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找來(1 / 1)

不體麵的愛戀 祈月彌磚 6598 字 10個月前

室友把我做成了鼓。

為了留在祁肆身邊,室友林茸聯合我舅媽一家,把我殺掉後做成了紅皮鼓。

我倒覺得沒什麼,這輩子太累了,正好歇歇。

可祁肆——這個我追了十年都追不到的男人,他卻瘋了。

01

祁肆闖進我家時,我早已涼透。

「簡梔,快給我出來!」

穿著矜貴的男人麵容疲倦,隻見他毫無禮數,狠狠踹了門口的花盆一腳。

他怎麼來了?我懶洋洋地飄到他身邊,心疼我的龜龜竹。

就連殺我的凶手都知道給它們澆水,祁肆這家夥,居然一腳踢翻。

「祁總,您來了,快請坐。」

舅媽和舅舅笑容滿麵地從房間裡跑出來。

「他人呢?」祁肆高傲地俯視著對他端茶倒水的一家人。

「我已經嘎掉了,你放心吧祁肆 ,我不會再擾你了。」

我在他耳邊叨叨著,可惜他聽不到我說話。

因為此時的我已輕如塵煙,遊蕩在良津這個富裕的城中村長達兩周之久。

02.

兩周前,舅媽以和解為由把我約在家裡。

他們在飯菜裡動了手腳。

咽氣的那一刻,我看到我大學的室友林茸,他拿著電鋸,從倉房裡走出來。

不用掙紮了,主謀是他的話,我怕是無法擁有全屍了。

以前在寢室時,我就發現他很愛用鉛筆,在紅色的心形鼠標墊上畫些斷肢的草稿圖。

還彆說,他和我舅舅舅媽三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倒是出奇的默契。

他們合力把我做成了工藝精湛的人皮鼓。

我滲出血的皮被他們做成了鼓麵。

我的骨頭和頭顱,被林茸做了祛味和防腐的處理,將之塞進鼓中,現擱置在倉房裡。

其實我的小腿骨還挺長的,這大鼓做出來,挺占地方的。

03.

「祁總,你先彆急,看看這個在說。」舅媽拿出個淺棕色的信封給他:

「小梔說他看破紅塵,從此隱居山林了,他兩周前來過,走後隻留下了這封信。」

信?不是,我寫的啥啊?我和祁肆一樣好奇。

信被祁肆打開的那一刻,我不禁讚歎:

林茸不愧和我做了四年的室友,字也仿寫的太像了吧!

也難為他了,原本他的字和他人一樣清秀,如今為了靠近祁肆,卻要仿造我的大破字。

我逐行看著信的內容,高呼著:

「哇趣,我拜托祁肆要好好照顧林茸,還讓他務必把林茸帶在身邊,我咋就這麼有善心呢!」

04.

林茸和我都是學播音的,畢業後,他簽了影視公司,演過兩個網劇。

祁肆的生物公司跨行投了不少網劇,出了很多爆款。

因為他投資有眼光,他公司的股票瘋狂上漲。

看來,林茸是想讓他帶資進組呀!

羨慕~

其實畢業時,我是想去電台做主持人的。

當時電台正好舉辦比賽,獲得冠軍會給offer。

我得到冠軍後,祁肆不讓我去電台。

他說我不適合拋頭露麵的工作,還說我聲音難聽。

我說電台不需要露臉,他卻說現在很多電台都會以直播露臉的方式做節目,我的臉會嚇到彆人。

所以,畢業後我去了他的生物醫藥公司。

為了不讓祁肆丟人,我每天都要學我不擅長的醫藥知識。

真的好難呀,我每天都學到淩晨兩點,去了公司還是跟不上同事的節奏。

看看人家林茸,若祁肆真能支持他拍劇,他必火。

畢竟,他確實很有演技,長得也不錯,就差貴人相助了。

05.

祁肆看完“我”的信,把信撕掉,氣急敗壞地說:

「這臭小子竟敢讓我彆找他!我不相信他會去什麼山裡,他離了我能活?」

不是,我怎麼就離不開你呢?

姓祁的,我早就不想做你的舔狗了!

你難道沒發現,我在1個月前就開始疏遠你了嗎?

我氣自己嘎得早,不然我真想和他理論一番。

「祁總,你彆撕呀!林茸你快過來。」舅媽把林茸往祁肆身邊推:

「我們小梔隻有林茸一個好兄弟,這孩子臨走前還不忘惦記他。」

舅舅在後麵拍了下的他的背:

「來茸茸,快叫人,這是祁總,小梔不是總向咱們提起他老板嘛,人很好的。」

祁肆抬了下眼皮,一點麵子沒給,「我可一次都沒聽他提起過你們。」

嗯,這倒是事實,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選他們做至親。

06.

