢,你知道這事嗎?”
秦昂這邊正忙的飛起了,接起電話根本來不及思考:“小涼爺?哦,對啊,在呢,還是我邀請他回來的,咋啦?”
秦語恩和趙梓萱一對視,有默契的湊一起聽電話:“哦是嗎,他不是癱瘓了嗎?”
“誰癱瘓誰癱瘓,他是植物人了三年,咋是癱瘓呢,都聽誰說的,越傳越邪乎。”秦昂忙著明天的會議紀要,集團收購案馬上就要開始了,這緊要關頭啥事都分不了他的心思。
“哦,植物人,知道了哥,那你忙吧,我掛了。”秦語恩掛完電話,又開始和趙梓萱討論:“那他來敦市是度假嗎?應該呆不長吧,他們家族生意全部在歐美那邊,國內這點小case應該不需要他親自過來處理吧。”
“不清楚,國內這點生意隨便找個人都行,應該不至於讓他來處理,但也不好說啊,當時這事在敦市鬨這麼大,故事應該結局了吧。”趙梓萱其實開始擔心了,不過陳豫涼回來的消息她得瞞著......
霍念西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老是心緒不穩,自從警局回來他就這樣,張導找他來辦公室的時候,指出的問題就是霍念西的數據算錯了六處。
張導看了看眼前最得意的弟子,又看了看圖紙上鮮紅的六處數據,痛惜道:“小霍啊,最近是壓力太大嗎,這個六處數據大三學生都知道怎麼算,你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霍念西有些不好意思,自他在張導手下做事,圖紙設計的好,創意環保理念也是數一數二的,但就這兩天不知道怎麼的,老是心神不寧的,做事情的時候老是分神,他突然想到自己四年前出車禍腦部受創,估計是這個原因,看來得去醫院一趟了,去問問醫生看是不是後遺症什麼的,不然也沒其他理由心緒不穩啊。
霍念西跟張導請了半天假,去醫院了。四年前出了車禍被他家人送進了敦市最好的私人醫院陳氏醫院,在那裡他躺了十一天才出的ICU,腦部遭到的創傷讓他遺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家人說了,那些事情對他影響不大,都是些什麼上學得了三好學生,下課扶老奶奶過馬路等等一係列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但是他隱隱約約感覺不對,一切都不那麼對勁,沒去細品,接受現狀,跟著感覺生活吧。
霍念西到醫院的時候,他的主治王醫生已經下班了,護士告訴他:“朱院長現在在院呢,您的病曆轉給朱院長了,我帶您直接去三樓院長辦公室,他為您治療。”
他跟著護士來到三樓,院長辦公室的門掩著,裡麵好像有客人,護士停住腳步轉身對他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讓他稍作等待一下,她去問一下情況。霍念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開手機無聊的刷了刷朋友圈。
陳豫涼從院長辦公室推門而出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霍念西,翹著二郎腿嘴裡還碎碎念,頭發比以前長了點,高挺的鼻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架上了一副金絲眼鏡,還是和以前一樣瘦…
霍念西感受到一道熾烈的目光逼迫他不得不抬起頭,他關掉手機起身,看到眼前站著的男人,心裡吃驚了一把,敦市長在他審美點裡的男人頭一次見,這年頭長得帥的是真不少見,難得的是霸氣,這個男人長得有點那個電影明星金城武和張震的結合體,俊秀儒雅霸氣側漏,還帶有很重的異域感。他盯了幾秒鐘後一轉眼,心想:這帥哥老盯他霍念西看是什麼意思,盯他看就算了,眼神怎麼能這麼冷漠,仿佛一把尖銳的刀讓人不寒而栗。霍念西覺得對方應該是認錯人了吧,不然得罪過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印象。
見對方不開口,霍念西有點不好意思看了,心想:實在不行我主動打招呼結交一下也可以,到時候把這樣的帥哥介紹給趙梓萱那個死丫頭,省的她天天為了林朝要死要活的 。
“陳公子,門在這邊,我帶您下去。”小護士的聲音打斷了霍念西的思緒,霍念西朝男人身後望去,院長和護士站在後麵,院長走到男人身側,抬頭說道:“豫涼,藥什麼的我讓這邊開好直接送過去,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忙你就先去。”陳豫涼的頭稍稍側低了一下傾聽著,目光卻依舊留在霍念西身上。
霍念西禮貌的朝對方低了一下頭,然後求救似的望向護士開口:“張護士,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谘詢。”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
“哦哦,現在就可以了。”張護士這邊示意霍念西過來,然後又對陳豫涼說道:“陳公子,這邊,我帶您下去吧。”
