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想死。(1 / 1)

一個beta的精神世界 之姒 7504 字 10個月前

接下來這幾天沈從言為了防止我再發燒,每天都裡三層外三層的把我裹成了一個粽子。我感覺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他恨不得把被子都給我捂上。

在即將周末時,陳臨來申請外出,在他兩分鐘內打了三個噴嚏後我心中警鈴大作:“你感冒了?”

他吸吸鼻子:“不知道誰傳染給我的。”

我粗略掃了眼陳臨的外出申請,在末尾簽下名字後將其遞給他,希望他不要傳染給我。

陳臨轉身要走,剛走到門邊又停住,轉頭對我說:“林禎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沒有,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年後這段時間入職公司的新人變多了,他再不來的話工位可能就要被占了。”說完他又打了個噴嚏,“我走了我走了,彆傳染給你。”

下午我正在給一個新人審核新聞稿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我看了一眼,發現是沈從言的電話。

我掛斷後繼續看稿子,不出半分鐘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為了防止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隻好點擊了接聽,接通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一句對不起。

我一頭霧水:“什麼?”

“我明天突然有工作,要去外地趕個通告。”他說,“本來說要陪你一起去看中醫的……”

“我以為什麼事呢。”我將稿子放到桌上對那個新人說,“選題不錯,就是有點沒寫到重點。既然要寫安舒槐的個人演藝經曆的話,就不要太去過分注重她的私生活,工作和生活是要分開的,稍微再改一下,好嗎?”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主編,我再去改一版。”

“好。”我將稿子遞給她,“下周五前給我就好,不用急,稍微改一下過分探究她私生活的部分就可以。”

她接過稿子,又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目送她開門出去後,電話那邊的沈從言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你對彆人說話的語氣好溫柔啊。”

我拿著手機靠在椅背上:“我對你說話不溫柔嗎?”

他哼了一聲:“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隻有前幾天晚上發燒時和我說話語氣是軟的。”

“……”

為什麼我莫名有些心虛。

“不過,明天可能隻能讓姑姑陪你去看醫生了。”沈從言道,“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我嗯一聲:“其實我自己去也……”

“不行,萬一你隱瞞病情怎麼辦?”他打斷我,“讓姑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行行行,讓姑姑陪我。”我有些哭笑不得,“你什麼時候走?明天還是今晚?”

沈從言小聲說:“明天早上六點的飛機,我得四點起床。”他頓了頓繼續道,“你能起來給我做早飯嗎?”

我沉默兩秒:“休息日讓我四點起來給你做飯,到底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你看看你!”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委屈,“和彆人說話的時候就是柔聲細語耐心十足,一和我說話你就罵人,你就會欺負我!我要去找姑姑告狀!”

“……”

隻會告狀的死小學生。

第二天淩晨四點我被沈從言起床的動作吵醒,醒來後迎接我的就是難以忽視的腰酸。

見我醒了,沈從言俯身抱了抱我:“還能睡著嗎?我昨晚說分開睡你沒同意,果然被我吵醒了。”

我推開他:“滾開。”

沈從言所謂的分開睡,是在做完之後才說的。

我當時已經累到快要睡著,聽到他說要去彆的房間睡時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上完我提起褲子就跑?”

說完我就閉眼睡著了,臨睡前我最後的想法是——沈從言死渣男,睡完不包售後,穿上褲子就跑路。

我閉著眼縮回被子裡,我能感覺到沈從言已經在很努力地放輕動作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腰不舒服的原因,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睡不著了。

為了不打擾我,沈從言沒在主臥浴室裡洗漱,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我莫名有些火大。

我從床上爬起來,開門出去在浴室找到沈從言。

冬冬蹲坐在他腳邊,見我進去後一下接一下的打著沈從言的腰,它猶豫了幾秒也抬起爪子在他小腿上打。

我氣道:“我昨晚都說彆做了彆做了你不聽我的,我現在腰酸死了,我打死你。”

沈從言神經病一樣笑起來,邊笑邊刷牙。

打了這麼多下沒打疼他不說,他還一直在笑我。

我越來越來生氣,最後打累了往前一倒靠在沈從言身上:“你笑什麼笑,我很可笑嗎?我討厭死你了。”

“彆討厭我,我錯了。”他伸手攬住我,手放在我腰上揉揉,“我下次肯定聽你的,彆打我了好不好?”

我站直身體,驚道:“你還敢有下次?”

