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傅總,彆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了。我們結婚是各取所需,你有你的考慮,我也有我的考慮。所以你不用讓人把你名下的財產轉到我名下。”
夏初一臉平靜,頓了頓又道:“當然,我也不會主動提離婚,除非你出軌或者你想離婚,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我要去忙了,你請便吧。”
她起身就朝門口走去。
傅靳夜看著她的背影,眉心微蹙,一時有些挫敗感。
她沒和自己提離婚,這讓他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但卻沒有落到底!
她這態度,就像是在用軟刀子割他的肉。
比一刀捅死他更讓他倍受折磨啊。
她這是打算和他湊合著過日子嗎?
可他要的不是湊合過日子,他要的兩人是相親相愛!
想到剛剛小女人所說的,她是自己的助眠神器,傅靳夜俊臉微沉。
如果沒有這個茬,是不是自己一番深情表白後,小女人就原諒自己了?
到底是誰那麼嘴碎?
傅靳夜掏出手機,撥通了傅謙的電話。
電話接得很快。
“阿夜,我剛想和你打電話!你回海城了嗎?我剛剛問過張心瑤,她說弟妹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傅謙的語氣很急。
傅靳夜俊臉黑沉,質問道:“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張心瑤嗎?”
如果在夏初知道真相前他先坦白,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到底是誰這麼嘴碎?
“不是,是弟妹在醫院遇到了夏錦兮,夏錦兮因為記恨我們讓她受辱,這才告訴了弟妹,你的身份是假的。”
原來是夏錦兮!
傅靳夜麵色冷峻,現在也沒心情管她。
“我已經到家了。”
“那見到弟妹了嗎?”傅謙問。
“嗯。”
“現在什麼情況?”
傅靳夜默了默,“現在的情況是,她說隻要我不出軌或者我不想離婚,她就不會和我離婚。”
傅謙驚喜:“喲,弟妹那是原諒你了?”
“不離婚就是原諒我了?”傅靳夜反問。
“她沒原諒你麼?”
傅靳夜冷著一張俊臉,“原本應該是沒問題的,但她得知我會娶她,是因為她能讓我入眠,認為我不離婚就是缺不了她這個助眠神器。”
“啊?助眠神器,這個比喻還真貼切。”
傅謙樂了,“所以,你向她坦白了?”
“並不是。”
傅靳夜道:“如果我先向她坦白,她也不會這麼生氣。”
“不是你坦白從寬?那弟妹又是從彆人嘴裡知道的?”傅謙驚訝。
傅靳夜黑眸一眯,“她能治療我的失眠症,我隻告訴了你,難道不是你嘴碎?”
傅謙連忙道:“天地良心,我怎麼會去跟弟妹嘴碎?你的身份我都瞞得死死的好吧?”
傅靳夜:“不是你,那會是誰說的?”
傅謙:“你除了我之外,真沒告訴過彆人?”
傅靳夜:“我吃飽了很閒嗎?”
“那倒沒有。”
傅謙想了想,“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溫馨回國,她問過我,你怎麼突然就和弟妹閃婚了,我跟她提了一嘴。難道是溫馨跟弟妹說的?”
聞言,傅靳夜劍眉一蹙,“還說你不嘴碎?”
傅謙一噎,“我以為溫馨是個拎得清的,怎麼知道她會去弟妹麵前搬弄是非?”
傅靳夜有些心煩,他扯開胸前的扣子,“先彆管這些了,現在怎麼辦?”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小女人真正和自己重歸於好,而不是搭夥過日子,得過且過?
傅謙沉默一瞬,迸了幾個字:“示弱,博同情,道德綁架……”
夏初去了彆墅的工作室,把門一關,撇去心裡的所有雜念做設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母來敲門。
“初初,該吃晚飯了。”
夏初停下手頭的工作,敲了敲僵硬的肩膀,看了眼時間。
已經快六點了。
她起身去拉開了門。
“媽。”
夏母拉住她的手,“初初,傅老爺子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阿夜的堂哥傅謙,夏夏也回來了。”
夏初微愣,怎麼突然都來了?
夏夏不是說今天拍完戲馬上就要轉場了嗎?
怎麼也回來了?
她跟著夏母去了大廳,就見傅老爺子三人正坐在沙發上陪三個孩子。
而傅靳夜則長身玉立地站在一旁,像是剛聽完老爺子的訓。
夏初紅唇輕抿,他們來的時間點太巧了,她有理由懷疑,是不是某人把他們叫來的。
雖然這三人都幫著某人騙過自己,但她心裡對他們倒沒有多少怨念。
於是分彆和他們打招呼。
“爺爺,傅總,夏夏。”
阮黎夏已經起身走到了她跟前,拉住了她的手嬌嬌的道歉。
“嫂子,對不起,我不該幫大哥瞞著你的,你是不是很生氣?”
沒等夏初回答,傅謙也走到她麵前拱手作揖。
“還有我!弟妹啊,我也先向你道個歉。我真不是有意瞞你的,實在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彆生我的氣行嗎?”
這官大一級指的是傅靳夜。
夏初看著兩人伏低做小,彎唇一笑,“我沒生氣。”
“我就知道嫂子最深明大義了。”阮黎夏晃著夏初的手撒嬌。
“確實。”傅謙輕籲了口氣。
沙發上的傅老爺子輕咳一聲,“孫媳婦,到爺爺身邊來。”
夏初依言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傅老爺子道:“初初啊,爺爺也向你道個歉。不是我想騙你,實在是這個不省心的孫子逼的。我剛剛已經替你訓斥過他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們啊?”
他故意說我們,意思是夏初要原諒就一起原諒。
可夏初沒上套,“爺爺,我沒有生你的氣。”
傅老爺子笑道:“那就是還生阿夜的氣了?你說,要怎樣才肯原諒他?”
沒等夏初開口,一旁的兩個小丫頭開了口。
“媽咪,你選一個讓爸比下跪道歉吧!”
說著,兩人分彆從沙發下麵吭哧吭哧搬出一個大榴蓮,一個大鍵盤。
夏初錯愕,差點破功笑出聲來。
“這是哪來的?”
“是傅叔叔帶來的。”蕊蕊奶聲奶氣地看向傅謙。
傅謙陪著笑:“弟妹,阿夜騙你騙得好苦,該罰的!你說,讓他跪榴蓮還是跪鍵盤?還是跪完榴蓮跪鍵盤?”
屋內的幾雙眼睛都盯著夏初,大有趕鴨子上架的架勢。
夏初掃了眼傅靳夜,一臉無語。
這男人真是厲害,這是要道德綁架她啊?
知道她性子軟,不會拂了這些人的麵子的。
於是讓他們來道德綁架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