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
目暮十三手裡拿著檢查科送來的報告。
鬆田陣平懶洋洋的走到目暮十三身邊。
白井早紀不可能是凶手,那麼剩下的兩個人當中其中一個人便是凶手。
一位是身材魁梧的男性,肌肉很發達,個頭看起來很高,整個人也是沉默寡言的,除了回答相關問題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為自己辨彆幾句。至於職業嘛,是收高利貸的,碰巧和死者有些關係。
死者三個月前曾向他借過高利貸,還剩一些尾款利息沒有還,但是今天他並不是來找死者要錢的,隻是單純的來吃碗拉麵,碰巧碰上了死者,現在又碰巧成了嫌疑人。
另一位便是剛才抱著死者哭的女人了,哭起來倒是梨花帶雨的,可惜臉上的妝全花了,聽說還是大學裡麵的化學係博士。
死的這個人還是她交往了九年的男朋友,兩人青梅竹馬長大,之後也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家裡人也都很同意,兩人關係也挺好的,都有結婚的意願,隻是還沒有戳破那層玻璃紙。
“死者腰側有明顯的電擊痕跡,體內還被注入了讓人快速死亡的液體。”
目暮十三將報告遞給鬆田陣平,問問他的意見:“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鬆田陣平甚至沒有將報告翻開,非常自信的說:“細井真弓。”
和他一起說的還有另一個聲音。
細井真弓便是死者的女友,剛才抱著死者哭的那個女人。
“小弟弟,你為什麼這麼想?如果是因為電擊痕跡,就判定凶手是女性的話,那位小姐不也有嫌疑嗎?”目暮十三倒是很好奇江戶川柯南的回答。
「開始了開始了!死神開始斷案了!」
「我也覺得是那個女人,雖然男人也凶巴巴的,可凶巴巴的人也不一定是壞人。」
「沒錯沒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說不定大哥就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話說,那個大哥包裡帶的小貓真的好可愛。」
小貓?
白井早紀向男人身後看了眼,果然在他身後發現了一個貓包,裡麵裝著三隻小貓,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月大。
“不是說死者體內被注入了液體嗎?我家姐姐隻是一個咖啡廳老板,根本就不了解這些;而那個大叔是個收高利貸的,也不了解這些;隻有這個臉黑黑的姐姐是化學係博士。”江戶川柯南分析的頭頭是道。
“距離案發現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我想凶手應該沒有時間銷毀作案工具,現在可能還在凶手的身上,你們可以搜身的。”
天真無邪的笑容,不知可謂的語言。
鬆田陣平還是很看好小朋友的,分析的也是頭頭是道,邏輯也很清楚,口齒清晰,絲毫不怯場。
目暮十三思考了下:“既然這樣,那就搜身吧。”
在細井真弓驚恐的眼神下,負責搜身的女警察在她的包裡搜到電擊棒和注射器。
同時她也坦白了一切,因為她發現最近平黑亮平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她,而且經常和女生見麵,就懷疑他是不是出軌了。
甚至還騙她說在加班,其實是和女同事出去玩了,所以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將他給殺了,因為她無法容忍戀人的背叛。
“柯南。”
白井早紀將江戶川柯南叫到自己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隻見江戶川柯南跑到洗手間,趴下來從洗手池台下拿出一枚藍色鑽戒。
因為掉到洗手池台低下的緣故,鑽戒上的藍色寶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
“謝謝。”白井早紀從江戶川柯南手中接過戒指,遞給細井真弓。
“我想這應該是你的。”
細井真弓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戒指,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下來。
「“你喜歡什麼顏色?”
“藍色!”
“為什麼?”
“因為那是天空的顏色,是自由的顏色。”」
“這是?”目暮十三看著細井真弓手裡的戒指,這怎麼又出來一個戒指。
“我在洗手間的時候和平黑亮平說過話,他說他今天要向他的女朋友求婚了,因為很興奮所以想和人分享一下喜悅,讓我不要見怪,還給我看了求婚戒指。”白井早紀指著和死者有關的東西。
“我見這些東西裡麵都沒有那枚戒指,就在想那枚戒指會不會掉到了洗手間,便讓柯南去找。”
白井早紀看向精神有些恍惚的細井真弓,“他今天本來是要向你求婚的,但是很可惜,今天不適合求婚,也不適合告白。”
“我以為……”細井真弓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可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她,是她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
江戶川柯南在一旁看著,眼鏡閃著寒光。
人總是這樣,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是一種可悲的生物。
江戶川柯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去,發現白井早紀正在看著自己笑,嘴裡說著他剛才想的事情。
“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名偵探?”
那樣子多少有些不懷好意,江戶川柯南想到今天沢田綱吉約店長去看流星雨,現在看來……結果可想而知。
就算這樣想著江戶川柯南還是維持著天真的小孩模樣:“姐姐說的自然是對的。”
白井早紀看著江戶川柯南賣萌的樣子,一陣惡寒。
牙白……玩過頭了,一想到麵前是一個高中生變成的小孩子,就帶入不進去。
鬆田陣平看著兩人的互動,使勁憋著笑,肩膀不停的抖動。
“有什麼好笑的?”白井早紀看向鬆田陣平抖動的肩膀。
聽到這裡,鬆田陣平輕咳一聲,趕緊恢複正常:“咳!既然案件已經結束了,那我們就先撤了。”
“哦,是嗎?那我們也該走了。”
明明都已經警告過那個男人了,沒想到結果還是沒有改變他的結局。
癡情的人總是下場最慘的那個……
白井早紀還想著那件事,回到座位上拿起東西,拎起江戶川柯南就走向外麵,連身後有人叫她都沒有聽見。
知道感覺到一陣明顯的阻力後,白井早紀低頭看著江戶川柯南。
被她拎在手裡的江戶川柯南正費力的扒著門框。
白井早紀發出疑問:“你在乾什麼?”
江戶川柯南:……
被忽視的鬆田陣平:……我存在很低?
我請問呢?沒聽見在叫你嗎?蒙著頭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