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讓衛淩州愛上她或者讓衛淩州為她而死，她才能順利回家。

如今的境遇，讓沈稚寧不禁懷疑，係統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莫說是讓衛淩州愛上她，便是讓衛淩州將她當成朋友，也是很難。

“疼，衛淩州。”

“我疼。”

沈稚寧慌張喊痛，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死在衛淩州牙口之下了。

即使知道他完全不會憐香惜玉。

可她除了賭，沒有彆的法子。

衛淩州在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刻下一排印跡。終究，他未深咬下去，品嘗她的鮮血。

沈稚寧怔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她有些不可思議，沒有傷口。

沈稚寧後知後覺，方才，衛淩州並非是無意提及，他是特意告知她，所謂的苗域聖物就是一本書。

想試探她的反應……

如果她追問或是趁他虛弱之時拿走那本書，他便會立即殺了她。

好險。

沈稚寧暗自鬆了一口氣。

“衛淩州，你……”

她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疼嗎？”

“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脖頸，摸到衛淩州牙齒的印記，好深……

好疼。

衛淩州勾唇，神色晦暗。

他認定的事，有二者，一是這世上沒有鬼，二是這世上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沒有對他毫無目的便會對他好的人。

他有意透露出聖物便是那本書，上麵記載有武功秘籍與苗域蠱術，很多江湖人都想得到。

但沈稚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行事作風如此與眾不同，耐心到極致……

比幾年前那個宮女不知強上多少倍。

可她便是再與眾不同，也是一個騙子。

他不在自己羽翼豐滿時的第一時間殺了婁詢，便是想看見，當婁詢被一個自己毫無防備過的人殺死是如何的絕望。

如今，他也並不介意用此種方式，對付沈稚寧。畢竟殺死沈稚寧很容易，但讓她達到死亡痛苦的頂峰卻很難。

她且這樣演戲，處處騙他……

等到她以為自己成功了，獲得了他全部的信任，為其奉上所有時，再殺死她。

如此一想，衛淩州眼眸中露出興奮。

沈稚寧，騙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有人例外。

隨後，衛淩州唇角一勾，壓下興奮。

他的麵容逐漸變得平靜溫柔，而後他抬手去觸摸沈稚寧脖頸處的咬痕。

“我又不想喝血了。”

沈稚寧抬眸，抑製住自己即將暴躁的情緒。

而後，她聽衛淩州說：“喂我吃糖罷。”

他最近很喜歡這樣……

這樣會讓他有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殺人和滿足控製欲帶來的興奮不同，很舒適，很有安全感。

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他不禁疑惑，沈稚寧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

而當沈稚寧保住一命，又聽到他的要求，不禁抬眼，看過去。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要求，那麼第三次還想要，就是……

有癮了。

他喜歡親吻。

憑借自己多年看言情小說的經驗，沈稚寧幾乎可以確定。

她不禁罵了句，大豬蹄子。

和現代那群好色的男人一樣。

不過，有一點，滿足了她。

她是衛淩州的初吻者。

他定是從來沒有與人親吻過，才會在第一次時生出巨大的好奇與興趣。

沈稚寧想到一個奇怪的攻略方式，她的臉霎時間紅成一片。隨即她搖了搖頭，甩掉這種想法，還是不要了……

要矜持一點。

“衛淩州。”

“我去給你買糖。”

她起身，當作聽不明白。

隨後，衛淩州從她身後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拉過去。

沈稚寧不設防，跌坐到他腿間。

“不是那種糖……”

衛淩州肯定道：“你是故意的。”

沈稚寧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衛淩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親我。”

沈稚寧眼睫輕顫。

有人為了情，有人為了性。

顯然，衛淩州是後者。他隻是身體上的喜好作祟，和情無關。更何況，衛淩州這樣的反派，他根本體會不到感情，更不會理解感情。

他這樣霸道且控製欲強的人，隻能懂得同意和拒絕兩個詞的概念。

衛淩州感受著沈稚寧猶豫的動作，他的丹鳳眼長挑，一張溫潤白皙的臉頰上染上幾分疑惑。

“沈稚寧？”

她低睫，看向他殷紅的嘴唇：“衛淩州，你之前問我想好了嗎？我說我想好了。那如今我向你提一個要求，你可否答應我？”

“是何要求。”

古人對女子要求嚴苛，卻允許男子三妻四妾。她是一個現代人，她不能接受，不乾不淨的人。即便是麵對她自己的目標，也難以跨越心中的鴻溝。

想到此，沈稚寧手指輕蹭著衛淩州的唇角，“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可以觸碰。”

聞言，衛淩州笑起來，原來是這個要求。

他當以為她會讓他以聖物交換。

他本就不欲與旁人親近。

唯獨沈稚寧讓他有不同的感覺，她身上很香，抱起來，也很軟……

“好。”

“若有違背。”沈稚寧頓聲：“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

衛淩州嘖了一聲。

沈稚寧暗自設想，若她因此順利殺了衛淩州，是不是也算作衛淩州為了她而死。那樣，她便能順利回家了。

隨即，沈稚寧瞧見衛淩州從布兜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她低睫看過去，疑惑。

衛淩州道：“口頭承諾算不得什麼，唯有牽製才能使一人永不背叛誓約。”

“此藥名為牽引。”

“若有違背，即死。”

聞言，沈稚寧便見衛淩州往自己嘴裡喂了一顆。遂又將另外一個瓷瓶給她，“這是牽引的解藥，需一月一服，若是不能按時吃下解藥，便會毒發而亡。”

“這是我給你的保證。”

沈稚寧聽著，擰了下眉：“我也需要服用？”

她很怕苦的，何況要一個月吃一顆解藥……

“不必。”

也對，他的劍快的過她的刀。

何必用牽引？

沈稚寧收起解藥，貼身放起來。

抬眸，她便見衛淩州的一雙眼睛明亮地盯著她。沒了脾氣，一副乖巧模樣。麵上也似有期待的神情。

沈稚寧莫名想笑，她抬手去觸摸衛淩州的臉頰，在他耳邊撓了一下。

那個意外，觸發了不一樣的他。

雖然，簡單概括，就是從一個瘋批，變成了一個色批……

但是瘋批的底色還是瘋批。

“沈稚寧，親我。”

他擰了下眉，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煩。

沈稚寧勾了下唇角，前兩次的局促也不複存在，何況她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便是得到了牽引。

沈稚寧湊近他，眼睫低垂，看向他殷紅的唇。隨即貼了上去，舌尖輕巧地撬開他的牙關，勾住他的舌尖，纏繞在一起。

衛淩州瞳仁微縮，一股清香湧入唇腔。不似上次小心，她的手搭在他的肩頭，緩緩伸到他後脖頸處，雙手交合，勾上。

他的後背下意識僵硬，心中的不安全感湧起來。看向沈稚寧的眸子登時充滿殺意。

很快，少女的吻安撫下去，他渾身放鬆下來，眼睛闔閉。

沈稚寧睫毛輕顫了下，她下意識收回吻，往後退出去。倏然，他的長臂擋在身後，攔住她的去路。而他學著她親吻他的方式，加深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