陳豫涼收回了目點頭表示OK,緊跟著護士往前走,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陳豫涼停了下來:“怎麼了?不認識我,四年又不是四十年,我變化應該沒這麼大吧!”他的冷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北極圈陰冷的冰雹一樣砸進了霍念西的心裡,刺骨潮濕,有一絲難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來的及細究這樣的情緒,定了定轉身說道:“帥哥,我們認識?有點記不清了,是什麼時候?”一八三的霍念西感覺眼前的男人像一堵牆一樣的立在他的眼前,男人沒有回頭,留下一聲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跟著護士下樓了。霍念西目送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那個背影好像…
“霍念西是吧,進來吧。”院長的聲音打斷了霍念西的沉思,沒去細究,快步跟著院長進了辦公室。
陳豫涼出來的時候,秦昂的車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他依在車身旁抽著煙瞥見陳豫涼出來,於是趕緊熄了煙,迎了上來,陳豫涼沒有理他,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秦昂也趕緊上車,邊插車鑰匙邊問道:“檢查怎麼樣呀,小涼爺。”沒有回應,沉默了一會,陳豫涼開口:“霍念西在上麵。”
“啊,什麼,霍…念…西?”秦昂緊張的都開始結巴了,他有點手足無措且尷尬,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題,當時這兩人的事情鬨的之大,鬨的之慘烈,現在想起來都讓他後背發涼,他不願意陳豫涼重蹈覆轍,作為陳豫涼最好的哥們兒,初見他的時候,好一個意氣風發,肆意的少年,後來他遇到一個叫霍念西的人,明亮俊朗的少年慢慢變得消沉,眼神裡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令人非常之惋惜。而這次陳豫涼回國,是他竭力邀請的,他不想再生出事端。
秦昂想了想,打算插入其他話題,於是開口:“我知道一家特好吃的西班牙菜,我帶你過去吃,給你換換口味,而且哥們兒今兒個給你攢了一個局,以前的…”
“他裝作不認識我。”陳豫涼平靜的聲音打斷了秦昂的熱烈,秦昂能感受到,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悲涼和自嘲。秦昂沒接話,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煙,他打開拿出了一根,遞給了陳豫涼,對方接過,兩人點著煙就這樣無聲的抽著,不知過了多久,秦昂哎呀一聲打斷了沉寂的空間:“不是你沒有感覺嗎,火都燙到手了,陳豫涼。”秦昂有些生氣:“至於嗎陳豫涼,人家都不認識你了,你擱這像個怨婦似的,有必要嗎?世上那麼多人,能不能睜睜眼看看彆人,你小涼爺一揮手,大群大群往上撲呢,我看那逞子就不錯。”
陳豫涼沒有說話,他打開了車門,把還沒有抽完的半根煙扔進了垃圾桶,回身寄了安全帶:“走吧。”
秦昂沒再說話,踩了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霍念西取完藥出來,霍老爺子的電話就過來了:“西西啊,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奶奶想見你了,老是不著家也不行啊。”
霍念西抬頭望向天邊的夕陽,覺得今天的夕陽格外美麗,心情頓時舒展了一些,開心的回答“爺爺,我去買些菜,待會回去。”
“想吃什麼,我讓王管家去準備。”霍老爺子邊講電話邊示意太太孫子今晚回來。
霍念西掛了電話,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停車場去了。回到霍家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霍宗良和陸倩曦也在,霍宗良和霍老爺子在討論公司的事情,霍奶奶拉著兒媳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霍奶奶高興的手舞足蹈著,陸倩曦看似再笑但是臉上的愁雲被霍念西抓到了,霍念西放下東西,換了鞋過去,霍奶奶看到久違的大孫子,高興的起身去接,拉過他的手,摸摸他的臉心疼的說:“瘦了呀西西,最近工作很忙嗎?”
“不忙奶奶,吃的也挺好,可能是以前的創傷吧,心裡老是不舒服,今天去醫院看了一下子,估計很快肉就回來了。 ”霍念西說。
霍奶奶更心疼了:“怎麼回事呀,頭還是疼嗎?”說著,放開大孫子的手往廚房走去:“西西,我讓你王姨給你加兩個菜,補補身體,你還年輕,身體很要緊的,要趕緊養好奶奶才放心。”
“西西,你過來。”陸倩曦見霍奶奶去了廚房才起身拉霍念西坐下:“怎麼了頭,醫生說了嗎,是什麼問題?”
