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樹 吸收了第一天的經驗,第二……(1 / 1)

吸收了第一天的經驗,第二天上班的許拙出錯的次數的減少了。

李開顏也輕鬆不少,中午的時候,在二樓陽台陰涼的地方支了張躺椅眯一會。

許拙負責看店,坐在櫃台後麵翻看那本花類百科全書,打算多記住一些知識。

中午街道的聲音似安靜了不少,可能大家都回家吃飯和午休了。汽車輪胎摩擦地麵,空調運行,書本翻頁的聲音都很清晰的飄入許拙的耳朵內。或許是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過於催眠,許拙的頭最後還是壓在了書本上。

“拙,拙。”

許拙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慢慢睜開了眼睛。可看到的不是花店裡的裝潢,而是在森林裡。是他之前生活的森林,他回來了嗎?!

背靠著一棵大樹,扭頭打量了周圍的環境,與他離開前並沒有什麼區彆。

“拙,看上麵。”剛才叫醒他的聲音又出現了。

許拙抬頭一看,有個人頭朝下,雙腿彎曲倒掛在樹枝上,隨意晃動的身體擋不住後麵的陽光。眯著眼,勉強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阿樹!”許拙猛地站起身,驚喜的叫他。

掛在樹上的阿樹一個漂亮的旋轉跳躍,穩穩地落在許拙麵前。小麥色的皮膚,白色的頭發,張揚的笑容,兩人身高相差不多,但是阿樹看起來肌肉更加飽滿,也比許拙高大一些。

“拙,我好想你!”阿樹用一個熊抱表示自己的思念。

許拙同樣抱緊了阿樹,“我也是!”

阿樹鬆開手,問:“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遇見了很多很好的人,他們幫助了我。”許拙點頭,神情複雜,想是有很多話要說,但不知從那說起。

阿樹直接說出他的問題,“為什麼你會到那個世界嗎?”

許拙不語,他確實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突然送到那個世界,為什麼他又突然回來這裡。

“當時那種情況,能跑一個是一個咯。”阿樹一屁股坐到地上,輕描淡寫的說。“其實我當時也害怕,那是我第一次用那個禁術,我當時心裡超害怕的,害怕失敗我們都會死了。”

“禁術?那我被你送走之後你呢?你沒事吧?”許拙這才想起來,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接觸阿樹的身體,慶幸沒有發現什麼傷口。

“我們家族的禁術。”阿樹乖乖躺在草地上給他檢查。“我當時被送到海裡去了,遊了一天就跑回來森林找你。不過你好像不在,我還以為你被我送太遠了,就又等了好幾天。”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又把我弄回來了?”許拙也躺在旁邊,轉頭看向他。

阿樹盯著樹上的某個被蟲子咬的破破爛爛的葉子,繼續回答:“我等你好幾天都沒見你回來,害怕你是不是出事。就用一些辦法把你的靈魂叫回來。”

“靈魂?!”許拙大叫,“你是說我現在隻是靈魂回來嗎?”

“嗯。”阿樹閉上眼,又睜開。“我還沒有找到能把你從世界傳送回來的辦法。”

“我們家族的禁書都被毀的差不多了。但我一定要找到辦法的,所以你先在那個世界安心生活。”

“可是阿樹我擔心你。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他怎麼放心讓阿樹留在這個隨時有危險發生的地方。他一個人在那個世界也是害怕,慌張。“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那個世界嗎?我在那個世界遇見了一個很好的哥,他很好。我去跟他說一下,他應該會同意的。”

阿樹以手做枕,看著許拙的眼睛。“拙,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

聽到這話,許拙不再堅持。他也知道說不動阿樹,但仍然想試一下。雖然回答跟之前的一樣。

“我找到我叔叔了,他會照顧我。”

“那就好。”聽到有人會幫忙照顧,許拙才放心了一點。

“拙。時間到了。”阿樹抬手,不舍的摸了摸許拙的臉。“你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儘量帶你回來的。”

許拙剛想說什麼,眼前突然一黑,陷入了昏迷。

阿樹望著眼前人消失,直到指尖還存留著許拙的溫度也消散才不緊不慢的起身離開,走出了森林,往山腳下的村莊走去。

許拙再次睜開眼已經回到花店了,除了後背的濕意和牆上時鐘的分鐘從一變到六,一切好似原樣。

有人推開了玻璃門,碰到門前的風鈴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花?”許拙的思緒被風鈴聲喚回,合上書本,迎了上去。

男人的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寬鬆的灰色上衣跟帽子同色的褲子,腳步一高一低的走到花架前。嗓音沙啞道:“我想去看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有什麼推薦的嗎?”

“您看向日葵或者這個康乃馨可以嗎?”

“康乃馨要多少錢?”男人問。

“一束六十八,裡麵有十朵。”許拙準確報出花的價格。--默默在心裡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見男人不說話,許拙以為他是覺得價格貴,解釋道:“我們花價格是比較便宜的,還會幫忙包好。其他花店同樣的花束至少要九十八...”一字不落的把老板跟客戶解釋為什麼價格比較貴的話術一股腦說了出來。

而客人卻像沒聽見,手在口袋裡抓出一把零錢,默默問了句:“這些夠買兩朵嗎?”

接過那把零錢,許拙在桌子上把每張整理好疊在一起,數了一下,十九塊五。

“可以的。兩朵十五。”許拙拿出多的四塊五,放回他的手裡。

慎重地先在電腦裡輸入出庫的數量,把十五塊現金放進收銀機下的抽屜。接著重新回到花架前,從康乃馨的區拿出兩支最好看。又在另外一個架子上拿出幾株尤加利葉簡單進行包裝。

“謝謝。”男人伸手接過花束。

許拙這時注意到他的手背上居然布滿傷痕,蔓延到手臂,錯綜複雜。他看了一眼就很快轉移了目光。

一陣風鈴聲響起,清理乾淨使用過的台麵,許拙回到了櫃台後麵,打開剛才看了一半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