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陰氣都被吸入陸延川的眉心。
陸延川的眉心閃過一抹藍色的光,很快就消失不見。
司徒看著這一幕,氣的眼睛都紅了。
“秋好,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被困在外麵,用儘了力氣也無法衝過去把陸延川從秋好的手裡搶過來。
“我是在保護他。”
秋好抬頭看向司徒。
“你覺得你這樣讓他隱姓埋名過一輩子,真的就是為了他好嗎?
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真的被人發現,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你這點修為,我一隻手就能讓你魂飛魄散,你能保護的了他嗎?”
司徒:“……”
他被秋好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
他好像確實保護不了陸延川,而且他也低估了秋好的實力。
秋好低頭,看著懷裡還沒有醒過來的陸延川,繼續說道:“司徒你保護不了他,我也保護不了他。
沒有人能保護的了他,能保護他的隻有他自己。”
秋好的話落,她懷裡的陸延川忽然動了一下。
“嗯?”
陸延川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看著秋好,目光裡滿是迷茫。
“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頭怎麼這麼疼?
“你差點被惡靈吞了。”
秋好麵不改色的撒謊,“是我留在你身上符紋救了你。”
司徒:“……”
這女人撒謊真是連個草稿都不用打。
“惡靈?”
陸延川皺眉,想起陣法破了之後,衝到自己麵前的那個鬼。
“那是惡靈嗎?
和我上一次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他還以為對方是個厲鬼。
“惡靈千變萬化,沒有具體的樣子。”
秋好一邊解釋,一邊扶著他站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陸延川歉意的看著秋好,“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他現在沒有什麼能力,根本幫不上秋好什麼。
“沒有。”
秋好笑著搖頭,然後把他扶起來。
“你剛被惡靈攻擊了,頭一定很疼,我們先回家。”
陸延川現在確實很頭疼。
不過他還關心著這棟宿舍樓的情況。
“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嗯。”
司徒飄過來,不著痕跡的看了秋好一眼,接著和陸延川說:“這裡的冤魂都已經被重新送回地府了。
陣法也被主人改過了,不會在有冤魂進來,我們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聽到這裡的事情都辦好了,陸延川就放心了。
三人回到水房裡,秋好將水房的門打開,帶著陸延川和司徒下樓。
出了宿舍樓,三人就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兩個男同學。
“秋大師,你們終於出來了。”
外麵的天現在都已經黑了,這兩個人在這裡等的都要急死了。
要是秋好再不出來,他就要去和找校領導了。
“裡麵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秋好說道:“你們現在回去可以安心的休息了,我已經在這棟樓下麵設置了一個陣法,什麼陰物邪物以後都不能再靠近這裡。”
聽到秋好已經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兩個男同學高興的差點喜極而泣。
“秋大師真是太謝謝您了。”
事情解決了,他們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從學校離開,秋好直接用符紙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陸延川回了家。
回家之後,她讓鳳姨先幫忙燒了一鍋熱水,給陸延川泡了一個熱水澡。
等陸延川泡完澡回到臥室。
秋好已經給他鋪好了床,“你先睡覺吧,睡醒了頭就不會疼了。”
陸延川伸手攬住秋好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聲音有些失落的問她。
“媳婦,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怎麼會這麼問?”
秋好捧著陸延川的臉,認真的問他。
“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陸延川說道,“現在還要你照顧我。”
他原以為,秋好需要他照顧。
結果現在看來,反倒是他需要秋好照顧。
“你彆多想,不管做什麼事都需要一個過程,你現在剛開始學習玄術,幫不上我是正常的,等以後就可以幫我了。”
秋好說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而且我讓你學習玄術也不是為了讓你幫我的,我隻是想讓你有自保的能力。
陸延川我很厲害的,你不需要保護我,你隻要能保護好你自己,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她是玄師,要對付的無非就是邪修和那些害人的陰物邪物。
可陸延川他不一樣。
“好了,彆多想了。”
秋好將他推倒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你現在乖乖睡覺,等你睡醒了,我給你獎勵。”
陸延川被她逗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用獎勵哄我睡覺。”
秋好守著陸延川,等他睡著才離開房間去了書房。
司徒早就在書房裡等她了。
見到秋好進來,立即關了書房的門,用兩個血紅的眼睛瞪著她。
秋好坐在軟榻上,無語的看著他。
“你是想吃了我嗎?”
這鬼東西眼睛血紅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你一隻手就能把我捏死,我怎麼敢吃你。”
司徒氣地哼了一聲,委屈的控訴。
“你……你怎麼能那麼對陸延川,你用陰氣幫他養那團仙妖之火,就等於是在要他的命,你不會不知道吧?”
秋好靠在軟榻上,輕飄飄的開口:“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敢給他養那團火,就能在雷罰之下保住他的命。”
“你……能對抗天罰?”
司徒看著完全不擔心的秋好,滿臉的不敢置信。
“那可是天罰,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真的有把握?”
天罰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天罰下活下來的。
除非是那種有家族傳承的玄師,他們有對抗天罰的秘法,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從天罰下活下來。
可是秋好從小在鄉下長大,不可能是那種有家族傳承的玄師。
“不過是幾道天雷而已,沒你說的那麼可怕。”
秋好壓根就沒有將這個天罰放在眼裡。
這種天罰她已經忘了幫多少妖扛過了,頂多是受點皮肉傷,要不了命。
“司徒你留在這裡如果不是想告訴我陸延川的身世,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說過我不會害他,就一定不會害他。”
秋好說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