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裡的秘密(1 / 1)

有了npc的大力支持,兩個玩家行動值拉滿。

裴娜娜被‘關’起來,可以儘情休息,可除了她和她的兩個‘狗腿子’之外,其他人誰也彆想閒著。包括迪盧克在內,都要處理莊園的爛攤子。

審問罪行,統計損失,捉拿可疑人員,通知安撫莊園附近的居民,還要給城裡送信,告知晨曦酒莊情況。

誰睡得著?

於是,兩個玩家剛好鑽到了這個空子,其他玩家被困住無法脫身、npc和怪物們忙的團團轉的時候,黃欣和李泉再次來到了之前燃燒的大酒窖。

事實上,不止娜娜小姐,他們也覺得那個酒窖非常可疑。

隻是為了控製娜娜小姐的好奇心,才在她麵前堅決為酒窖開脫。

此時此刻,酒窖的大火已經熄滅,隻有灰燼陰燃,在雨中冒著滾滾濃煙。

黃欣讓男友到隱蔽處望風,自己拿出一個防毒麵具戴上,鑽進還在散發熱量的酒窖裡。

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倒塌的酒架,沒有雨水澆灌,這裡的溫度更高,偶爾還有一兩個火星劈啪作響。

唯一的好處是,這些經過劇烈燃燒和爆炸的貨架七零八落,難以阻礙視線,又有陰燃的火星提供照明,她可以一眼看到底。

黃欣發現了一扇小門,繞過雜物堆,小心翼翼走過去,輕輕一推,歪歪斜斜的門就掉了。她趕忙一把拉住,小心翼翼放到一邊。

探頭往裡一看,當即怔愣一瞬。

門後是一個寬敞的房間,中央有個黑乎乎的池子,黃欣帶了防毒麵具,嗅聞不到味道,但她拿東西戳了戳,表情不由得凝重。

那是凝固的血塊。

遊戲玩家的本能,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人血。

沒想到這個副本的boss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居然也是那樣對人類的血肉有變態渴求的鬼東西。

果然啊,不能對任何一個副本生物放鬆警惕。高級副本的怪物隻是更擅長偽裝。

黃欣在心中暗暗警醒了一下自己,仔細搜索房間裡的線索。血池的邊緣有一個管道,她湊過去看了看,裡麵黑乎乎的,同樣是凝固的血跡。

池中的血液,應該就是通過這條管道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到達這裡。

這證明了,這個房間雖然藏在暗處,但並不是不為人知。

她又轉了一圈,在房間的角落,又發現一扇幾乎融入環境的小門,推開一看,是一道幽長的隧道。

假如不出意外,這條地道,就應該是血池主人穿行的地方了。

她猶豫了下,摸了摸手上金色傳說的戒指,又看了看自己隱秘+10敏捷+15的buff,忽然又生出了強大的勇氣。

——笑死!

假如這都不敢上,還做什麼玩家啊!乾脆死了算了!那可是金色傳說!如果不去觸發一下效果,她以後吹牛逼都覺得自己虧的慌!

這麼一想,膽氣頓生!她胸膛一挺,大步邁入通道中。

順著幽長的隧道往前走,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隱隱隻能聽到屬於自己的腳步聲。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走到道路的儘頭。

通道的儘頭,是一堵平整的石牆。牆壁上插著兩個熄滅的火把,仿佛在無情的嘲諷著她。

‘傻了吧?是死路哦。’

黃欣:“……?”

黃欣沉默了一下,不死心的敲了敲。但傳來的聲音令人失望,那真的隻是普通的牆壁而已。

難道那真的隻是一個死胡同嗎?誰這麼有病啊?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一左一右兩個火把上。

影視劇中常常出現這種情況,把機關隱藏在燈台上,隻要左右轉動燈台,就能打開神秘的機關。

通常是一個大書櫃。

黃欣想了想,試著轉動了一下火把……火把基座釘死在牆壁上,除了暴力破壞,並沒辦法移動。反倒是火把,輕輕鬆鬆就拿下來了。

但是,她要個火把也沒用啊……

她鬱悶的又把火把放回基座。左右四下探查,空空蕩蕩的通道裡,確實沒有彆的線索了。

“……要不我直接炸開試試吧?”她從背包空間裡掏出一個炸彈,盯著通道儘頭,那麵可疑的牆,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不行。我還沒有找到線索,不能那麼莽。如果一天被炸三遍,boss一定會徹底翻臉狂暴的。”

Boss狂暴是小事,反正有了npc的強力支援,即使強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但,假如任務無法完成,殺了boss又有什麼用?

她遺憾的把炸彈重新裝進兜裡,轉身回往血池方向,那裡也許有什麼關於密道的線索。

她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關於密道機關的線索,想著想著,突然——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麵。

紅發的青年赤/裸著半身從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走出,如同烈焰中的王者。熾熱的火舌為他讓開道路,他輕輕一招手,大量的火焰就向他聚攏而來,最後乖順的躺在他的掌心。

黃欣忽然停住腳步。

——火焰!

轉身,往通道深處飛奔,終於,又一次來到那麵牆壁前。

她盯著那兩個火把左右看了看,不由得輕笑一聲,“對啊,多麼明顯的暗示,我怎麼會沒有發現?”

她拿出打火機,一左一右點燃了兩個火把。下一刻,原本真實存在的牆壁,竟然如冰雪消融了,露出一扇黑色的門。

門後,是一個封閉無窗的小休息室。休息室左右各有一扇門,還有一個雙人沙發,和一張書桌,一個大書架。

在書桌上,淩亂的擺著幾本書,邊上還有一本筆記。一支羽毛筆被粗暴的丟在書桌上,筆尖處劃出一道墨痕。

黃欣隻看了一眼,立刻兩眼放光,左右觀察了一下沒什麼機關,毫不猶豫的跑過去,翻開那本筆記。

‘……5月7日,首次發作。

那幾日白日疲憊,忽然眩暈,我以為是身體勞累,女仆愛莉扶住了我,將我送回臥室休息。但我攻擊了她。清醒時,半身是血,我的‘病’好了,但愛莉永遠消失了。

我很抱歉,愛莉。我知道道歉沒用,但我隻能儘力彌補你的家人。’

‘……6月4日,再次發作。

最近再次感到非常疲憊,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產生不好的預感,搬離莊園,獨自進入森林居住。兩日後,我再次感到眩暈,並很快失去意識。再次清醒,我在清泉鎮的一戶獵戶家中。

……獵戶一家死亡,死因為失血過多,而我身上沐浴血跡,口帶血腥。

他們叫加爾.托因,瑪希.托因,妮可.托因。

記住他們的名字,迪盧克.萊艮芬德。那是你的罪孽。

我決定把這些事都記下來。我不能忘記那些受害者。我也必須得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能讓無辜者枉死。’

‘回到家後,我把事情告訴了埃澤。我們決定做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