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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景轉換讓在場的大臣心中若有所思:看來‘四貝勒’的繼位很不順心啊!要不然怎會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處理好呢?
即便他們知道各朝代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但「雍正六年」或者「雍正三年」都太久了。
久到讓人好奇這其中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尤其此前的劇情裡麵,都沒有播放過類似的內容,讓他們下意識的都認為未來的四貝勒在繼位的過程中很順利。
畢竟,直郡王和太子的結果,還有八貝勒的情況,都證明了四貝勒是剩下的那個。
現在,水幕中卻呈現出不同的情況。
【奏折裡彙報的內容讓雍正的神色沉沉。
走進來的怡親王注意到他的表情,一邊麵上卻是溫和有禮的請安,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他四哥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早就聽見聲音的雍正抬頭免了他的請安禮,讓他到身邊,並跟他說起來流言和有人起義造反的事,言辭有些恨恨:“朕本以為這麼些年天下應該太平些,結果沒有想到還有人私下鼓動人造反。一個個的到現在還不停歇!”
理清楚是何種緣由後,怡親王認真傾聽著雍正的話,並且詢問他打算如何?
原本還在跟胤祥說著的雍正:“想朕登基以來,每天勤勤懇懇,都不敢隨意休息。結果呢!他們不僅啥事都不乾,一天到晚還製造些子虛烏有的謠言!”
在獲得到他的問題後,先是將嶽鐘琪呈上來的信件遞給,注意到他的情緒也變得格外生氣,讓他冷靜下來。
見雍正自己都不冷靜的怡親王,來勸說他冷靜,於是怡親王再次問道:“這事皇上準備如何處置?”
(隨著怡親王的問話,畫麵慢慢發生了變化)
嶽鐘琪打開張熙遞來的投名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將書信合住。
他怎麼也沒有預想到所謂的投名竟然是份造反邀請函!
不僅勸說他比起皇帝君臣的名分,漢人與滿族之間的衝突才是最重要的,他身為漢人,應當伸張大義,起兵反清才是正道理。
甚至在此外還列舉了十條皇帝罪狀,讓他知道給對方當臣子不如學習祖宗,當一位民族英雄。
這樣的行為,無疑使得嶽鐘琪有些後悔。他怎麼就以為是什麼有用的東西,結果竟然是個掉腦袋的事。
嶽鐘琪表示事情他是不會乾,隻是他也清楚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將事情上報給雍正。
雍正勃然大怒,直接下令讓嶽鐘琪找出幕後主使。
如今,耳邊再傳來十三弟的聲音,雍正表示:“自是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這種跟挑釁沒有任何區彆的事,絕對得查。
嶽鐘琪收到雍正的命令後,便將張熙給抓了開始審問。然而張熙在被用刑後,依然保持著沉默,什麼話都不說。
這樣的情況,嶽鐘琪知道得改變辦法了,要不然什麼信息也得不到。
於是他就在私底下找到一個機會,然後痛哭流涕的對著張熙說道:“其實我也有意向反清,但是你也知道,這種事情太危險了,誰知道你說得話是真還是假,所以就隻能先用刑,沒想到你還真是條漢子,居然什麼也都不說,這讓我提著的心頓時放回去了。”
隨後,他就為了證明自己說得話是真實的跟張熙歃血為盟,並且表示:“反清不是簡單的事,咱們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就成功吧!而且,計劃這事也得來個謀士,要不然半路中失敗了怎麼辦?”
張熙聽嶽鐘琪說得情真意切,還跟他歃血為盟,實在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便漸漸的放下防備心,將事情的脈絡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在說得過程中,嶽鐘琪觀察著他的表情,想借此來看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張熙似乎也是知道想要說服嶽鐘琪得用更大的料,便張口炫耀老師曾靜真的很厲害,以老師的能力,絕對是可以成就大事的。隻要他們一起去乾,絕對能夠推翻朝廷。
證實他說得話都是真實的以後,嶽鐘琪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頓時將張熙重新關到了大牢,還把曾靜也給抓捕了。
隻是這樣還不夠,他開始給雍正寫奏折,將所有的事情都上報。】
【觸發問題:曾靜宣揚雍正得位不法和十大罪狀是在什麼時候?】
嗯?!
