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一陣沉默,隻有山風呼嘯,仿佛在訴說著曾經這對戀人的心事。
隻是此刻的二人心知肚明,不管如何都回不到過去,縱然感情深厚也是如此結局。
“回去吧,溫度又降下來了。”良久,秦天虎輕聲說道,李有容點點頭。
秦天虎牽著李有容的手,有些冰涼,李有容也沒抗拒,二人如同往日一般,那麼的自然,可越是如此,秦天虎心裡卻是更加難受。
山裡天氣說變就變,上午還有些陽光,到了下午陰霾又開始出來。
回到宿舍之後,秦天虎出去了一趟,從阿寶等人駐紮的營地拿了許多物資過來。
正在宿舍看書的李有容隻是撇了一眼,就低頭看書,絲毫沒有任何奇怪。
“明天早上你就走吧,大過年的想必你也忙,沒必要呆在這裡,我在這裡看書挺好。”
忽然,李有容開口了,下了逐客令,平日裡她閨蜜會經常寄一些書籍和物資,其實她不缺任何東西。
“行。”秦天虎心裡一顫,他太清楚李有容的性格,就像她家裡人清楚她一樣,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入夜,二人早早就睡了,依舊是依偎在床上看書聊天,感情是那麼的單純。
秦天虎十分珍惜這種時光,畢竟二人下一次在見麵不知猴年馬月,而且見了麵會是怎樣又有誰知道。
對於李有容這種聰慧,心思細膩的女人,秦天虎很多話都無法開口,有時候自己說一句,人家都已經想到了自己後麵要說的二三四句。
晚上睡覺,李有容從昨天背著秦天虎,到麵對著秦天虎,慵懶的躺著懷裡。
二人都是沒有任何欲望和彆的心思,李有容也是十分放心秦天虎,二人的感情早就已經升華,似親人一般。
早上,六點就醒了,隻是不舍得動彈,看著懷裡的女孩,可是他的白月光和青春。
他就這麼貪心的摟著李有容,盯著李有容的臉龐,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一直看了一兩個小時,忽然李有容睜開美眸,抿嘴一笑,沒好氣的說道,“還沒看夠。”
“你早就醒了?”秦天虎一聲驚呼。
“醒了一會,看你那色眯眯的樣子,我裝睡還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李有容輕笑著。
“切,我想圖謀不軌,你還能夠等到今天。”秦天虎沒好氣的說著。
李有容笑的香肩抖動,隨即美眸認真的看了一下秦天虎。
“等會我不送你了。”
此話一出,秦天虎神色頓時是神色失落。
“夠了吧。”李有容忽然,一個微涼的紅唇貼了過來,隨即柔聲說道,看著秦天虎的神色他終究是有些不忍心。
“好嘞。”秦天虎頓時是喜笑顏開,縱然心有不甘,他還是起來了,畢竟他不太喜歡離彆的傷感,即便是走也要將笑臉留給李有容。
李有容今天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賴床了,平日裡她是一個十分自律的人。
“走了!”收拾完,秦天虎看了一眼李有容。
“路上小心,早點走,畢竟這麼遠的路程怕不安全。”
雖然雪停了,但是有的路麵已經結冰,所以自然是有些不安全。
猶豫了會,李有容還是笑了笑,“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彆憋著。”
秦天虎帶著笑容離開了,將房門關上,出門的一瞬間,笑容蕩然無存。
外麵雪雖然停了,但是風比較大,帶著落寞和複雜,秦天虎離開了。
風聲呼嘯,仿佛自己的心境一般,有些淩亂。
他朝著阿寶和琚兵等著駐紮的營地趕去,身後宿舍的窗子外,李有容已經是裹著睡衣起床,目送著秦天虎的背影,同樣美眸複雜。
不是她不想秦天虎在呆幾天,而是她怕秦天虎在呆幾天,自己真的會心軟,忍不住和秦天虎走了。
“呆子。”直到秦天虎的身影消失不見,李有容才自言自語喊了句,轉身回房。
到了營地,一排帳篷擺著,外麵還有幾團篝火,有的人還在睡袋沒起來。
看到秦天虎來了,琚兵和阿寶立刻過來,看著秦天虎的示意今天出發,整個營地立刻動了起來,十分迅速。
此刻風都停了,可是他心中意難平,如果當年不是李有容的父母橫插一腳,或許今天又是不一樣的場景。
隻是人生沒有後悔藥,隻有一直選擇前進,看著不一樣的風景,體驗不同人生。
十分鐘,一切東西都已經收拾完畢,可以開拔出發,秦天虎收拾好了心情離開此地。
因為雪停了,回去的路更不好走,一行人幾乎是到了下午四五點才到了山下。
為了趕時間,晚上連夜驅車,雖然危險,不過秦天虎依舊堅持,節約一天時間是一天時間。
自己答應了文文和林落秋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到,川南和這西北算是比較近,省和省相連,所以一行人驅車直接去川南,到時候從川南在坐飛機回雲海市。
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可以趕到川南林落秋的家裡。
這次去拜年,秦天虎也隻打算呆兩天就走,雲影集團初八就上班,在這之前他總得留點時間給裴北葦以及方雪,隻有這個時候秦天虎才苦笑一聲,男人太濫情不太好。
