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公主病(1 / 1)

“當然不是啦。”少女巧笑嫣然,嬌俏道,“如果我真的是前來求援,這會兒還怎麼笑的出來?”

埃澤管家遲疑,“那您這是……”

少女的神態,是理所當然的被寵愛慣壞的驕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父親最近催婚催的厲害,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剛好找到了這枚徽章,就找了個借口偷偷跑出來了。

放心吧,我給爸爸留了信,而且,我隻在這裡休息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會離開,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埃澤管家忙道,“能為您提供幫助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您的母親也不知道這件事嗎?”

裴娜娜愣了愣,隨即歎了一口氣,一直輕快如小鳥的神色也染上幾分落寞,遺憾道,“她跟萊艮芬德夫人一樣,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呢。”

埃澤管家,“……我很抱歉,小姐。”

“沒關係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我早就習慣了呢!”裴娜娜不以為然的擺手道,“你快去幫我準備一個房間,我趕了好久的路,還要躲躲藏藏,真的好累呀!對了,我的床鋪要特彆軟的,被子要輕盈暖和的鵝絨被,早上還要能曬到太陽,一推開窗,就能看到大片的、開闊的風景。另外,讓女仆幫我準備沐浴——換洗衣服我都自己帶了,但是我跑出了很多汗,不沐浴的話我沒法上床睡覺的!還有還有,香氛我要偏向香甜馥鬱的暖香,冷調的香味會讓我心情變差哦!我心情一差,就控製不住的想發脾氣。”

她理所當然的提著各種要求,嬌聲嬌氣,頤指氣使,仿佛是在自己家裡。

顯然,這是一位十分自我中心的大小姐,再誇張點,說不定還有一些挑剔龜毛的公主病。

“好的,沒問題,裴小姐,您請跟我來。”埃澤管家好脾氣的一一答應,上前為她引路,一邊走一邊溫和的詢問,“您的母親遠嫁至冬了是嗎?那不知您的父親是……?”

裴娜娜的神色頓時有些微妙,吞吞吐吐,眼神飄忽,露出顯而易見的慌張和心虛,“我、我覺得,關於這點,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他的身份有點敏感,你隻要知道,他也是一位富商就好了。”

埃澤管家溫和勸說,“裴小姐,即使您現在不說,等我們老爺回來,他也是要詢問的。畢竟,如果您的父母真是我們夫人曾經斷聯的好友,那就是我們老爺的長輩,你的登門拜訪相當於重新恢複聯係,於情於理,他都該派人前往您母親的墓前送上一束鮮花。”

裴娜娜的神色越發猶豫了。

埃澤管家的眼神有點警惕,謹慎的問,“難道您父親的身份,有什麼不可說的嗎?”

裴娜娜眼神飄來飄去,吞吞吐吐,“先說好哦,埃澤管家,真的不是我不信任你哦,隻是我爸爸的身份確實比較敏感。

知道我和他關係的人,十個有八個想綁架我,還有一個想刺殺。所以,如果迪盧克先生真的一定要知道的話,那就讓他親自來問我吧。

反正,剛才那枚萊懇芬德徽章是真的不是嗎?既然如此,兌現承諾,又何必深究太多呢?對了,還有一件事,叫我娜娜小姐,裴小姐我聽不習慣。”

“好的,娜娜小姐,我知道了,我會轉達迪盧克老爺的。”埃澤管家鞠躬道。

他們說著話,來到主屋門口,那群各具特色的落難者還站在那裡,等著埃澤管家回來。

看到那位異常嬌美的小姐,流裡流氣的黃毛年輕人下意識吹了一個輕佻的口哨。

刹那間,所有人一起看過來,包括年輕人自己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埃澤管家盯過來的眼神更是像看一條臭蟲,一個死人。

中年男人一把按住黃毛的後頸,用力向下一壓,帶著他當即來了一個深鞠躬,“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從未見過如此漂亮出色的女士!絕無不敬之心!我們這就道歉!”

埃澤管家冷哼一聲,道,“這位女士是我們晨曦莊園的貴客,如果對貴客不敬,請立刻滾出晨曦莊園,我們莊園不歡迎無禮的客人。”

“對、對不起!”黃毛臉色發白,頭冒冷汗,趕忙不停的鞠躬道歉。

埃澤管家看向裴娜娜,等著看她的態度。

裴娜娜也在看著他們,像在看一群馬戲團裡的猴子,好奇中又帶著幾分新奇。

也許,從未有人敢在她的麵前如此膽大妄為的犯蠢。

其他落難者的心也揪起來。

在眾人緊張擔憂又暗藏警惕審視的注視下,少女再一次掩唇嬌笑,嬌嗲嗲的對管家道,“我也是上門做客的客人,怎麼好越庖代俎處理其他客人?第一次,看在晨曦酒莊和埃澤管家的麵子上,就算了吧。不過,埃澤管家,其實從剛才我就想問了,這些都是什麼人?看著好像不太像你們晨曦酒莊的仆人。我可是聽說,萊艮芬德家族的仆人要求可是很嚴格的。”

“他們確實不是,娜娜小姐,事實上,他們是路上遭遇意外,來莊園暫時借宿的落難者。”埃澤管家歉意道。

“這樣啊。”裴娜娜立刻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嫋嫋婷婷的打了一個哈欠,悻悻道,“好困啊。埃澤管家,我們快些走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當然可以。娜娜小姐,請跟我來。至於你們——”埃澤管家看向那些落難者,態度明顯比之前更加冷淡,“請在這裡稍候,我很快出來。”

中年男人趕忙笑道,“好的好的,您和這位小姐先忙,我們不著急!”

埃澤管家“嗯”了一聲,推開大門,邀請裴娜娜進去。

他們一進去,王哥笑臉一收,盯向黃毛的眼神十分不善,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都什麼時候了?!收收你那滿腦子不乾不淨的東西!想死就自己去死,彆帶上我們!”

“就是!”緊跟著他的畏縮少年也忍不住道,“那個新來的NPC一看就很不簡單,你怎麼能隨便調戲她?惹惱她怎麼辦?”

黃毛本來還有一些心慌和愧疚的,被人一質問,立刻惱羞成怒,瞪著他直接罵道,“這不是沒事嗎!羅羅嗦嗦的,舔npc能讓你通關嗎?”

“你!”少年被懟的張口結舌,但黃毛態度一凶狠,他立馬又縮回去不敢出聲了。

不遠處,手牽手的情侶默默對視一眼,女朋友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男朋友安慰性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王哥看黃毛的眼神冷下來,冷笑一聲,“舔NPC不一定能讓我們通關,但當麵挑釁他們的通常都死的很慘。如果你覺得你是那極少部分的大佬或者幸運兒,你儘管去好了。

不過,恐怖遊戲大家都不容易,到時候可彆怪我們不顧同伴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