還沉浸在劇情裡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搞得有些懵逼。
怎麼回事?不是還沒有結束嗎?
還是說已經結束了?
諸多朝臣以及皇子注視著水幕,對暫停的畫麵進行確認。最後得出結論,的確是有些內容沒有播放。
雖然他們也知道,哪怕不去比較,按照事情的正常發展,也該是有後續。
隻是,他們同樣知道,這樣的猜測來自於對事態的推斷,水幕如何運行其實是不能夠使用邏輯下定義的。
說不得它就是隻播放到這裡,後麵的內容需要新的觸發才能夠知曉。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想要知道結果,必須將麵前的提問給解決。
「曾靜何時宣揚的得位不法和十大罪狀?」
在問題沒有出來前,他們心裡就想著這件事。
更不用說,隨著未來十三阿哥看書信的時候,他們就跟著看到了所謂的“十大罪狀”。
無論是哪條都讓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以至於他們當時就想要去窺探康熙的反應,可又很快的被內心的想法給壓製住。
現在,他們是有機會去注意聖上的態度,但聖上的怒氣顯然沒有皇子阿哥的怒氣大。
尤其是九阿哥、十阿哥,暴躁異常,讓人十分懷疑,在觀看的過程中他是不是就想對著四皇子做點什麼?
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著水幕裡播放過得畫麵,九阿哥克製住情緒未免沒有八阿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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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確如此。
被胤禩阻止的時候,胤禟有些憋屈:“
八哥,你就不想要在汗阿瑪麵前讓他四阿哥說清楚嗎?!不管是弑兄還是屠弟,他怎麼做得出來?尤其你看,這上麵還寫著謀父、逼母,說明未來的他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絕對不簡單!()”
至於其它方麵,胤禟覺得沒有比前麵四個都能夠說明什麼。
胤禩感受到他的情緒,讓他冷靜:這些並不能代表什麼,假使四哥真的做了,其他的人不會說什麼嗎??()_[(()”
何況,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全靠水幕來確認,可不行。
胤禩的眼裡閃過冷光,他可不傻。即使心裡麵有想法,在所有的東西沒有鋪展開來,衝動是不能行的。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還得看汗阿瑪。
胤禟明白,可明白歸明白,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情緒。
對於他的狀態,胤禩沒有再管。反倒是提起問題的事情,不管怎麼樣,眼前的主次還得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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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個問題並沒有多大的難度,誰都可以很快的就能夠回答出來。
然而,還是有人回答錯誤。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回答錯誤並沒有什麼損失,或者說,在他們回答前已經提交了正確答案。
【回答正確!】
【正確答案為:雍正六年,曾靜宣揚雍正得位不法和十大罪狀。】
再次的說明,即便它隻是陳述答案,依然使得本就心中嘀咕不已的人再次嘀咕起來。
他們彼此對視,來進行交流:“這是第四次了吧?”“五次”
但不管是多少次,真正受影響的人,他們認為是四皇子胤禛。
可是,隨著他們的視線飄落,四貝勒明顯沒有受到影響。
仿若水幕裡的人不是他。
如同以往差不多,不過,也能夠體會到,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的生活。
兩人的相貌相同,感同身受或許有,可真認為水幕中的是自己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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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是能夠真切體會到這點的,他牢記心裡不可當真的提醒。尤其是某些事情,過度當真不僅會迷失自我,還會失掉該有的謹慎。
像十三弟的內容可以當真,其他的則是「雍正」的事。那麼,跟還是貝勒的他有什麼關係呢?
又不是馬上讓他成為雍正,該有的謹慎還要謹慎,該有的態度還要保持。至於現狀,或許會改變,可又能夠改變多少呢?