「祁哥哥,我們見過一次。」林茸軟懦懦地說:

「在你和小梔辦的末日party上。」

「彆和我提什麼末日par!」祁肆煩躁地撥下頭發。

嗬~我嗤笑了一聲,就在上個月,在我給新晉職員策劃的主題party上,一個剛校招進來的男孩突然抱住我。

祁肆本來在和高管喝酒,看到後一個杯子摔過去。

他徑直走向我,殺氣騰騰地對我說:

「再讓我看到有人碰你,你就從我身邊滾蛋!」

我喜歡他的事從高中起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很多同事都起哄,他們讓祁肆吻我,他沒吻。

我不想勉強他,跑了,他追出來,我們大吵了一架。

他說沒必要在很多人麵前接吻,不體麵。

從身邊的人知道我喜歡他開始,我已經聽到很多次他說不體麵三個字了。

而且還都是和我相關的問題上。

07

高中時他要去國外念書,走前我對他告白。

他當時給我答複是:「我從沒想過和男生交往,你在我身邊,會讓我有失體麵。」

雖然他隻在外念了2年就回國了,並準許我待在他身邊,但不體麵這三個字一直刺在我心中。

直到他又提起,我再也崩不住了,第一次提出會離開他。

也是那次後,堅定了我戒掉他的決心。

不過,那次的party我沒有邀請林茸。

這麼看來,他不止是去了,沒準還看到我們吵架了,聽到了我說離開。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林茸走到祁肆身邊,纖軟的手輕扯著他的衣角,以示安慰。

看著林茸那害羞的模樣,我頓時明白他不止是想紅,他還喜歡祁肆,想成為他的另一半。

隨後林茸對祁肆快語道:

「你不要誤會,小梔他在山裡沒有男人,他隻是有些貪玩,玩累了,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what?為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林茸,你這麼說,祁肆會認為我和男人去玩山野play啦!

可千萬彆讓他看見我的屍體。

不然現在感到滿頭綠的他,一定會對我鞭屍的。

果然,祁肆聽到他的話後,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

彆說嘴角,連肩膀都在跟著抖,他一把掐住林茸的細脖:

「你說什麼?和男人去山裡,貪玩?」

林茸的細脖哪禁得住他那雙有力的大手,沒一會兒就覺得呼吸不順。

「不......不,」他閉著眼痛苦地擺手,「我是說他不會,絕對不會。」

「是啊,祁總,茸茸不是那個意思。」舅舅和舅媽站在他兩邊,拉住他的手製止他。

「小梔以後有任何消息我們都會聯係你的,你快把他掐死了!」

祁肆眉心微動,鬆開了手。

「都掐紅了,可憐的孩子啊。」舅舅和舅媽給林茸扇風,

原來你們是可以對晚輩好的,我難過於這輩子沒有感受過至親的溫暖。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舅媽和舅舅還是如此恨我。

08.

我十歲那年父母出車時遭遇不測,舅媽和舅舅不僅占了我家房子,還拿走了我父母的保險金。

我被他們趕到了豬圈裡。

我在豬圈裡生活了1年,全身上下沒一處皮膚是乾淨的,學校同學都躲著我走。

村長與他們溝通無果,找來了一個解決糾紛的節目。

節目播出後,我的問題很快得到了解決。

舅媽阿芬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當時她被全村人唾棄,可她卻拿出一本法律的書,說我未成年,我媽媽的一切都屬於我舅舅。

村裡人不吃她這套,她和舅舅在村裡呆不下去,便把房子賣了。

當時住房有規定,村裡的房子隻能賣給同村的人。

所以他們把房子低價賣給了同村的人後,帶著我那剛滿月的表弟在城裡租了套房。

如今十五年過去了,我們村在村長的帶領下越來越富裕,我們的住房也得到了改善。

家家戶戶從簡陋的土房,轉成了三層樓高的獨院小彆墅,也逐漸有大企業陸續搬過來。

村長有什麼好處都想著我,幫著我,他告訴我,如今我們的房子可以賣給村外的人。

一棟至少可以賣到5百萬。

而我,在成年後,用那筆保險金買了村裡2套房,其中就包括我舅舅舅媽家那套。

至於我舅舅舅媽,他們把賺來的錢送我表弟出國念書,所以他們還在租房住。

他們殺我那天是我25歲生日。

那天他們打電話給我,說是要給我過生日。

其實我接到他們的電話內心是開心的。

因為他們確實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甚至已經準備把房子送給他們了。

可他們不僅忌恨我,還想要我的全部。

09.

