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長棍落下,辭言艱……(1 / 1)

得心 多加鹽 2153 字 10個月前

長棍落下,辭言艱難的翻身躲開,但那長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接二連三的朝辭言身上劈去,辭言抬起手裡的長棍抵擋,但她不及對麵那人力氣大,對麵的長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劈斷了辭言的長棍,長棍毫不留情的越過辭言的斷棍,落在辭言頭上。

武訓老師在辭言的長棍斷了的第一時間就喊了停,但對麵那人並沒有停,辭言被劈倒在地上,卻並不疼,她隻感覺眼前的視線都變成了血色,武訓老師跑過來,他捧起辭言的臉看了看,隨後站起,憤怒的對著拿著棍子站在一旁的男生道:“我不是說了停嗎?為什麼還打?”

那男生哼了兩聲,將棍子朝一旁一扔,道:“對不起啊老師,我沒聽見,你聲音太小了。”武訓老師狠狠瞪了那個男生一眼,道:“徐彙海,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武訓老師抱起辭言,朝醫務室跑去,辭言隻覺得血似乎越流越多了,她半張臉都被紅色染透了,她伸出手想抹一把,武訓老師吼了一聲:“彆動!不許摸傷口!”

辭言被吼的一愣,默默的放下了手,武訓老師不愧是武訓老師,抱著她跑了這麼遠的路,連氣都沒喘幾下,校醫看了一眼抱著她跑過來的武訓老師,又看了一眼半張臉都被染紅的辭言,似乎見怪不怪了,道:“放一旁的床上,儘量彆碰到傷口。”

校醫滑著椅子過來,拿出醫用棉花清理傷口,然後將止血棉花塗了藥,貼在她傷口上,摁了她頭上的幾個地方,問道:“這裡疼嗎?”辭言本來想說什麼,但還是住了口,隻定定的看著校醫,校醫愣了一下,而後一拍腦袋,道:“把這茬忘了……”

傷口處理好後,辭言頭上那一塊被貼了一塊巨大的紗布,看上去呆呆的,校醫看了武訓老師一眼道:“今天又是怎麼回事?雖然隻是皮外傷,但血流了不少。”武訓老師一拍桌子道:“都是那個徐彙海,刺頭子!我喊了停他還打!這次必須好好懲罰他!”

說完後,武訓老師似乎有點心虛,他咽了咽唾沫,看了辭言一眼,道:“不好意思啊,辭言,我也沒想到徐彙海他……”辭言暗想,他背地裡做的事你想不到的更多,她打斷武訓老師的話,道:“沒事的徐老師,反正也不疼。”

武訓老師愣住了,看了校醫一眼,校醫擺擺手說:“行了行了,你不是還有武訓課嗎,那麼多學生等你呢,辭言交給我就行了。”武訓老師忙道了謝,然後又叮囑了辭言幾句就走了 ,武訓老師走後,偌大的校醫室就隻剩辭言和校醫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校醫開了幾服藥給她道:“傷口彆碰水,這幾服藥按時吃,最近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多喝水……”這句話辭言聽了太多次,她收了藥想走,校醫攔了她一下道:“這就走?你這次血流的有點多,在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再走吧。”辭言瞥了他一眼,校醫道:“管晚飯。”

晚上六點後,在校醫室吃飽喝足的辭言,拎了藥就想走,校醫又叮囑了兩句道:“徐彙海那幫子人明顯就是要搞你,這麼多天了漲漲記性,以後見著他們繞道走。”辭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道:“好。”然後慢吞吞走出了校醫室,校醫在椅子上坐著打轉,盯著辭言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道的轉角後,歎了口氣。

辭言走過教學樓、植被、操場,太陽早都跑到地平線下麵去了,街旁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好像自從災變時代之後,太陽落下的時間越來越早了,辭言盯著那些停在路邊的裝甲車,默默想著,又走了一會兒,又來到了那段辭言最熟悉,也最影響深刻的路口,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抬起腳走了過去。

路邊是一排廢棄的爛尾樓,這些爛尾樓是災變時代前的屋子,災變的時候倒塌了,屋主人不知道是埋在外麵了還是不打算回來了,十幾年這樓就這麼放著,現下生存基地物資人力緊張,自然不會花精力來管這爛尾樓。

忽然,爛尾樓裡竄出來五六個黑影,那幾個黑影越靠越近,漸漸的都顯現在路燈下麵了,是徐彙海和他的一眾小弟……徐彙海打頭走上來,她看著辭言,然後低低笑了兩聲道:“辭言,你能耐啊,今天我被我爸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訓,可丟儘了顏麵,你看著是不是特高興啊?”

辭言平靜的開口道:“沒有。”她說的是實話,她那會兒人都被徐彙海那一棍子打懵了,哪裡有閒工夫去看徐彙海的笑話,但徐彙海顯然不這麼想,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柄刀來,用刀背拍了拍辭言的臉道:“我看你心裡一定笑的很開心吧?你是頭受傷了,臉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辭言抬起頭,定定的注視著徐彙海的眼睛,道:“不是,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徐彙海盯著辭言的眼睛,忽然伸手抓住了辭言的頭發,道:“狗東西,誰讓你直視我的?”然後一拳狠狠打在辭言的左眼上,辭言被打的一個趔趄,左眼迅速的腫了起來,徐彙海還嫌不過癮,他拉住辭言的衣領就想要再來一拳。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喂,你們擋著路了……”這道聲音響起的太過突然,驚的徐彙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徐彙海轉過頭看去,是一個男人,男人身高超過一米八五,一頭黑發未經打理顯得有些亂,他黑眼圈極重,看上去沒什麼精神,胡子拉碴,但眼神鋒利,時刻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氣。

徐彙海的一眾小弟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忠心的聚集過來,護在徐彙海身前,徐彙海盯著男人的眼睛,罵罵咧咧道:“怎麼,你想多管閒事?”辭言眯起僅存的那隻完好的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男人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目光略過辭言時也未做停留,冷道:“我不想管你們的屁事,但是你們現在擋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