腦海裡想著這點的胤禛迅速調整好心態繼續觀看起水幕,認真的神色全然裡麵的人與他毫無關聯。
【原來,在流言的背後隱藏的人還與前朝有關。
身為明朝遺老的呂留良為了不給朝廷效力,便剃度出家。
然而,出家後的他並沒有吃齋念佛,反倒是把時間都消耗了著書立傳上麵。
其中,書裡麵有著最重要的一塊內容,便是直接從根本上否定了清廷統治的合法性。
這樣的內容簡直是讓雍正憤怒無比。
更讓他憤怒的是,嶽鐘琪的奏折中還標明:呂留
() 良在死去後,影響不僅沒有消失,還非常大。當地的官員在上任前都要前去祭拜。
這宛若祭拜行為當做重要儀式的情況,使得雍正氣笑了。吃著朝廷的,私下卻祭拜反朝廷的人,簡直是將皇帝當冤大頭。
尤其是隨著他將奏折內容向後看去,整個人變得更加震怒。
被抓住的曾靜並沒有像他的門徒,在開始時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立刻就招了所有的事。
他表示自己會做出那種殺頭行為完全是誤入歧途:“若不是呂留良的書太具有煽動性了,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那些歪理邪至於說十大罪狀,我也是聽信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的那些太監說得。要不是他們說的,我又哪裡會信啊!”
為此,嶽鐘琪在奏折中又寫明了相關信息:那些獲罪的太監是在流放發配的路上說的。
雍正頓時感到心驚,他沒有忘記流放的地點,從京城說到廣西,可謂是跨越了半個中國。
再加上流放的時間,豈不是說用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能夠聽到這樣的事?簡直是誅心之舉!謀劃甚大啊!
越想雍正越覺得這件事情要快點處理,但怎麼處理呢?
曾靜是不能隨便殺的,他都煽動那麼多的人反朝廷,要是將他給殺了,豈不是帶來更嚴重的影響?
若是那些被煽動的人見他死了以後認為朝廷更加的惡劣,加大起義造反的力度,可就麻煩了。
要知道在清廷入關後,反抗的活動時不時的發生。殺人砍頭並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讓問題矛盾加大化。
那麼,想要解決朝廷和百姓之間的問題,必須在思想上獲取百姓的認可。
當然,更重要的是,雍正認為比起曾靜,還是呂留良的問題更大,屬於大患。曾靜,則是不足為大患。
於是,雍正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呂留良的身上,將曾靜的問題全部給洗白了。
認為曾靜會做出煽動百姓的行為完全是受到了呂留良思想的蠱惑,若不是呂留良,曾靜又如何會犯下大錯?
隨後,雍正直接下令讓底下的官員將呂留良的書籍都給銷毀。
並且,還將他家裡十六歲以上的男丁全部斬首。至於死去的呂留良還有他兒子,也不用怕沒有辦法,開棺戮屍。】
一時之間,在水幕前的眾人不知道該說「雍正」離譜,還是該說他心狠。
開棺戮屍的事情前人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明顯的畫麵還是讓人忍不住心生咯噔。
想要說做得太過了,可是造反這種事曆朝皇帝對待罪魁禍首也會毫不猶豫下手。
而且,未來的四貝勒也不是沒有放過彆的人。卻也正是如此,讓他們實在理解不能。
哪怕他的想法他們通過水幕知道了,但不代表真的適用。
如果所有的事都能夠如此輕鬆解決,自古以來也不會有那麼多起義和造反了。
他們心裡不由得深呼吸了口氣,意圖平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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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胤禔、胤禟卻是平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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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胤禔、胤禟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這真的不覺得離譜嗎?!
分明就是對方製造成的問題,結果卻脫離他的罪名。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給予嚴重的懲罰嗎?