霍念西說:“醫生說沒事,媽你放心吧,我估計就是最近沒睡好吧!”
“哦,那就晚上好好休息。”陸倩曦嚴厲的說。
“我知道了媽 。”說完兩人陷入沉默。陸倩曦對霍念西很嚴厲,從出生就規劃好兒子的路線,兩歲學鋼琴,三歲學編程,四歲學奧數,小念西在媽媽嚴厲的要求下慢慢與媽媽的關係變得疏遠,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會特彆不自在。
霍念西拿出手機看有沒有工作消息,他點開朋友圈,漫無目的的刷著,驚奇的看到八百年不發朋友圈的林東來發了一張照片,文字寫著:小涼爺歸來,朋友聚,開心Cheers!!
霍念西帶著小涼爺是誰的好奇心打開照片,後排左一張子昌,齊玉,右一張龍飛,葛冶振,前排左一林朝,右一林東來,中間坐著的一個是秦昂,一個是…咦,這不是中午醫院碰到那人嗎?他叫小涼爺啊?霍念西看著這群臉熟的人,一想:不對啊,這人咋認識這群人的,難道是同學,他們七個隻有高中是同一所,那這個人應該也是他們的高中同學了吧!這麼顯眼的人怎麼不記得高中有這麼一號人物。霍念西帶著疑惑在林東來的朋友圈下打下了評論:“坐的這人你認識啊,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有這號人物了。”評論完霍念西關了手機。霍老爺子和霍宗良也聊完事情了,霍念西起身過去:“親愛的爺爺和爸爸,咱們過去吃飯吧。”霍老爺子站起來看著大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疼的說:“待會多吃點,男孩子太瘦不好。”
“好,待會多吃點。”
吃完飯後,霍念西和家人寒暄了一陣後準備回公寓。他兩年前考進建築院後,老爺子大手一揮在市中心給心尖尖上的大孫子買,一間公寓,離工作地方步行不到十分鐘,而霍家大宅坐落在郊區,這裡全是有錢人的大宅子,或許大戶人家愛圖個安靜吧。霍念西剛開始一個周回來一次,兩周回來一次,三周回來一次,慢慢的一個月回來一次後麵就看心情回來了。這次距離上次回來已經有一個半月時間了。他和家人揮揮手上車了,車子駛出霍家大宅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絲落寞,“家”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
“小西,你王姨給你裝了一罐你愛吃的糕點,你記得吃啊,不然過兩天口味就不好了。”王叔看著馬上到公寓了,想著趕緊交代一下,不然回去老婆又得訓他了。
霍念西說:“好的,謝謝王叔和王姨,今天吃的好飽的,在外麵一直想念著王姨的飯呢。”
王叔說:“那就多回來,你回來一次,老爺子能高興好幾天呢,多回來看看。”
“好的王叔。”霍念西說完,下了車,跟王叔揮手再見後進了屋子。他洗完澡吹完頭發,剛剛躺進溫暖的大床就想起林東來的朋友圈,他好奇的打開手機打算看一下有什麼回複,結果刷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林東來的朋友圈,他不死心的點進林的主頁去看,結果隻有三天可見,心想:什麼鬼,那條朋友圈刪掉了?隨即而來,他想起了今天那個男人的話:“不認識我了?”
霍念西心想:難道我真的認識他,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問,而且我的朋友圈和他有重疊,應該不是像他說的認錯人了,可是這個人他確實沒有印象啊,長相和名字都沒啥印象就說明確實沒交集,又或者說,哦哦,難道那個男人整容了然後也換了身份想到這裡,想到這兒,霍念西的八卦之魂被點燃,他腦子裡思索著以前的同學,猜測是哪位朋友易容了,想著:身高肯定不能變,那一米九多的朋友有哪些呢?易安和趙思清差不多這個身高,易安他之前在歐洲見過,現在在西班牙當醫生呢,趙思清倒是很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去哪裡瀟灑了,難得是趙思清。
想到這兒,霍念西打算向林東來求證一下,他打開對話框,輸了消息:東來,你今天發朋友圈的那人是趙思清吧,他是不是整容改名了。發送成功,一分鐘過去了沒有回複,他睡不著了,端起手機蓄力等待中,眼瞅著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回複。好奇心被冷水澆滅了,他放下手機剛剛躺下,消息提示音就響起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林東來的消息來了:不是他,那個人你不認識。
哦,好吧,看來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