“沒有沒有。”沈從言又把我抱住,“沒有下次了。”

他邊抱著我邊刷牙,我賴在他身上,突然感覺腳底板一片冰涼,我說:“沈從言,我腳好涼。”

“嗯?”沈從言低頭,沉默兩秒,“你怎麼沒穿鞋?”

我踩上他的腳:“為了方便踢你。”

他笑了兩下:“那趕緊踢我兩腳回去穿鞋吧。”

“穿什麼鞋,我還要睡覺。”我摟住沈從言的脖子掛在他身上,“不想走路了,你抱我回臥室。”

“陸尹嘉,有你這麼撒嬌的嗎?”他吐出一口牙膏沫放下牙刷抱著我往臥室走,“果然隻有在生病時對我說話的語氣才會軟一些嗎?”

我閉著眼靠在他肩膀上:“怎樣?”

沈從言又笑起來:“沒怎樣,挺好的,繼續保持。”他把我放到床上給我蓋好被子,抬手摸摸我的臉,低頭在我嘴角親了一下,“繼續睡吧,等天亮之後讓姑姑陪你一起去看醫生。走吧冬冬,跟我出去。”

我躺在床上目送著沈從言帶冬冬離開臥室,拉過被子蓋住頭,閉眼繼續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翻了個身,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現在除了腰還有些酸之外,呼吸不太順暢,嗓子也很痛,甚至消停許久的胃也不太舒服。

什麼啊……是都知道我今天要去看醫生嗎?

我平躺在床上,一邊盯著天花板發呆一邊輕輕揉著有些隱痛的胃,吸吸鼻子,偷偷在心裡罵了陳臨幾句。

在我又快睡著的時候,臥室門被人敲響。

“醒了嗎尹嘉,該起床了。”

我應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現在快十點了。

沈從言十分鐘前給我發消息說他下飛機了準備去吃早飯,我隨便回了句知道了就下床了。

走到浴室後我剛準備開始洗漱就莫名感覺有些反胃,但醞釀很久都吐不出來。我暗自在心裡把全世界罵了一遍,忍著一陣陣惡心洗漱完後走出了臥室。

“來吃點東西,我們十點半左右出發吧。”

我看著桌上的早飯,又是一陣反胃。

沒有針對姑姑的意思,隻是我真的有點吃不下。

我壓下一陣惡心:“我不吃了姑姑,我不太餓。”

姑姑看我兩眼:“不太餓也得……”她說到一半頓住,“怎麼了?病了?”說著她伸手過來摸上我的額頭。

“好像有點發燒啊。”

聞言我細細感受了一下:“沒有吧?”

下一秒姑姑就跑去拿體溫計,測完之後她鬆了口氣:“36.8,沒燒。”她把體溫計放到桌上,皺眉看著我,“那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蔫?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可能是沒睡夠吧。”我咬了一口麵包,“我們等下怎麼去?打車去還是我開車?”

她看了我幾秒,道:“你開車吧。”

吃了點東西後,我終於有東西可吐了。

雖然很對不起姑姑,但是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吃到一半我跑去廁所把剛吃的那兩口東西全吐了。

我開門出去,姑姑遞給我一杯溫水,抬手一下下順著我的背:“我們打車去吧,現在就走。”

我喝了口水,點點頭。

她又問:“有哪裡難受嗎?”

我平複了一下呼吸,擺擺手:“我沒事。”

麵診過程比我想象中順利,雖然頭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肚子也不太舒服,但我有在好好聽那老中醫講話。

然而他中途冷不丁一句“注意不要縱欲過度”把我的思緒打亂了。是我自己想縱欲的嗎?該死的沈從言,等哪天晚上我得趁他睡覺的時候給他剪了。

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那老中醫一邊寫藥方一邊對我說:“感冒了吧小夥子?”

我嗯一聲,接過他遞給我的那張藥方。

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這些藥抓完之後出門左拐五百米有家藥店,去買盒保濟丸,藿香正氣液也行。”他看著我,指尖點點桌麵,“現在除了鼻塞咽痛是不是腸胃也不太舒服?”

