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尼……”牛靜一攬著金泰妍，微微側頭，“他糾纏你多久了？”
能把S.M有名的好前輩少女時代泰妍xi逼到這種程度，想來時間應該很長了吧……
金泰妍有些不確定，“半年？”
“我哥知道麼？”牛靜一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
“嘶~”牛靜一倒吸了一口冷氣，“歐尼，你這種行為，很危險啊~”
金泰妍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牛靜一，“李知恩鼓動的。”
“知恩鼓動的？”牛靜一仔細品味著這句信息量很大的話，“知恩，很厲害嘛~”
“呀！”金泰妍狠狠拍了一下牛靜一的屁股，“我才是你的嫂子！”
“好好，嫂子nim~”牛靜一緊了緊摟著金泰妍肩膀的手臂，“那麼，現在告訴我哥麼？”
金泰妍搖搖頭，“事情已經了結了，沒有必要。”
“唔……”牛靜一想了想，“公司這邊，不用我哥開口麼？”
金泰妍輕聲說道，“這件事，我開口是最好的。”
“為什麼？”牛靜一好奇地問道，“歐尼，你開口和我哥開口，有區彆麼？”
“你啊……”金泰妍歎了一口氣，“oppa一直讓你多看點書，你看了麼？”
“誒，歐尼~”牛靜一聲線一下子提了好幾個八度，變得又甜又膩，“你就告訴人家嘛~”
“嘖~”金泰妍咂咂嘴，“我開口，欠人情的是公司而不是oppa，明白了麼？”
她開口，是公司欠他人情；他開口，是他欠公司人情。
人情債，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債，沒有之一。
一邊是公司，一邊是自家男人，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對於這個問題，金泰妍的答案，自始至終，隻有一個。
“欠人情……”牛靜一一臉困惑地撓著頭發，“公司？”
“我就說這麼多，剩下的回去自己想。”
“哦~”牛靜一懵懂地點點頭。
“等一下……”金泰妍鼻翼翕動，嗅到了牛靜一身上烤肉的味道，“你又去吃烤肉了？”
“嗯~”牛靜一大咧咧地說道，“我哥那邊，出了點事~”
“出了點事？”金泰妍心中一緊，“什麼事？”
“被大美女告白了~”牛靜一聳了聳肩膀，“畢竟，我哥這麼優秀，被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嘛~”
“告白？大美女？”金泰妍咬緊牙關，“首爾大學的？”
那個壞家夥，就不能讓她稍微安心一點麼？！
“我哥當然拒絕她啦~”
“然後？”
“她不相信我哥有女朋友~”
“所以？”
“我哥就把我叫去假扮他女朋友了~”
“女朋友？”金泰妍不滿地哼了一聲，“他為什麼不叫我？”
牛靜一沒有回答，隻是給了金泰妍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好吧，我知道了……”
金泰妍當然知道為什麼，她就隻是習慣性地抱怨一下罷了。
“結果？”
“當然是她自行敗退啊~”
“自行敗退？”金泰妍上下打量了一下牛靜一，暗自點頭。
這個死丫頭，的確很有威懾力，故事的結局，嗯，非常符合預期~
“對啊~”牛靜一甩了甩頭發，眉眼的線條頑皮地躍動著，“她一看見我們……我……”
——糟糕！說錯話了！
“我……們？”金泰妍敏銳地捕捉到了牛靜一話語中那個最關鍵的詞彙，“你，不是一個人去的？”
“呃……”牛靜一尷尬地撓著臉頰，目光不安地左右飄忽，“歐尼，她，嗯，就是……”
金泰妍默默停下腳步，對前麵的Sunny和Tiffany說道，“Sunny，帕尼，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好~”Tiffany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多問，“彆讓我們等得太久了~”
“嗯。”金泰妍目光漸漸冷冽，“不會太久的……”
“歐尼……”牛靜一悄然間鬆開了金泰妍，躡手躡腳地想要開溜，“那個，時間不早了，我還要……”
“走？”金泰妍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牛靜一的後衣領，“你想去哪？”
牛靜一身體一僵，猶如一隻小鵪鶉，訕訕地回過頭，“去，嗯，錄音室？”
“錄音室？”金泰妍微微用力，把牛靜一推到牆上，單手撐在她身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哪都彆想去！”
“歐……嫂子nim~”牛靜一使出了賣萌大法。
“嗬嗬，沒用！”金泰妍冷笑一聲，“你和誰一起去的？”
問完，金泰妍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可能的人選，思前想後，答案隻有一個！
“裴珠泫？”
“呃……”牛靜一下意識避開了金泰妍的目光，小聲囁嚅道，“嗯……”
——西八！
金泰妍咬著嘴唇，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她現在在哪？”
“練習室。”
“你和她，誰假扮女朋友？”
“我是妹妹……”牛靜一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金泰妍的眼色。
“她假扮女朋友？”
“嗯……”
金泰妍肺都快氣炸了，一不留神，居然被偷襲了，豈有此理！
而且，裴珠泫為了證明自己是他女朋友，必然會和他有一些很親昵的行為。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很親昵的行為，會是什麼樣的呢？
