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股，好了，帕尼，我沒有怪你，不哭了，我們最閃亮的Tiffany呦，再哭就不漂亮了~”
牛靜一抱著Tiffany，聽著懷裡隱約傳來的啜泣聲，波光瀲灩的眸子裡映襯著點點雋和的星光。
胸前的濕潤感逐漸漫開，可牛靜一卻毫不在意，隻是拍著Tiffany的後背，為她哼唱著一首好聽的童謠。
“靜一，你真的不怪我麼？”Tiffany從牛靜一懷裡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眸，小臉梨花帶雨，還可愛地抽了抽鼻子，“畢竟，是我提議去那裡的……”
“嘛，我又沒吃虧~”牛靜一揉了揉Tiffany的頭發，“我還想感謝你呢，嘿嘿，這一下，夜店全成就達成，白金獎杯到手啦~”
“什麼？”Tiffany目光懵懂。
“總而言之，我很開心，這個成人禮，真的是大發啊~”
“嗯~”Tiffany又把頭埋了回去。
“咦，泰妍歐尼~”牛靜一看見了金泰妍，臉上洋溢著開朗的笑容，“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靜一。”
金泰妍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堵在心口，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歐尼，你怎麼了？”
金泰妍的怏怏不樂溢於言表，牛靜一擔心地看著金泰妍，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可牛靜一仔細回憶了一下最近的娛樂新聞，沒發現什麼和少女時代有關係的負麵消息啊……
“歐尼，是anti飯麼？”
金泰妍作為少女時代人氣top3級彆的成員，擁有著海量的支持者和韓國最高的路人緣。
但人紅是非多，凡事都有兩麵性，金泰妍anti飯的數量，也是其他藝人所望塵莫及的。
各種黑料，辱罵，謠言，緋聞，仇恨，在互聯網上肆意傳播，而這些，也給金泰妍帶來了極大的精神壓力。
“不是。”金泰妍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那，是私生飯？”牛靜一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與anti飯相對應的，就是私生飯了，他們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跨越藝人與飯們之間的那條界限，侵入藝人的生活，防不勝防，紛紛擾擾，往往讓人不厭其煩，心力憔悴。
“沒有，靜一，彆猜了，我最近挺好的。”
慢慢向上呼了一口氣，收斂起所有的不安，金泰妍緩緩挺起了肩膀的線條，那個少女時代的隊長，又回來了。
“好了，帕尼，起來了，你再這樣，小心彆人笑話你~”金泰妍陰陽怪氣地模仿著路人的腔調，“哎一股，你看，那不是少女時代的Tiffany麼？她怎麼會趴在女後輩懷裡哭啊？她是不是被人甩了？”
“呀！金泰妍！我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Tiffany顧不上早已哭花了的眼妝，氣急敗壞地從牛靜一懷中掙脫出來，一個縱躍就朝金泰妍撲了過去，“我才不會因為男人哭呢！”
“對嘛，這才是我們活力滿滿的帕尼啊~”金泰妍一個彎腰，徑直躲過Tiffany的飛撲，小跑著躲到牛靜一身後，抱著牛靜一的腰，露出一個小腦袋，神情滿是顯擺，“我的建議沒錯吧，靜一最好了呢~”
“哼~”Tiffany噘著嘴，打開包包，掏出濕巾和小鏡子，一點一點擦拭著花掉的妝容。
短身什麼的，嘚瑟的時候真的好討厭啊！
……
走廊裡，三人靠在一起，牛靜一一手攬著一個，左擁右抱，好不得意~
——哈哈，我愚蠢的哥哥呦，你的夢想，我已經提前替你實現了哦~
牛靜一嘴角泛著蕩漾的微笑，微微側頭，和Tiffany不斷聊著什麼。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金泰妍無關，因為她的視線一直集中在牛靜一胸前，沒有片刻離開。
Tiffany的眼淚浸濕了牛靜一單薄的衣衫，白色的布料下，隱約顯現出一派雄偉的旖旎風光，圓潤的曲線與深邃的溝壑涇渭分明，黑色的胸罩和白皙的肌膚交相輝映，此情此景，伴隨著她的動作搖曳不定，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難言的色氣。
低頭瞄了一眼，毫不費勁地看見了自己的鞋子，金泰妍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這個死丫頭，平常到底都吃了些什麼，怎麼可以這麼大呢？
“歐尼~”似是注意到了金泰妍的目光，牛靜一得意地挺直腰板，視線掃過金泰妍胸前的一馬平川，秀氣的柳眉頑皮地蠕動了一下，“這是天賦，你就放棄吧~”
“呀！”金泰妍發出了絕望的呐喊，“我還在生長期啊！”
“哦莫？”牛靜一驚訝道，“歐尼，23歲，還在生長期麼？”
金泰妍嚴肅地指正了牛靜一話語中的錯誤，“22周歲！”
“嘖嘖，有區彆麼？”牛靜一嘖嘖稱奇，年齡這種東西，值得這麼敏感麼？
“有！”金泰妍垂死掙紮。
“可是，歐尼，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哥的喜好麼？”牛靜一微微附身，湊到金泰妍耳邊，輕聲呢喃，“歐尼，我哥，喜歡你的胸麼？”