我抬頭看他,眨眨眼:“所以我這是……”

“胃腸型感冒,症狀和腸胃炎很像。通俗來講就是引起感冒的病毒侵襲到了胃腸道。”他頓了頓,繼續說,“而你剛好又是個脾胃虛弱的,你中獎了。”

這種獎我真的有必要中嗎……

他歎口氣靠到椅背上,隨口道:“走吧走吧,去開藥吧,你這種感冒可難受咯。”

我和姑姑按照那個老中醫的指示,抓完藥後又去那個藥店買了盒保濟丸。

本來姑姑打算兩種一起買,雖然保濟丸我沒吃過,但藿香正氣水我可知道是什麼味道,說什麼都不肯讓她拿一瓶,最後她也隻能作罷。

本來我對那老中醫的話不以為意,隻是感冒而已,能難受到哪兒去,直到我回家後短短半小時內跑了三次廁所我才終於開始有些後悔。

我坐在馬桶上思考人生,胃和腸子一起擰著疼就算了還上吐下瀉的,這真的是感冒而不是腸胃炎嗎?

我低頭盯著腳上和沈從言同款的拖鞋,莫名有些不開心,幫我找醫生,到頭來卻不陪我一起去……

這種情緒在我獨自一人躺到床上時空前絕後,我拿起手機準備罵沈從言幾句,但一下連打了三個噴嚏後,我突然忘記我要乾什麼了。

算了,睡覺。

我閉著眼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都疼得睡不著,這時臥室門被敲響,姑姑站在門外說:“睡了嗎尹嘉?”

“沒有。”我答道,“進來吧姑姑。”

下一秒門被打開,姑姑端著個碗走進來:“我剛才熬了粥,你吃兩口然後就吃藥吧。”她放下碗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現在很難受嗎?”

我搖搖頭:“我等下吃。”

“那好,彆等太久啊,太久就涼了。”姑姑拍拍我,“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我嗯一聲,縮回被子裡重新閉上眼。

好難受好疼,我感覺我今天就要死在床上。

可笑,雖然死在床上是我以前很期待的死法,但我要的是在夢裡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活疼死啊。

胃和腸子都絞著痛,我思考半天應該先揉哪裡,最終我決定翻個身繼續躺屍。我現在很想沈從言,他要是在家的話,我就可以放心地直接躺平讓他照顧我了。

頭有點暈,我抬手摸摸額頭,好像又發燒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期間我好像還爬起來去了幾趟廁所吐了幾次。如果不是過人的毅力和鋼鐵般的意誌支撐著我爬回床上的話,我差點直接在廁所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我睜開眼,看到沈從言坐在床邊看著我,他問:“還難受嗎?”

我看了他幾秒,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確認不是我在做夢而是他真的回來了之後,我直接起身一把抱住他。

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我哭著對他說:“我好難受沈從言,我頭好暈,我胃好疼,我好想你……”

沈從言將我裹進他的大衣裡,抬手一下下摸著我的背,聞言他的手頓了一下:“胃疼?不是感冒嗎?”

我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是……”

“是感冒沒錯,那醫生說是胃腸型感冒,他還說這種感冒特彆難受,和腸胃炎差不多症狀。”

我回過頭和姑姑對視,冬冬也在門邊看我。

“……”

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沈從言坐在床上,把我裹進他還沒來得及脫下的大衣裡,一下下拍著我的背在哄我。我,滿臉都是淚,摟著沈從言的脖子,哭著對他說了什麼“我好想你”這種話。而姑姑,似乎一直都在。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生病後和戀人撒嬌被長輩看到還要尷尬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長輩目睹了全程。

我沉默地靠坐在沈從言懷裡,他一下下給我揉著肚子,突然問:“怎麼一直不說話?”

我說:“我想死。”

他被我逗笑,湊近在我側臉上親了一口:“你這病的是挺重的,都開始張著嘴說胡話了。”他頓了頓,繼續說,“彆擔心,姑姑肯定不會介意的。”

……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我的精神狀態嗎?

“我回來的時候姑姑正在沙發上睡覺,我問她怎麼不回房間睡,她說擔心你半夜醒了叫不到人。”沈從言說,“你下午一直不回我消息,我問了姑姑才知道你病了,工作結束後我直接訂了最近的航班回來了,去機場的路上堵了會兒車,我差點誤機呢。”

道理我都懂,但真的很尷尬啊……我抬手摸摸自己滾燙的臉,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些發燒還是因為羞恥。

沉默片刻後,沈從言再度開口:“我決定退圈了。”

“嗯?”我轉頭看他,“為什麼?”

他看著我,低頭在我嘴角親了一下:“因為我感覺自己有點幼稚了,為了氣家裡人跑去做不喜歡的工作,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抬手搭在他幫我揉肚子的手上,問:“你公司那邊同意嗎?還有你粉絲那邊,打算怎麼交代?”