待林茸這邊踹上來氣,舅媽有意無意地對祁肆說:

「這孩子和我們小梔一樣可憐,10歲時父母就不在了。」

「Serena,進來!」祁肆沒搭理他們,他把助理瑞姐叫來,和她一起開始滿院子找我。

瑞姐比較敏感,她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小庫房。

「彆進去了,我求你們了。」我心裡默念,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那副樣子。

特彆是祁肆。

「鑰匙?」他看向三人。

舅舅裝模作樣地摸著褲兜,「沒在我這兒。」

舅媽也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從沒見過這間房的鑰匙。」

「臭小子和我玩欲擒故縱呢!」祁肆讓萬事通的瑞姐過來開鎖,嘴裡還不忘念著:

「以前追著我轉,現在玩消失,無非是要引起我的注意。」

他盯著那塊生鏽的大鎖,厲聲道:

「彆讓我看到你藏在這裡,讓我看到,我非剝了你的皮!」

我自語著:不用你扒了,已經有人扒啦。

瑞姐查看著鎖芯,「boss,這鎖有說道,我也不會開。」

這次祁肆沒廢話,一腳把門踹開。

屋子裡表麵看上去堆積著廢舊的木材和舊家具。

他無比落寞地看著灰蒙蒙的屋子,喃喃著:

「他不可能離開我的,我都答應會和他領證了。」

我根本不稀罕那張證好麼!我對他隔空出拳道:

尤其是你說領證時,那不情願的態度。

大概是覺得胸悶,祁肆脫掉外套,這時我才看到,他的左手纏著滲血的繃帶。

他怎麼弄的?一定很痛。

嗯不對,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思怎麼又在他身上了?我把拳頭轉向自己。

清醒一點!他不配的。

一旁的瑞姐推推眼鏡:「你說了要和小梔領證麼?一定是他認為你在敷衍。」

祁肆用力拍了下右手邊的木板:

「連你也覺得我在敷衍,我會連這種事都輕易說出口?」

糟了!那塊板......

舅媽和舅舅和我一樣,急得伸出手,做出製止的動作。

祁肆和瑞姐注意到兩人的慌亂,狐疑地抬起手下那塊橫放的黑木板。

木板下露出半個鼓身,我重重的地閉眼,緊張的仿佛又有了心跳。

瑞姐:「小梔還會打鼓嘛?」

「這是我們祖輩傳下來的。」舅媽編造道:

「小梔一直珍藏著。」

祁肆蹲下身,仔細盯著那紅皮鼓,剛想抬手觸碰,不斷冒著冷汗的林茸在他身後說:

「這是他家裡的鎮宅之寶。」

舅舅幫腔道:

「是啊,鎮宅之寶不能碰。」

瑞姐環視四周:「鎮宅之寶放在如此幽暗的地方,灰塵網蟲也多,再加上這塊沉板,像是用什麼邪術壓著一樣。」

她一語過後,隻見舅媽三人的臉更白了。

「是啊,我來過他家,都不知道他家裡有什麼鎮宅之物。」祁肆看了眼外麵,想把鼓抬出去。

林茸大聲道:「關於小梔,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就是為了躲你才會去山裡的,他已經對你厭倦了。」

舅媽製止他:「林茸,不要亂說。」

「就算祁哥哥生氣我也要說,他說你不懂的關心人,也不在乎他,心裡根本沒有他。」

「他感冒了你還罵他,讓他淋雨供你取樂。」

我勒個丟,十年了,沒想到最終說出我心裡話的會是終結我的凶手!

祁肆寒光一掃,冷聲問:「他和你說的?」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對呀!他怎麼會知道?

這個林茸,以前在寢室時都不太和我說話的。

林茸

林茸這孩子

03

05.

0

19

你不是喜歡鼓喜歡敲

把舅媽的頭網是頭上磕。

20

你能用麵給我做荷蘭豬嗎

我家沒有胡蘿卜

我給你拿。

那我可以考慮

我唯獨不記得他。

在包間,大家起哄,讓我吻他,攻主動吻。

這一刻,有關於我和他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他牽著我的手走出去。

告白。

看星星 ,我笑他,要走

他走後麵抱住我,脖頸兒滾燙。

我回過身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

“今天你彆回家了,去我那”

“送我回家”

“”我想嗬你在一起。”

“要送我回家,還是分手”

你什麼時候來的“”

“沒有走,他吻住我”

“我不喜歡黏人的人。”我下車,他跟上我。

我回過頭看他,他原地停住,裝模作樣的轉過身看高樓。

我笑著伸出手,“過來吧,想牽手了。”

他揚起臉“不好吧,你不是不喜歡黏人的”

我放下手,那算了。

等再轉過身,我看道他屁顛屁顛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