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清楚的知道: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是反抗不了厲邢的蠻力的;
何況男人還帶著衝天的戾氣!
其實有一點兒童晚書也挺費解的:
同樣是得病,為什麼厲醫生會那般的消瘦且虛弱;
而厲邢這家夥卻健壯又遒勁?
那爆棚的力量感,怎麼比一般男人還要健康?
“厲邢,有本事你讓我心甘情願的愛上你啊?”
童晚書用上了激將法,“隻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強迫自己的妻子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這話……童晚書是壯著膽子說的。
用這樣的方式去激怒男人,其實她心裡也挺沒底的。
但現在已經是麵臨最壞的局麵了,如果她不自救,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
新婚之夜,她是帶著一腔誠意而來的;
卻沒想得到的卻是男人的欺負……
厲邢頓下了動作;
準確的說,應該是頓下了口中的動作。
他支起上身來,深深的凝視著身之下倔強又抵觸他的女人;
童晚書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可男人的氣勢實在太過強烈,濃鬱的荷爾蒙氣息強勢的占據著她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男人給吞噬殆儘。
“童晚書,我們玩個遊戲吧……一個月之內,我會讓你親口說出‘你愛我’……如何?”
男人的征服欲占了上風;
厲邢俊逸的臉龐上籠罩著一抹詭詐的笑意。
那笑意帶著莫名的瘮人。
“嗬嗬……讓我親口說出‘我愛你’,你覺得可能嗎?除非你屈打成招!”
童晚書在想:自己得有多賤,才會愛上一個把自己丟下懸崖的男人?
男人也隻剩‘屈打成招’,才能逼她說出那三個字吧。
因為童晚書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會愛上眼前這個戾氣的,隻把她當工具人一樣使喚對待的男人。
“如果我真想對你用屈打成招,或許隻需一分鐘,又或者,連一分鐘都不需要。”
厲邢幽幽一笑,那眼眸裡的深意,著實的耐人尋味。
當時的童晚書還讀不出男人眼眸中的深意;
她隻知道先用‘緩兵之計’安撫住戾氣的男人,先脫身再說。
“好,那我們就等一個月。如果我不說,又或者是被你屈打成招的,那……那你必須同意離婚。”
微頓,童晚書抿了抿唇,“但我還是會配合你,把厲醫生照顧好。”
無疑,童晚書是善良的。
她實在放心不下厲醫生。
也為給自己的弟弟博一個希望。
“成交……”
厲邢漫不經心的悠哼,那模樣像是已經勝券在握。
當男人同意的那一刻,童晚書忍不住微微竊喜了一下。
想著今晚的劫難應該是過去了。
“先給你蓋個章……免得你以後耍賴不承認!”
還沒等童晚書說出‘那你這一個月之內不許碰我’時,男人突然就俯身過來;
然後……然後男人就一口狠嘬在了她另一側的……
童晚書瞬間就痛化了,想說的話也隨之咽在了喉嚨裡。
這就是他說的蓋章?
這世間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魔鬼的男人了!
痛意從可愛上一直蔓延到頭皮;
似乎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這樣的疼。
那種敏感到撓心的疼!
厲邢輕抿著薄唇,滿意的看著女人又羞又惱,卻又奈何不了他的可憐模樣。
“這回長記性了吧?”
男人沉下了陰鬱的臉龐,“再敢亂上男人的車,下回可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他竟然管這個叫‘待遇’?
童晚書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也要讓這個惡魔男人好好嘗一嘗這樣的‘待遇’。
等男人起身離開之後,童晚書立刻護住自己的可愛跑進了衛生間。
偌大的盥洗台鏡麵前,她這才看到自己一雙小可愛上的……牙印!
染著絲絲血印的——牙印!
厲邢那個惡魔男人不但下手重;
下口更重!
那個男人是心理扭曲,還是心理變態啊?
童晚書用熱毛巾熱敷了好一會兒,才減輕了那十分敏感的痛意。
可下一秒,童晚書突然打了個寒顫。
自己破皮了,而且還有了染血的牙印;
那……那豈不是說……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感染艾滋?
童晚書有些慌神了,她開始用各種洗手液和沐浴露來清洗自己。
又在網絡上查了很多的資料;
在確定破皮之後會有一定的感染機率,童晚書不敢掉以輕心,便立刻想到了吃阻斷藥來挽救。
童晚書換了一身衣物,剛要跑出婚房時,卻看到了那瓶放在床頭顯眼位置的阻斷藥。
這瓶阻斷藥應該是厲邢一直在吃的。
童晚書立刻從藥瓶裡倒出兩粒藥來,直接就吞咽了下去。
當時的童晚書並不知道:她吃的隻不過是高檔進口的維生素。
而且還一連吃了很多天!
*
翌日清晨。
剛下樓的童晚書,就看到坐在偌大挑高客廳裡的厲邢。
男人俊逸的臉龐,在璀璨水晶燈的映照下,顯得矜貴又孤冷。
童晚書恨不得繞道走。
她小心翼翼的,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過來。”
男人冷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童晚書一怔:這家夥後腦勺長眼睛了嗎?
見四周也沒人,厲邢應該是在跟她說話。
想到自己跟男人一個月的約定,尋思著自己在這一個月內應該是安全的。
童晚書慢挪著腳步走了過去,發現厲邢的跟前放著一個密碼箱。
打開之後,是一堆進口藥。
“這是給我哥從國外定製的藥。你想辦法哄我哥吃了。”
厲邢的言語簡潔且明了。
主觀上,童晚書肯定是會勸厲醫生好好吃藥的;
但厲邢這麼命令她,或多或少聽著有那麼點兒紮耳了。
何況這個惡魔男人昨晚還咬了她……
咬了一邊不算,連另一邊也沒放過。
這家夥怎麼就那麼……那麼變態呢!
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惡魔的啊!
“哦,好。”
童晚書還是喃聲應了好,“不過得等我晚上回來……白天我要去找工作。”
“找工作?”
厲邢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人,似乎是在目測她有幾斤幾兩。
然後冷凝一聲,“不許。”
“……”
童晚書也不跟男人爭辯什麼:他說不許就不許啊?
腳長在她身上,他還能24小時盯著她不成?
“你照顧我哥,我開你工資。”
男人突兀的改口說道:“說個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