尤其煽動百姓造反起義的事情上,不是越有影響力越要罰的嚴重嗎?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可他那四弟/四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胤禛沒有去管他們的想法,他注視著水幕裡的畫麵,也有點理解不了,但確實是覺得有些道理。
有的事是需要強製執行,有的事強硬的手段隻會造成逆反的效果。
要如何實施還是需要看事情的誘因,若是可以解決的問題,使用合理的方式即可。至於什麼方式合理,依然要看事情的源頭和可能會造成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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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抿著唇,目光繼續注視著水幕裡的畫麵。
【曾靜見到雍正如此殘酷的行為,心裡擔心若是他再反抗下去,豈不是會跟呂留良以及他後代那樣的結果嗎?
頓時,他開始用實際的行動告訴雍正其實他真的像是自己所說的那樣被呂留良寫的書給蠱惑了,對著呂留良進行譴責。
他表示呂留良的心思確實是很有問題,於是寫下來《歸仁說》,說道:“若是接下來的時間裡能夠不死,我願意現身說法,去替您教育天下那些冥頑不靈的人。當然,若是我按照刑法被處死了,那麼留下來一篇文章,也許能夠使得擁有同樣凶惡的人,放棄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雍正見曾靜如此良好表現,就沒有去砍他的頭,還讓他的生活變得非常不錯,每天錦衣玉食。
同時,他還對曾靜提出來的十大罪狀進行了有理有據的辯論,並將他的供詞以及書寫的《歸仁說》給彙編成了一本辟謠書《大義覺迷錄》,以此來告訴天下百姓,所謂的十大罪狀純屬於謠言。】
看著畫麵裡「雍正」駁斥著每條罪狀的荒謬性,並且還將書寫下來的《大義覺迷錄》進行刊印。
在此期間,十三阿哥進行勸阻,表示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行為。
然而未來的四貝勒沒有聽取十三阿哥的建議,不僅要發行《大義覺迷錄》,還要讓朝廷上下、地方官吏所有的人都要擁有一本。
甚至,還要求他們必須要把《大義覺迷錄》的內容和駁斥十大罪狀的論點都講給百姓,讓他們都能夠明白。
更重要的是,還命令曾靜全國巡演,將《大義覺迷錄》通講一遍,務必所有的人都知道。
【百姓們聽著官吏們和曾靜的巡講,滿眼的興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今皇帝要講這些,但皇家的八卦,真的是少見。
於是,有些百姓聽完根本沒有記住雍正駁斥曾靜的那些內容,反倒是把曾靜提到的罪狀都給記得清清楚楚。
在私下無人的時候就互相討論著那些事,他們
() 覺得皇帝親自來解釋,肯定有些東西是真的,要不然為什麼不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呢?
而且,蒼蠅不叮無縫蛋。若是皇帝老爺沒有做虧心事,怎麼有心思跟他們解釋這些。】
但不管百姓們是什麼樣的想法,雍正沒有讓停止宣講,巡講沒有結束,就得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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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想象過這種情景,也沒有想到過哪個皇帝會為謠言的事情親自寫書辟謠,還發行讓官吏給每個人講解的諸人,真的是沉默了。
他們也是真心地無法理解,雖然是可以看出來未來的四貝勒是要解釋自己沒乾過那些事,但這種不該是當做沒有聽見,或者把罪魁禍首處理,讓時間過去嗎?
反正天底下那麼多的事,總不能所有的人都關注在皇家的問題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沒有多久大家注意力都轉移了。
結果還親自下場,無論是胤礽、胤禟祉、胤禟等人,還是朝臣們都是搞不懂。
同樣的,康熙也不明白,為什麼胤禛能夠做出這事。
雖然知道他的性格較真,但有些事真的是沒有必要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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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是可以感受到周邊若有若無的視線,以至於有點如芒在背。
他覺得水幕裡的自己在遇到謠言的時候為自己辯駁很正常。
如果是做過的事情,認了也就罷了。但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默認?!
既然沒有做過,那就得讓相信了這事的人都知道他沒有做過。
仿若是看出來他的想法,康熙也沉默了。
但水幕沒有沉默,它在畫麵漸漸模糊消失後,浮現出了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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