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我救了你一命(1 / 1)

駙馬是個女將軍 海罌梨 2780 字 10個月前

青雨梨懟了幾句之後,氣順了一點,關著門乾關著門的事,繼續善後工作:

把自己換下來的血衣,絡腮胡的夜行衣,以及帶血的涼席,一並收到院裡焚燒,然後把房間的血跡清洗乾淨,打開院門,窗戶通風,散掉血腥之氣。

一時間,院裡火光衝天,驚得吳媽趕緊拍門:

“小姐,怎麼回事?”

“燒紙!”

兩個字都能搞定的事情,何必多言?

就這兩個字,吳媽已經腦補為小姐因為賜婚的事情傷懷,思念已故的夫人,所以燒錢化紙,以訴衷腸。

傳到青老爺的耳朵裡 ,就成了為了賜婚的事,先夫人托夢來找她了,所以小姐燒了好多好多紙。

青廷自知理虧 ,也不敢去探望,怕夫人又來找他,就任青雨梨自由發揮!

隻是大家都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相安無事。

把一切處理妥當了,才吩咐吳媽在淨房備了熱水,叮囑吳媽不要進院打掃,才安心去洗漱。

“小姐啊,你有什麼心事,就給吳媽說,不要一個人憋著!”

“不要一個人哭,傷了眼睛不好!”

聽著吳媽哽咽的話,青雨梨一愣,摸過銅鏡一看,眼睛剛才被煙熏得通紅,還淚光盈盈的。

“呃,好!”

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佩服的腦洞,她這麼清醒理智的一個人,咋跟了兩個自動腦補的達人呢?吳媽也就算了,鳶尾更甚!

青雨梨甩甩頭,拋開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進淨房沐浴更衣,渾身難受憋了一天了。

當一切就緒,又是月上中天。

青雨梨再度站到院裡,竟有這一天如同一年的恍惚感,怎麼就和這絡腮胡無故有了牽扯,而他,現在還躺在她的閨房,雖然隻是地上,怎麼總有那麼一點偷漢子的羞恥感?

她現在渾身舒爽了,吹了一會兒冷風,理了理思緒,才慢悠悠的晃到屋裡。

路過絡腮胡,順便踢了他兩腳,問道:

“嘿,醒了沒?”

這人直挺挺的沒反應。

“毒沒清完?””

青雨梨自言自語,然後撈過這人的護心丸,倒出兩顆,塞進他的嘴裡,提起酒壺,捏起嘴頰,用酒送服。

“咳——咳……”

絡腮胡被嗆得直咳 ,青雨梨眼裡有明顯的笑意,跟她裝?

絡腮胡被嗆得眼淚直流,而且咳嗽扯動了傷口,疼得他直皺眉。

等好不容易停下來,已經折騰得滿頭大汗,於是睜開眼,虛弱的問道:

“你是故意的?”

青雨梨見到他的狼狽,心情突然大好,好像昨晚的勞累突然有了回饋,美眸輕轉,淡淡的笑道:

“和我裝,對你沒有好處!”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絡腮胡自認自己的表情不會露餡,青雨梨仿佛看透他的思緒,回答:

“你連毒發昏迷前,都能靠強烈的精神意識支撐到翻牆進我院兒裡,這毒都解了七,八個時辰了,怎麼可能不醒?”

這人的精神領域之強大,從跌落到術中,她隻領略了一二。

“是你救了我?”

絡腮胡雖然氣血虛弱,說話有氣無力,但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

“你覺得呢?你不會沒有感覺吧,還是你想白嫖……”

青雨梨毒舌功能開啟,突然感覺白嫖這個詞意思太怪異,刹車已經來不及。

絡腮胡的眼神明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完美的掩飾,快得連青雨梨都懷疑是錯覺。

“咳…呃……我的意思你不會啥都不記得了吧?”

青雨梨趕緊解釋,轉眼便坦然,人生就是這樣,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都是彆人!

“那倒沒有!”

絡腮胡明明虛弱的躺在地上,眼神卻有一種冷冷的威懾感,

“隻是記得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念叨……聒噪!”

“你——”

青雨梨坦然的臉出現龜裂,果然是個白眼狼,深吸一口氣: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特彆強調救命二字,也是變相的陳述一個事實:我救了你!這人來路不明,等能動了,估計弄死自己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我昏迷前還是記得傷口在肩膀這裡,現在怎麼感覺屁股上還要痛一些?”

麵對患者的質問,青雨梨隻能尬笑,真該用藥毒了他的神經,剛醒了就條理清楚。

“這個,麻沸散不夠了,屁股上用得少一點,所以會感覺痛一點,嘿嘿!”

尷尬的微笑,麻沸散用完了,還沒找你呢,當然隻能在心底腹誹。

“重點不應該是我的屁股上怎麼會有傷口?難道傷口還會轉移?”

重點?哪裡那麼多重點?

“嗬嗬,救治需要…需要……”

青雨梨真的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了,難道承認自己隻是隨性的剜了一坨肉?

絡腮胡這次倒沒有再追問,可能也累了,閉上眼睛,不吭聲了。

青雨梨暗暗鬆了一口氣,放下戒備後,心思又開始活絡,有點好奇這人的身份,就連她這樣淡定的人,都感到強烈的壓迫感,有問必答,好沒麵子!

呸,好奇心害死貓,彆瞎胡思亂想!

洗洗睡吧,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青雨梨關閉好所有門窗,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關上了房門,那人畢竟醒了,男女有彆,收拾收拾躺到床上,本想能很快入眠,但這幾天脫軌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閃現。

大漠,戈壁,貴妃,世子……

人物,場景交錯湧現,就連絡腮胡都在半夢半醒間恐嚇她: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割我的肉?”

“我要拿你的命來抵……”

不,我的命怎麼就值那麼一兩肉?

掙紮,再掙紮!

青雨梨把自己生生的掙紮醒了,茫然的盯著床頂,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夜班三更,一片靜寂。

青雨梨卻隱隱聽到低語聲,仔細一聽又沒了,頓一下好像又有?

時隱時現,聽得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翻身而起,準備探個究竟,剛站起來,四周又一下安靜下來。

她披上外套,打開房門,探出腦袋,望著外間的情況,這院裡還有一個活人就是絡腮胡,這能說話的,除了他還能有鬼?

可絡腮胡還是她進屋時的姿勢,動都未動,門窗也緊閉,未見任何異樣。

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青雨梨按了按眉心,可能真的因為睡眠不足出現了幻聽?

她再次躺回床上,這次夜深人靜,入睡得很快。

等她熟睡時,門栓輕輕被挑開,一個黑衣人躥了進來,來人望著這個普通的門栓,挑了挑眉:古墓裡的機關都不在話下,何況這小小的鐵扣?

“將軍!”

黑衣人輕輕來到絡腮胡的“床”前,低聲喚道,

本來熟睡的絡腮胡瞬間睜開了雙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點睡意。

“剛才……”

絡腮胡抬手製止,然後輕啟雙唇,卻是用密語交談,再無半點聲音。

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