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 求知欲帶來的魂穿(1 / 1)

山河彼岸 一張舊紙片 3521 字 10個月前

葉細辛出生在一個小山城,從小聽著神秘靈異事件長大,他們當中說的最多當屬會稽山。

山城山脈連綿不絕,蜿蜒盤旋數十裡。在幾千米開外的地方都能清晰地看到漂浮在山頂的迷霧,還有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

除了會稽山,它好似以世隔絕,自成一派。那裡常年都是黑色龍卷風傍身,嗚嗚泱泱,方圓幾裡內寸草不生,無人敢踏足,更彆說看清模樣了。

家裡的大人們都會警告自家貪玩的小孩,一定一定不能靠近會稽山否則會被那裡的妖怪吃掉。在封建迷信中,這種常年與黑色相伴的地方總是與妖魔鬼怪劃上等號。

但他的爺爺除外,他的爺爺在說起會稽山時總會多一分虔誠。

因為在葉細辛兩歲時,他還不會走,不會說話。

村裡的老人都說他被攝取了靈魂,沒用了,紛紛讓他的父母丟掉他,重新再要一個。

葉細辛的爺爺沒有放棄,他獨自一人帶著葉細辛在會稽山跪了整整一夜。

回去後不久,他就慢慢的會說話,會走路了。

因此,想看看這座神秘大山的真麵目的願望種子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種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熱情不降反升。

在他十七歲那年,不知怎地,龍卷風變成了濃霧,大一點的風一吹,竟也能從中窺視一二。

當地地質勘查所緊急派遣多名地質學家前往勘查。

在他們的地質勘查所不懈努力下,會稽山的神秘秘密正被一一破解,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稽山會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到那時不僅可近看還可踏足。

這一等就是一年,前天,一則關於會稽山的消息傳出,隻有寥寥數語。

會稽山其實是座懸崖斷壁但和普通懸崖一般無二,雖然陡峭但無危險因素又無古代遺產。至於以前龍卷風肆虐最大可能是由於當時地球自轉產生的磁場剛好與那個地方相餑,從而引起混亂引發自然現象。

昨天在地質家幾進幾出確認無危險後,當地政府解除了禁令。

今天一早,葉細辛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帶幾樣用具,孤身一人前往大山。

走在路上,這裡的霧並不濃密,隻有幾縷漂浮在半空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斑駁的陽光,茂盛的樹林,妖冶的彼岸花,窄小的路徑,人走過褲腳不小心掃過,落了一地嫣紅。

又走一會兒,隻見一棵參天大樹擋住了去路,粗大的樹根裸露在外,顯得有些猙獰。

即使他再小心還是被樹根絆倒,身體快速往下墜。尖叫還未出口,就被下方的樹蓬托住這才勉強保住性命。

在樹蓬下方不遠處兩條藤索纏繞著一根…嗯…一根縮小版吹火筒?

它兩個巴掌長,通身烏黑,,沒有半點靈氣。實在不起眼,似乎是感應到葉細辛的到來,下一刻,原本死氣沉沉的烏木突然抖動起來,愈演愈烈,好像要擺脫禁錮,一飛衝天。兩條藤索隨著木棍的抖動,上下翻飛,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翠綠色蝴蝶。

葉細辛拿出軍刀,卯足力氣,一刀砍下,左邊的藤索“啪”一聲斷了。再一刀,右邊的藤索也應聲倒下。

烏木“咻”的一下飛到葉細辛眼前。葉細辛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因是看到了實物葉細辛越看越覺得這支烏木和小時候生火用的吹氣筒一模一樣。他剛伸出手,那支烏木卻猛地躥到他後頭,緊接著,咚的一聲悶響,後腦勺傳來陣陣刺痛,葉細辛震驚,卻隻來得及說一個你字,就暈死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葉細辛尚迷迷蒙蒙還未完全恢複意識,隱隱約約發覺自己躺在木板上,周遭的空氣很是沉悶。

突然,“咚咚”的幾聲悶響,讓他猛然驚醒。

那是釘子入木才有的響動。

他分不清是惡作劇還是旁的什麼原因。隻知道在這密閉的空間太久,他就會窒息而死。

求生的本能,他沒有一絲耽擱,雙手猛力舉起,上頭的蓋子出現了一絲裂縫,外麵的有微風吹進來,葉細辛像一條擱淺的魚被重新丟回大海,他貪婪的深吸幾口新鮮空氣。以此同時,“咚咚”的聲響也停下了。

葉細辛一鼓作氣,幾乎使出全身力氣,雙手再一次撐了一下木頭蓋子。這次的裂縫大了許多,有不少木屑簌簌掉落。

葉細辛坐起,兩手猛力一撥,木頭蓋子轟地一聲掉在地上。

方才用力過猛,現在的他一點力氣也無,隻能靠在木壁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兩隻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懶懶的抬頭,明明兩人的距離最遠但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青色寬袖廣身錦袍,腰係玉帶的少年。那人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微蹙著眉頭,眼睛是狹長上挑的丹鳳眼,內勾外翹,過長的眼睫半遮半掩的好似在眼眸上騰起一團霧,隱隱卓卓,看不真切。