“公司同意了,他們說我可以繼續保持微博更新。”沈從言笑了一下,“到時候我微博肯定全都是你。”

“再然後呢?”我說,“回去繼承家業嗎?”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轉過去跨坐在沈從言腿上,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他:“我之前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眨眨眼:“什麼話?”

我看著他的眼睛:“逃跑。”

沈從言看著我沉默兩秒,隨即緊緊環抱住我的腰,他將臉埋進我肩頸處,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摸摸他的頭:“彆哭。”

“沒哭。”

“好,沒哭。”我摟住他的脖子,側過頭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我肩膀濕了肯定是我出的汗,你沒哭。”

沈從言不說話了,我們這樣安靜地抱了很久後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戳戳他的背:“我胃好疼。”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摟住我腰的右手鬆開,他用手背抵住我的胃,打著圈兒一下下輕揉起來。

我摟住他的脖子:“用力一點。”

沈從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就這樣揉了一會兒後我終於舒服了一點,抱著他又開始犯困。

“我困了,沈從言。”我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你等我睡著之後再停,記得把我放到床上抱著我睡。”

沈從言嗯了一聲。

我摸摸他的後腦勺:“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說完我想起什麼,補充道,“除了法律不允許的。”

沈從言又嗯一聲。

“我睡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晚安。”

這次他終於不再隻有一個嗯,他對我說:“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胃疼醒的,在此我必須要再一次提出質疑,這真的是感冒而不是腸胃炎嗎?

我剛有點小動作沈從言就醒了,他花了兩秒時間清醒了一下,隨即將手放到我胃上又揉起來:“疼嗎?”

“疼……”我往他懷裡鑽了鑽,緊緊抱住他的腰。

“等一下,先彆抱我這麼緊。”沈從言把我推開一些,抬手一下下揉著我的胃,“等你好些了再這樣抱。”

我看他幾秒,隨即嘴一癟,眼淚直接不受控製地流出來:“你為什麼不抱我?”我抬手擦淚,哽咽道,“為什麼推開我?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之前說隻和我結婚是不是在騙我?”

“哎彆哭彆哭,抱抱抱,我的錯我的錯。”沈從言有些慌亂的將我攬進懷裡,一下下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道,“你胃不是疼嗎,抱太緊的話我沒法給你揉。我沒嫌你煩,愛你,沒有騙你。”

我吸吸鼻子,發現兩個鼻孔都已經被完全堵住無法呼吸了,然後我哭得更厲害了。

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場後,我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充斥著口腔,我睜開眼,看到沈從言端著個碗坐在床邊。

“你在乾什麼?”我問。

他看我一眼:“喂你喝中藥。”說著他將剛吹涼的那勺藥遞到我嘴邊,“來,張嘴。”

我看他一眼:“我剛才睡著的時候喝多少了?”

沈從言思考幾秒:“嗯……大概三四勺?”

“三四勺夠了吧。”我有些抗拒地偏頭躲開勺子。

“才三四勺夠什麼,這一碗你得全喝下去。”沈從言道,“喝完之後獎勵你幾顆糖。”

可笑,區區幾顆糖而已。

我默默地拉起被子蓋住整張臉:“我還沒睡夠。”

“被子蒙頭睡對身體不好。”沈從言伸手來拉被子,“你把頭露出來睡,我剛好可以喂你喝藥。”

我揪住被子,但我渾身乏力根本搶不過沈從言。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頭一陣眩暈,如果不是沈從言及時扶住了我,我差點又躺回去。

我閉眼緩了一下,抬頭看向沈從言:“藥給我。”

他眨眨眼:“你打算直接灌嗎?”

我點頭。

沈從言猶豫了一下:“真的嗎?”

“真的。”我說,“給我吧。”

片刻後他將碗遞給我,我看著那碗和可樂差不多顏色的藥,咽了咽口水……嗓子好疼。深呼吸幾下……鼻孔被堵住呼吸不了。

操。

我閉著眼一口灌了下去,喝完之後感覺頭更暈了。

“好棒!”沈從言從我手裡拿過藥碗,“一口氣就把藥喝完了,怎麼這麼厲害啊?我真的越來越愛你了。”

我捂著嘴咳起來,下一秒沈從言的手伸到我麵前:“來,這是給某個病號好好喝藥的獎勵。”

我從他手裡拿過那兩顆糖,隨便剝開一顆後放到嘴裡,結果好半天都嘗不出是什麼味道。

我說:“沈從言,我舌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