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夏初獨守空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心事,亦或者是習慣了身邊有傅靳夜的陪伴。
突然身邊沒有人,她竟然有些不適應。
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鬨鈴吵醒的。
她半眯著眼似醒非醒的摸到手機關掉鬨鐘,隨後習慣性地往旁邊伸手想要抱抱。
卻抱了個空。
夏初睜開眼,思緒一點點回籠,這才想起昨晚她和傅靳夜分房睡了。
發了一會兒呆後,她起床洗漱下了樓。
此時,屋子裡正飄著食物的香氣。
放眼望去,傅靳夜正在廚房裡忙碌。
男人身材高大,圍著圍裙,少了一份高冷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人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有魅力。
更彆提這個做飯的男人還是個身價千億的霸總。
雖然他隱瞞了其真實身份,但要說起來,自己還是走了狗屎運。
畢竟結婚這麼久,他為她做的不止一點。
“女婿又一大早起來做早餐了?”
身後傳來夏母的聲音,正在發呆的夏初嚇了一跳。
“媽,你醒了,嚇了我一跳!”
夏母笑得意味深長,“看女婿看得這麼出神,是不是覺得自己老公特有魅力啊?”
夏初抓了一下頭發,低垂著眉眼沒有回話。
夏母試探道:“還在生女婿的氣呢?”
夏初搖頭;“沒有。”
“真沒有?那昨晚你們兩個是不是和好了?”
對上母親八卦的眼神,夏初好笑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好了媽,你彆操心我的事了行不行?”
夏母拍拍她的手,“行!反正這個女婿不錯,你生氣歸生氣,要見好就收啊。夫妻之間難得使點小性子是情趣,要是天天使,那就是無理取鬨了。”
“他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外麵喜歡他的女人肯定不少,你可彆讓彆的女人有機可乘,把這麼好的女婿拱手相讓啊。”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這麼好的女婿,她可不希望被女兒作沒了。
“媽,你怎麼竟替他說好話,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夏初不滿的抗議。
夏母笑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麼?我去叫三個孩子起床。”
好吧。
一口一個女婿的,自己現在的地位已經比不上她的女婿了。
夏初下了樓朝廚房走去。
此時,傅靳夜正在將平底鍋裡的煎雞蛋盛進盤子裡。
夏初輕咳一聲,“早。”
傅靳夜回頭看她一眼,“醒了?”
夏初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他的俊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某人的臉色有些憔悴。
下眼瞼處有淡淡的青色,明顯是睡眠不足。
想到他有失眠症,夏初動了動唇,就想問他是不是一夜沒睡?
這時,剛打完太極的傅老爺子從外麵進來了。
聽到動靜,夏初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以前兩人沒結婚時,他不也這麼過來了?
她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夏初硬下心腸,將做好的早餐端去了餐廳。
“早,爺爺,吃早餐了。”
傅老爺子穿著寬鬆的白色太極服,嗯了一聲。
視線落在身後端著早餐跟出來的大孫子,眼裡閃過一絲嫌棄。
他醒得早,起來時遇到了從書房出來的大孫子。
昨晚大孫子竟然沒有睡在主臥,而是睡在了書房!
看來他還沒有把孫媳婦哄好啊!
真沒用!
“我先上樓換套衣服再下來。”
不多時,三小隻跟著夏母也下了樓。
見夏初和傅靳夜兩人都在,頓時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爸比,媽咪。”
夏初笑著給了三人每人一個麼麼噠。
蕊蕊眨巴著大眼睛,“媽咪,你有沒有原諒爸比了?”
蜜蜜:“媽咪,你是不是不生氣啦?”
夏初一臉無辜,“我一直沒有生氣啊。”
“真的咩?”
“真的。”
“那你親親爸比吧!”
夏初:“……”
現在的小孩子,怎麼就這麼古靈精怪呢!
正不知所措,肩膀上一重,傅靳夜伸手將她攬了過去。
“媽咪害羞,親親的事情應該由男士來做。”
他垂眸,不由分說在夏初臉上親了親。
“嘻嘻,爸比和媽咪親親嘍!爸比和媽咪和好嘍!”
兩個小丫頭鼓著掌咯咯直笑。
夏初耳根有些熱,目光躲閃了一下,沒有作聲。
夏梓鐸小臉一板,迸了一句,“不經過他人同意就這麼做,是犯罪!”
傅靳夜垂眸,對上小家夥警告的小眼神,輕笑一聲,蹲下身來捧住他的臉蛋親了親。
“好了,現在你要把我送局子裡去嗎?”
夏梓鐸抬手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地方,臉上閃過一絲氣惱。
“不要以為這樣,媽咪就會原諒你!”
傅靳夜道:“不敢指望,不過我說了我會努力的。”
夏梓鐸繃著小臉掃了眼兩個小丫頭。
兩個小丫頭齊刷刷避開視線,一人拉著夏母,一人拉著傅老爺子去餐廳。
“外婆,我餓啦,快點去吃早餐啦。”
“太爺爺,我們吃早餐啦!”
夏母和傅老爺子嘴角都含著笑,依言朝餐廳走去。
夏初彎了彎唇角,也牽住夏梓鐸的小手,跟上了幾人。
屋子裡飄著食物的香氣,伴隨著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溫馨四溢。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隻覺得發脹的腦袋此刻神清氣爽了不少。
吃過早餐,夏初和傅靳夜準備上班。
傅靳夜如今身份暴露了,也不用再裝每天要去接老板的小助理了。
他對夏初說:“坐我的車和我一起走吧。”
“不用了。”
她覺得一個人開車更方便。
萬一晚上某人有應酬,她還得打車回來。
傅靳夜也沒說話,隻是拉她的手徑直帶往自己的賓利車上。
當著傅老爺子和家人的麵,夏初不好意思拒絕。
隻在坐上車後她皺了皺眉。
“你沒必要凡事順著我哄著我,我們是獨立的個體,和以前一樣相處就好了。”
傅靳夜凝著她,薄唇迸了一句,“老婆,我們重新開始吧。”
夏初一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從頭來過,從戀人做起。”
傅靳夜湊近了些,抬手輕撫過她柔軟的發絲。
“你說我們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你一定認為這場婚姻不純粹?確實,我們的婚結得太倉促了,缺了必要的過程。我想補給你這個過程,我想證明,從身和心,我都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