他隻身站在那裡,餘暉落了半身,另一半攏在陰影裡,襯著他鬼魅清冷。

他的眼神輕飄飄的投來,卻讓葉細辛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於是他默默移開視線,把目光投向另一邊的兩位少年,他們一前一後的站著,前麵那個年紀稍長些,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身著黑色窄衫,板著臉,目光沉沉的盯著葉細辛,一手執劍,另一手搭在劍柄上,好似隻要有人一聲令下,他就能揮劍刺過來。躲在凶巴巴少年身後的看起來還是個小孩子,他大半個身子掩在後方,隻怯生生的露出個圓圓的小臉,杏仁似的溜圓大眼,一眨不眨的瞧著他。

四個半大不大的男孩子相互打量著,雖然葉細辛還搞不清現在是何情況,他有滿腹的疑問需要解答,但初入陌生環境,他還是謹慎的沒有開口,空氣有一瞬間凝固。

好在沒過多久,那個怯生生的小孩,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是人是鬼?”

這個問題問得唐突了,但葉細辛立馬反應過來了,他所處的房間是做什麼的,他身下坐的木板又是什麼了。

他轉過頭,果不其然在這個不大的屋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木案桌,上麵燃著一對大白燭,中間供著祭祀用的瓜果。正上方一個大大的“奠”字深深灼痛葉細辛的眼。明明是夕陽西下的好時景,落日的餘暉透過鏤空的窗框散下一地金黃。溫暖和煦。但他卻全身冒起冷汗。

晦氣啊,他在心裡默念“百無禁忌,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葉細辛糟心的閉了閉眼,自他醒來後過去不過幾分鐘,出其不意的事是一茬接著一茬,沒得一點空隙去理清思緒。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

他又隨意的掃視了一圈,除去案桌,中間兩列各放著兩張太師椅,再加上他身下坐著的棺木,攏共就幾樣家當幾乎填滿了整間屋子。

葉細辛視線一轉,冷不丁的和圓臉小孩撞上,他睜著大大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葉細辛,小孩心性執拗的等著他的回答。

葉細辛扶了扶額,深深地吐了口氣,緩緩開口,“人。”

那小孩歪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繞過凶巴巴少年,朝著葉細辛走去。

凶巴巴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黑著臉,衝他搖了下頭。隨後又警告性的瞪了一眼葉細辛。防著他好似防著什麼洪水猛獸。

葉細辛攤開手,示意自己手無寸鐵,不必這麼劍弩拔張。

那小孩也借勢仰起肉嘟嘟的小臉,眨著星星眼,嘴角露出的笑容又乖又軟,他晃了晃被握住的手,“哥哥,讓我去看看吧,不會有事的。”說完,還不忘安撫“而且不是還有你在嘛。”

凶巴巴少年無奈隻得放手,明明隻有三四步的距離也要亦步亦趨的跟著。

接下來的葉細辛就跟掉落在平陽的虎一樣,任由小奶狗對他上下其手。

這個穿著一身素白麻衣小孩伸手在他的鼻子下試探呼吸,又戳了戳他的臉頰,最後還把手放在胸口等等一係列動作他都一一忍耐了下來。

因為隻要他稍微一動,凶巴巴少年的劍就拔出一分,警告味十足。

葉細辛僵著身體癱著臉,內心MMP,嗬—過了快要二十年,第一次這麼憋屈。

小孩感受到葉細辛心臟平穩的跳動著,眼睛先是一亮,而後一個跨步就擠進了棺木裡。他跪坐著滿眼欣喜,好似一隻小狗狗。葉細辛一手橫在胸前很怕他下一秒就朝他撲來。

“王妃你沒有死,真的太好了。”

嘖嘖嘖,這人還真會說晦氣話。

葉細辛癱著臉沒有說話。

小孩又往前挪了一小段距離,臉幾乎要貼上葉細辛的。然後葉細辛就收到上頭的死亡凝視,他表示很無語,是他自己湊上來的好嗎,他也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

葉細辛不動聲色的向後躲了躲,那小孩卻很著急,“王妃,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怎麼不說話呀?”

“我……”葉細辛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這場鬨劇到這他也看出一些端倪。比如這間屋子裡的陳設古樸典雅,古香古色。還有三個身穿古裝的少年。要不是沒有攝像機,沒有導演,他都要誤以為他誤闖進了那個拍古裝戲的劇組。但是這些都沒有,去掉最可能的留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他也許可能穿越了。還是魂穿,他的神魂遇上彆人的軀體,鳩占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