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傅靳夜剛應酬完出了酒店。
坐上車,他黑眸微眯,“誰可以?”
“你老婆的閨蜜張心瑤。”
傅謙道:“剛剛小傑發燒,我帶他來醫院就診,正好遇到了張心瑤。沒想到她用幾根銀針,短短十分鐘就讓小傑退燒了。”
傅靳夜有些意外,“是麼?她的醫術這麼厲害?”
“是啊,目前她正在替你嶽母做針灸治療,如果她真能讓你嶽母蘇醒過來,那麼就有可能讓祈風蘇醒過來。”
傅靳夜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吩咐周深開車。
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
傅靳夜看了眼來電顯示,麵色有些淡。
“爸。”
“阿夜,我怎麼聽說你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個單親媽媽?”
他也知道了。
傅靳夜麵色平靜,“是。”
“阿夜,你這是在做什麼?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傅靳夜:“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妻子的眼裡,我是阮縛琮,而不是傅靳夜。”
對方一噎,“不管你叫阮縛琮還是傅靳夜,你都是我兒子!你的身份何等尊貴,你的另一半怎麼能隨便找?”
傅靳夜眼裡劃過一絲冷嘲。
“爸,從小你也沒怎麼管過我,現在我到了而立之年,就更不勞你費心了。”
對方道:“阿夜,你還在記恨我和你媽離婚嗎?可最終傅氏集團不還是交到了你的手裡?”
傅靳夜輕嗤一聲,“如果祈風沒有出事,你還會把公司交到我手裡嗎?當然,我也不稀罕當這個總裁,所以希望祈風能早點醒來,也好讓我早點抽身離開。”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黑沉的眸子在夜色中更顯幽寂。
開車的周深從後視鏡裡掃了他一眼,想到了總裁口中的祈風。
傅祈風,是傅靳夜同父異母的弟弟。
長相和才能並不輸於傅靳夜。
雖然兄弟倆並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還算不錯。
隻可惜兩年前,傅祈風突然在海外遇襲,腦袋中槍昏迷至今。
如果傅祈風沒有昏迷不醒,或許現在傅氏集團的掌權人,就不是自家總裁了。
傅靳夜回了江景苑,此時,夏初也剛到家沒多久。
“你回來了?”
“嗯。”
傅靳夜換了拖鞋走進去。
夏初接過他手上的西服,仔細打量著他。
傅靳夜挑眉,“看什麼?”
夏初:“我看你有沒有喝酒,需不需要幫你煮碗醒酒湯。”
傅靳夜凝著清麗的眉眼,半真半假道:“我沒喝酒,我跟我老板說,家有悍妻,他就沒讓我喝酒。”
夏初一愣,“真的假的?”
“你不信?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傅靳夜作勢要給傅謙打電話。
夏初哭笑不得,連忙阻止,“我隻是提醒你少喝酒,沒讓你不喝酒好嗎?”
傅靳夜劍眉一挑,修長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
“老婆,你不知道喝酒助興?你想憋死我?”
他的尾音上挑,一聲老婆透著一絲魅惑。
夏初尾椎骨沒來由的一陣酥麻。
她連忙拉開他的手,小臉微熱。
“我幫你去放洗澡水。”
看著她羞赧的樣子,傅靳夜唇角不自覺輕勾。
就很愛看她被自己逗得臉紅心跳的樣子。
想到什麼,他掏出手機,把傅謙轉給自己的錢,轉到了夏初的賬戶上。
等夏初放完洗澡水出來準備刷手機時,就發現有提示,自己的賬戶裡多了一筆一百五十萬的巨款。
夏初震驚不已。
仔細數著後麵的幾個零。
她沒看錯,真的是一百五十萬啊。
閃婚老公哪來那麼多的錢?
為什麼要轉給她!
按捺住激動又好奇的心情,夏初等傅靳夜洗完澡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問他。
“阿琮,你剛剛給我轉了一百五十萬?那是什麼錢?”
她杏眸晶亮,傅靳夜唇角微勾,將擦拭過的毛巾丟到一邊。
“老板給的買車錢。”
買車的錢?
夏初杏眸瞪圓,“買車的錢,傅總不是已經給了二十萬了嗎?怎麼又給這麼多?”
傅靳夜坐到沙發上,“汽車的配置不是升級了嗎?現在那輛車就值這個價。”
夏初:“……”
還能這麼算的!
“可那不是我抽獎得來的配置升級嗎?不用花錢的啊!”
傅靳夜修長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微濕的發絲,一臉雲淡風輕。
“他願意給這個錢,你就收著,他又不差錢。”
“這個……”
“彆這個那個的了,他肯給這麼多錢,說明我通過他的考驗了不是麼?”
也是哦。
夏初頓時不再糾結,笑眼彎彎的去拿吹風機。
“阿琮,你老板真的太好了。”
又誇他?
傅靳夜心裡頭不爽,“他很好麼?”
夏初拿著吹風機走到他身後,“傅總確實很好呀,以後你要好好工作,彆辜負他對你的期望。”
傅靳夜沒等她打開吹風機的電源,就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我和他,到底誰更好?”
夏初:“……”
她怎麼聞到一股子醋味了?
“你好幼稚,瞎比較什麼?在我心裡,你就是個神仙級彆的老公,無人能比。”
她杏眸靈動,笑眼彎彎的樣子格外可人。
傅靳夜明知道她有吹彩虹屁的成分在裡麵,可就是很受用。
“小嘴這麼甜?”
夏初抿唇一笑,“那這一百五萬你就給我了?”
“不給你,難道你希望我留著當私房錢?”
“可這錢本來就是你老板看你有能力,才給你的獎勵,都給我不合適吧。”
雖然車子是傅謙送的結婚禮物,可她拿著這一百五十萬,總覺得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
畢竟她和這個閃婚老公的婚姻,不是正常的婚姻關係。
還沒到老公的錢全部上交給老婆的地步。
“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你就不怕我變壞了?”傅靳夜故意問道。
夏初脫口而出:“你才不是那種人。”
傅靳夜挑眉,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梭著。
“這麼信任我?”
他的指腹有些粗糲,帶著一絲挑逗意味。
夏初心頭發顫,身體莫名繃緊。
她想站起來,卻被傅靳夜緊緊錮住。
夏初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隔著布料在硌著自己。
她動了動身體,卻聽到男人的嗓音暗啞,“彆動。”
夏初一愣,觸到男人眸底暗濃的欲色,瞬間明白了什麼。
頓時耳根滾燙。
她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可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