“oppa和她……”金泰妍咬著牙憋出了這句話，“接吻了麼？”
“沒有！”牛靜一趕緊否認道。
“沒有？”
金泰妍眉頭緊蹙，既然沒有接吻，那彆人為什麼會自行敗退呢？
“裴珠泫做了什麼？”
“就是，珠泫歐尼，抱著我哥的胳膊，說自己是我哥女朋友……”
“他們信了？”
“他們信了……”
“他們怎麼能信呢！”金泰妍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種情況，對金泰妍來說，比接吻還要糟糕。
都已經不用再去證明什麼，就可以讓彆人相信裴珠泫是他女朋友？
這，是什麼意思？她和他看起來，很有那種情侶的感覺麼？
她看他的眼神是看男朋友的眼神。
那他看她的眼神呢？是看女朋友的眼神麼？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是演技，還是，真心呢？
“那個，歐尼，我哥隻給我打了電話。”
“我知道！”金泰妍暴躁地瞪了一眼牛靜一。
牛靜一在場，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背著她和裴珠泫做點什麼，又怎麼會給牛靜一打電話呢？
更彆說，裴珠泫現在人在練習室，並沒有和他出去開房……
事情本身的性質，金泰妍很清楚，就算其中有裴珠泫的一些算計，可這充其量也隻能算是一次巧合。
但事情背後所蘊含的一些東西，讓她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陳雜。
“oppa呢？”金泰妍艱難地張開嘴巴，“他，做什麼了？”
“呃……”牛靜一撓了撓臉頰，“就是摟著珠泫歐尼，說珠泫歐尼是他女朋友，彆的就沒什麼了……”
“沒什麼了？”金泰妍稍稍鬆了一口氣，“那你們這麼長時間，都做什麼了？”
“我哥烤肉，我和珠泫歐尼吃肉……”牛靜一頓了一下，打了一個比方，“就像是，嗯，以前，我哥，歐尼你，還有我，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烤肉時的樣子~”
“她……”金泰妍一時語塞。
他們三個人以前一起吃烤肉時的樣子？
那不就是他們三個人現在一起吃烤肉時的樣子麼！
那種一家人的樣子！
裴珠泫，居然不聲不響地，走到這一步了麼？
“她……為什麼喜歡oppa啊？”金泰妍有些無力地問道。
李知恩為什麼喜歡他，金泰妍還可以理解。
但裴珠泫這種莫名其妙的喜歡，為什麼？就因為一次幫忙？
“這個……”牛靜一抿了抿嘴，“不知道……”
裴珠泫為什麼喜歡自家哥哥，她知道，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自家哥哥的魅力麼？有一點。
裴珠泫自己的臆想麼？有一點。
命運的巧合麼？好像也有一點。
可是這些東西，說不明白啊……
“oppa是什麼態度？”這才是金泰妍最關心的事情。
“我哥，嗯，就是正常的態度……”
“正常的態度？”金泰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正常的態度才是最大的問題。
要是一般的告白，他的態度，基本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逃。
對於裴珠泫，嗯，他肯定已經拒絕過了。
但麵對裴珠泫的持續靠近，他既沒有排斥，也沒有逃跑。
這就說明，他，最起碼是不討厭裴珠泫的。
久而久之，會發生些什麼呢？
她，金泰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嘖……”金泰妍苦惱地抓著頭發。
生氣吧，他什麼都沒做；可放過這件事吧，她又不甘心。
“裴珠泫，考核成績怎麼樣？”金泰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裴珠泫能夠出道的話，那麼，公司會替自己看著她的吧……
“珠泫歐尼？”牛靜一想了想，“很不錯，各項成績都超過了平均線~”
“平均線……”金泰妍仔細思索著，“再加上那張臉，嗯，大概率是能出道的……”
“嗯嗯，珠泫歐尼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能出道的~”牛靜一附和道。
“公司新女團的企劃，你有什麼消息麼？”
這種事情，牛靜一肯定要比她清楚得多。
牛靜一回答道，“我哥說，今年年底，公司會有一個大型公開練習生企劃。”
“裴珠泫想出道麼？”金泰妍的問題直指核心，“或者說，她想出道的意願，強烈麼？”
想不想出道這件事，直接決定了裴珠泫的威脅程度。
牛靜一憑借自己的印象，給出了問題的答案，“珠泫歐尼的話，嗯，雖然現在可能更多的是不甘心，但她還是想出道的……”
“想出道就好……”金泰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
“歐尼？”牛靜一一臉困惑。
“好了，你去忙吧。”金泰妍退後一步，拍了拍牛靜一的肩膀，“我先走了。”
“好，歐尼再見~”
……
映著金泰妍離去的背影，牛靜一摩挲著下巴，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歐尼，你是覺得，珠泫歐尼會放棄麼？”
“可是，珠泫歐尼，和你，真的是太像了~”
“歐尼，既然你沒有因為出道放棄我哥，那麼，珠泫歐尼又怎麼會因為出道放棄她的紫色先生呢？”
“你能做到的，珠泫歐尼也能做到；你等了這麼多年，珠泫歐尼也一樣可以等這麼多年~”
“而我哥，最抗拒不了的，就是這一份等了這麼多年啊……”
“所以，歐尼，你最後的選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