“呀，你，你在說什麼呢！”溫熱的氣流緩緩拂過，金泰妍感覺耳朵根像是被火苗輕輕燎了一下，“我，oppa他，這個，那個，呀！”
牛靜一一聲輕笑，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歐尼，要抓緊時間哦~”
……
“好了，歐尼，快點回去休息吧，少女時代fighting~”練習室不遠處，牛靜一放開了金泰妍和Tiffany，揮了揮手，“我去練習啦~”
“靜一，等一下！”金泰妍叫住牛靜一，隨即轉過頭對Tiffany說道，“帕尼，你先走，給我幾分鐘，一會兒就好。”
Tiffany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點點頭，“知道了，泰妍，快點哦~”
“嗯。”
“歐尼，怎麼了？”
牛靜一看著Tiffany離去的背影，靠在牆壁上，抱著胸口，顯得那對罪惡愈發雄偉。
視線掃過牛靜一胸前，金泰妍搖搖頭，暫時抹平了心中那些嫉妒的情緒。
“靜一，裴珠泫，嗯，珠泫xi，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金泰妍失敗了，她還是沒有放下這件事，裴珠泫那得意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她心底，攪得她不得安寧。
“呃……珠泫歐尼？”牛靜一扣了扣臉頰，目光閃爍，不過得益於走廊昏暗的燈光，金泰妍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珠泫歐尼是個很好的人啊，可愛，性感，知性，溫柔，賢惠，很會照顧人……”
牛靜一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裴珠泫的好，但這些話落在金泰妍耳中，卻讓她變得越發煩躁起來。
“她有什麼缺點麼？”金泰妍打斷了牛靜一。
“缺點……”牛靜一沉吟片刻，“缺點也有，對陌生人不太友善，壓力大或者疲倦的時候會很暴躁……”
“她和oppa是什麼關係？”金泰妍突然問道。
“生氣的時候會罵……”意料之外的問題，讓牛靜一頓時把剩下的話全都吞了回去，“oppa？誰？”
“宇一oppa。”陰影覆蓋在金泰妍臉上，隱藏了她的表情，讓人看不清楚。
“哦，我哥啊，嗯，朋友？”
這是實話，裴珠泫和牛宇一確實還隻是朋友，充其量，是關係有了那麼一點點曖昧變化的朋友。
“和，李知恩一樣？”
“不一樣。”
這句話，牛靜一說得理直氣壯，裴珠泫對於自家哥哥的好感，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和李知恩那種長時間相處所造就的依戀完全是兩碼事。
“不一樣……”金泰妍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可是，有好感，對不對？”
“呃……歐尼……”
“靜一，彆騙我……”金泰妍盯著牛靜一的眼睛，聲線平緩，聽不出太多情緒，“告訴我就好，其他的，和你沒有關係。”
“嗯。”牛靜一小小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沉默片刻，金泰妍又問道，“昨天，她是為了oppa，才去的夜店麼？”
“一部分原因吧。”
一部分是因為牛宇一，另外一部分，也是真的對夜店有些好奇。
“oppa，和她，有沒有……”金泰妍抿了抿發乾的嘴唇，雙手慢慢攥緊，指甲發狠地扣在手心裡，“上過床？”
“歐尼！沒有！你在想什麼呢！我哥不是那樣的人！”牛靜一瞪大了眼睛，聲調都抬高了一個八度，“你和我哥都交往這麼久了，不也沒有上過床麼！”
“哦，對。”金泰妍拍了下腦袋，剛才心裡有點亂，一時之間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個送到嘴邊的正牌女朋友，他沒碰；一個住在對門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他也沒碰；既然如此，那他又怎麼可能會去碰一個連麵都沒見過幾次的裴珠泫呢？
“oppa喜歡她麼？”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金泰妍繼續著自己的提問。
“我哥……”牛靜一托著下巴，仔細琢磨著自家哥哥的心態，“嗯，應該就是朋友的感覺，還沒有到有好感的程度。”
所以，問題還是在裴珠泫那一邊麼？
撥開雲霧，終見光明，金泰妍嘴角勾起淺淺的弧線，瞳孔中濺躍著絲絲瘋狂，踮起腳尖，輕輕拍了拍牛靜一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嗓音很是輕柔，“靜一呐，記住，我才是你的嫂子，我們才是一家人，以後，站在哪一邊，考慮清楚，再做決定，知道了麼？”
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映著金泰妍發冷的眼神，牛靜一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澀聲道，“是，歐尼。”
“嗯，乖~”揉了揉牛靜一的頭發，眼中的寒光儘數收斂，金泰妍退後一步，又變回了那個軟軟的短身，“我走了，練習fighting~”
“歐尼再見。”
這是這麼多年，牛靜一對金泰妍最恭敬的一次道彆，低頭，彎腰，敬語，一切齊全，應有儘有。
——哥，你完蛋了，安心地去吧，我會想你的，愛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