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踹開薑幼家門的時候,她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被一群男人逼到角落。
池妄拎起椅子大步過去,狠狠砸在要對薑幼動手動腳的男人頭上。
其餘幾人反應過來,拿著刀要去捅池妄。
池妄豁的轉頭,猩紅的眼睛充滿戾氣,那幾人被震懾住。
這時保鏢衝進來,把他們全部放倒。
池妄渾身是血地抬起頭,正好看見縮在牆角的薑幼。
薑幼滿臉驚恐,屈辱的紅著眼,眼神比那晚在他身下還要破碎。
池妄心臟緊了緊,目光落向她被撕開的裙子,眉眼壓下,大步向她過去。
“彆過來……”薑幼猶如驚弓之鳥,顫抖的握著刀,以一副攻擊姿態對著池妄。
“薑幼,把刀放下!”池妄冷著臉命令。
薑幼在巨大的驚嚇中回不過神,池妄衝上來奪刀時,她應激得尖叫,行為不受控製,握著刀亂揮。
池妄鉗不住她,吼了她一聲,“看清楚我是誰!”
薑幼被吼得一顫,怔怔抬眸。
“池妄……”
看到池妄的這一刻,薑幼忍了很久的眼淚,就這樣肆意流淌出來。
刀從手中落地,薑幼身體失去支撐,往下墜落。
池妄立刻大步上前,伸手接住她。
薑幼落在池妄懷裡。
聞到池妄身上濃煙烈酒的味道,她渾身一僵,掙紮著想站起來,被池妄拿外套裹住,一把打橫抱起。
“我自己走……”
“腿軟成什麼樣了,自個兒不清楚?”
她的小腿肚在抽筋,疼得走不了。
薑幼尷尬的彆開臉,縮在他懷裡不再亂動。
池妄瞥見她慘淡的小臉,緊了緊手臂,抱著她快速離開了出租屋。
……
車上,薑幼裹著池妄的外套,蜷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說不清是心有餘悸,還是害怕池妄。
她想從池妄腿上下來,隻是稍微動了下肩膀,就被池妄察覺到,立刻按住她,語氣警告,“再動扔你下去!”
池妄臉色陰沉,薑幼不敢不從,望著他冷硬繃緊的下頜,忽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池妄好像有點奇怪。
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嗎,為什麼還是來救她了?
而且他還抱著她……
薑幼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拽了下他的衣擺。
池妄冷漠垂眸。
薑幼囁喏著唇,“對不起,今晚給你添麻煩了。”
池妄一聽她道歉,心裡徒生燥意,冰涼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我想聽的,不是你的道歉!”
薑幼眼神茫然,那他想聽什麼?
池妄意識到自己失態,吞咽了下喉結,“不會說話,就閉嘴,聽明白了?”
薑幼白著一張臉,連連點頭。
她聽話的窩在池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迫人的氣息。
到地方,是棟高級寫字樓。
池妄抱著薑幼下車,到了頂樓公寓,進屋一腳踹上門。
薑幼被放在沙發上,池妄扯掉她身上的外套,粗魯的脫她的衣服。
“你、你要乾嘛?”
薑幼的裙子本就被扯爛了,衣領豁了個大口子,經過池妄這樣一拽,她白色小內衣露出了半個。
薑幼慌忙捂住自己的胸。
池妄看她防備的模樣,居高臨下的冷嗤,“我現在沒興趣碰你。”
薑幼頓時漲紅了臉。
池妄揪著她的胳膊檢查,看見幾塊淤青和擦傷,目光冷了冷,“待著!”
薑幼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
等了一會兒,池妄拎著藥箱出來。
他折起衣袖,高大的身軀在薑幼麵前蹲下,看樣子,是要給她抹藥。
薑幼心一驚,“我、我自己來。”
池妄截住她要來搶的小手,陰鬱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想發火,你給我老實點?”
薑幼後背發涼,坐著不敢亂動,任由池妄給她抹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刺激到薑幼的皮膚細微顫栗,很快被池妄滾燙的掌心融化。
池妄給她揉著淤青,動作很用力,疼的薑幼輕輕吸了口涼氣。
池妄頓住,見她小臉發白,“疼?”
薑幼點點頭,又立馬搖頭。
他輕嗤了聲,“該疼。”
沒一點自保的能力,還敢住在那種鬼地方。
池妄的手勁是真的大,薑幼疼的要命,鼻頭紅紅的,生怕惹他不高興,委屈得咬唇忍著。
可池妄不用點力,淤青不容易散掉。
小姑娘皮膚白白嫩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走出去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暴她。
“那些人為什麼找你?”池妄突然出聲。
薑幼不好意思說是她舅舅叫來討債的,隨便編了個理由,“就……就一些流氓地痞入室搶劫。”
池妄冷冷看了她一眼,“要搶也搶有錢人,搶你這個吃不飽飯的?”
薑幼被無情戳穿,臉紅的閉上嘴。
池妄也不再跟她搭訕。
薑幼有一塊刮傷在大腿內側,是她蹭在碎玻璃上弄的。
傷口在流血,滲透了裙子。
池妄看見了,要掀薑幼的裙擺。
薑幼慌忙按住,“這個、這個不用,我自己來。”
池妄睨著她緊張的表情,眼裡好笑,“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薑幼迅速臉紅到耳根,這話讓她不由想到,那晚池妄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他柔軟滾燙的唇,滑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在她耳邊聲聲喘息……
趁薑幼沒注意,池妄拿開她的手。
掀開裙擺,褪到大腿根,那嫩黃色的小三角自然暴露了出來。
薑幼下意識夾緊雙腿。
池妄掰著她的膝蓋,不準她合攏,皺起眉,“彆蹭著傷。”
“池妄,你彆這樣……”
池妄戲謔抬眼,“我哪樣?”
薑幼抿緊唇,臉頰通紅。
池妄看她害怕的模樣,冷嗤了聲,“要耍流氓早耍了,說了對你沒興趣。”
羞恥和尷尬讓薑幼低下頭,她不自在的捏著皺巴巴的裙擺,因為用力,手指都發白了。
池妄卻一臉冷漠嚴肅,目光凝聚在她擦傷嚴重的大腿上,眸色晦暗,“忍著!”
池妄用雙氧水給薑幼清洗傷口,痛的她小腿打顫。
薑幼咬緊牙關,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
好在池妄動作夠快,清洗完後,拿著沾有碘伏的棉簽給她上藥。
他一邊輕輕塗抹,一邊吹著。
薑幼耳朵又紅了。
池妄塗抹得很認真,似乎絲毫沒意識到,他們此時有多曖昧。
他的鼻尖離她那裡很近,吹出來的熱氣,直往她那兒撲……
薑幼頭皮發麻,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像在忍受酷刑,隻期待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