從西北往川南行走,越是往南氣溫天氣越是好了一些,不過路上有的地方依舊路不太好走,好在這次六台車都是改裝過得豐田霸道。
五點的時候,整個天空都已經黑了下來,秦天虎悠閒的靠坐在後駕駛,心事重重。
李有容何止是一顆石頭,更多的是一顆巨大石塊,讓他的心境已經是不斷的蕩漾著漣漪。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連忙給方沐打去了一個電話,至於方瑩他才懶得理會,即便這麼久,對於當年方沐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打心裡感激,在去李家被人為難時,都是方沐給了他台階。
“小姨,我剛從山裡麵離開。”一開口,秦天虎就如實說道。
“有容呢,和你一起離開了沒有。”方沐急促聲音傳來,電話那邊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但是秦天虎還是聽到了一旁方瑩的聲音。
“沒有。”秦天虎歎了口氣。
話音落下,秦天虎就已經聽到了對麵旁邊方瑩那急躁的聲音。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方沐似乎離開了房間,周圍也多是變的安靜了。
“有容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這邊,雖然條件差了點,但是看的出來她很開心,而且她也答應過來我了,順利的話最多不超過一年。”
“好好好,那就行,那我就放心了,有時間你再去看看她,你也知道我們去估計多半不願意見。”方沐言語十分興奮。
“放心吧,我知道的。”
掛掉了電話,秦天虎側頭看著車外,又陷入了沉思。
半夜,氣溫驟降,許多地方已經是凝冰,好在車上都是上了防滑鏈,所以並無大礙。
大過年的,車上幾乎沒有車,好在服務區還有一些吃食,一行人輪流開車直接趕路。
一直到了早上進入川南省的時候,路況才好了許多,並且沒有了積雪。
按照這種速度,要不了四五個小時,就可以趕到林落秋的老家了。
今年過年,林家異常的熱鬨,畢竟往年可以說林家冷冷清清,女兒幾年過年沒有回來不說,哪怕是去親戚家裡走親戚,也是有些被人瞧不起的意味。
畢竟地方上一些人性皆是如此,縱然是親人親戚把勢力提現的更是淋漓儘致。
可是今年不一樣了,不僅年前林落秋帶著孫女回來了,聽說過年女婿還要來。
並且這個女婿身份來頭很大,據說在雲海市開的大公司都是數一數二,一些親戚一打聽之下不得了,所以自然開始巴結起林落秋父母兩口子。
今天大年初二,按照一些地方習俗是走舅舅,初三走丈母娘。
往年這幾天家裡壓根不會來什麼親戚,可是今天一大早卻是兩邊的親戚都往家裡跑。
和林落秋打招呼起來也是十分熱情,一個個對林落秋噓寒問暖,詢問著雲海市的情況,更是變相的打聽著秦天虎。
林落秋微笑應對,雖然心知肚明,但是嘴上隻是輕飄飄的應對著。
中午吃飯,幾家人一大桌子林落秋父母忙碌著,畢竟過年就是圖一個熱鬨。
文文一身紅色羽絨服,穿著棕色短靴皮鞋,十分的精致,雙馬尾上,還有兩個小鹿發夾。
林落秋一身黑色風衣,穿著牛仔褲和黑色長筒靴,氣質顏值不言而喻。
川南的天氣稍微暖和一些,遠遠沒有達到零下,甚至都沒下雪,畢竟作為四大火爐之一,今天天氣和溫度十分合適。
客廳有些擁擠,乾脆是在門口擺起來一大桌子神職旁邊還擺放著幾個麻將機。
林家說起來也是大家族,隻不過發展的不是很好而已。
此刻許多人幫忙端菜,要不了一會就可以開飯了。
文文一個人拿著打火機,一邊拿著一根煙花,自己在院子裡麵玩起來。
即便是大白天,煙火的效果大打折扣,但是文文也是愛不釋手,這玩意以前在雲海市什麼時候玩過。
回來這不到一個星期,外公就已經給他買了不下一千多塊的煙花,玩起來幾乎是不停。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聲響,隻見六台車輛開來,文文抬頭疑惑的看著。
當六台車停在院子麵前的時候,看到熟悉的身影下車,文文一陣驚訝,隨後喜笑顏開,將煙花丟在一邊,隨即小跑了過去。
“爸爸,爸爸,你終於來了。”
秦天虎一把抱過文文,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穿的太多的緣故,還是胖了,秦天虎感覺文文比以前重了。
“想爸爸了沒有?”
“想。”文文仿佛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
車後,琚兵和阿寶幾人將車上帶來的大量年貨搬了下來,幾乎大部分都是煙酒,其中一部分是給林落秋父母的,一部分自然是給那些親戚的。
不管林落秋對於這些親戚的評價怎麼樣,但是他要做到該做的,讓林落秋和他父母臉上都有麵子。
搬下來的都是成對的茅台醬香酒和1916的香煙,少部分都是一些高檔的補品。
聽到動靜,那些忙碌的親戚也是一個個聞聲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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