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陸遠舟找人打聽傅謙的下落,終於得知此時他正在雅廚吃飯,於是趕緊前往。
此時,雅廚的某個包間內。
大圓桌上坐著七八個人。
主位上坐著傅靳夜,他的身旁坐著正和一乾人等推杯換盞的傅謙。
傅謙是被傅靳夜強行拉來應酬的。
傅靳夜說,他現在的身份是助理,要開車,不能喝酒。
不然回去沒法和老婆交代。
這借口找得真爛!
傅謙磨牙,明明他才是堂哥,應該由他血脈壓製的!
怎麼就反過來了!
門口,陸遠舟找來了。
他輕輕推開一道門縫,果然看到了傅謙和傅靳夜坐在一起。
他冷冷一笑,掏出手機準備錄個視頻,再和傅謙談判。
如果傅謙敢再為難自己,那他就把視頻發到網上去。
到時看誰的損失更大!
包間裡,一桌子的人喝了點酒,相談甚歡。
有人站起身來,舉著酒杯要敬傅靳夜。
“傅總,今天真的滴酒不沾?”
傅靳夜抿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家有悍妻,管得嚴。”
此言一出,滿座除了傅謙,都震驚不已。
“不是吧,傅總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透露?”
“是啊,敢問傅總娶的是哪家千金啊?什麼時候辦喜事?”
傅靳夜笑而不語。
一旁的傅謙戲謔開口,“你們不要著急,人家夫妻倆玩cosy呢。等玩夠了,自然會通知你們的。”
在場的幾人年紀都不算輕,聽到那個cosy,都不太理解。
“小傅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家阿夜正隱瞞身份,和他的新婚妻子玩過家家呢!”
傅謙笑得痞帥,“所以你們以後要是在公眾場所,看到他和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特彆親密的在一起時,一定要記得,不要貿然前去打擾,也不要去拆穿他。要是壞了他的好事,他可是會給你們穿小鞋的。”
一番話,讓眾人都恍然大悟了。
“原來是這樣?傅總好有閒情雅致!我敬你一杯。”
傅靳夜以茶代酒,和對方碰了碰,姿勢閒適優雅。
門口,正錄著視頻的陸遠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他們為什麼都叫那個男人傅總?
為什麼都對他畢恭畢敬?
就好像,這個男人才是這場酒桌上最尊貴的人。
腦海裡閃過什麼,陸遠舟定定的看著傅靳夜,臉色微變。
傅謙剛剛叫他什麼?
阿夜?
他記得傅氏集團現任掌權人名叫傅靳夜。
難道這個男人是……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
正準備上菜的服務生,見陸遠舟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偷聽,叫了他一聲。
陸遠舟嚇得一個激靈,門一下子被推開,啪的一聲,手機掉到了地上。
酒桌上的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陸遠舟目光閃躲,連忙撿起手機,朝著眾人勉強擠出一抹笑。
“什麼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有人訓斥道。
傅謙一眼就認出了陸遠舟,頓時看了傅靳夜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傅靳夜抿了口茶,麵無表情地瞥了陸遠舟一眼,也沒有說話。
傅謙開口,“這不是陸遠舟嗎?有事啊!”
陸遠舟吞咽了一下口水,“傅,傅總,不好意思,打擾各位用餐了。我來找你是有點事。”
“說吧,什麼事?”
陸遠舟掃了眼傅靳夜,他原本是想弄到兩人是基佬的視頻當把柄的。
可現在……
他試探道:“傅總,請問你身旁這位是……”
傅謙嘴角一勾,故意道:“他?你不是見過嗎?怎麼,不認識了?”
“不是的。”
陸遠舟硬著頭皮道:“他是不是就是傅靳夜傅總?”
傅謙輕笑一聲,“是啊,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猜測被證實,哪怕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陸遠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做夢也沒想到,夏初嫁的人,會是海城的王!
怎麼會這樣的!
眼前的男人氣質矜貴,氣度不凡,明明是個天之驕子,可為什麼會娶一個生過孩子的破鞋?
為什麼!
“陸遠舟,你還有事?”
見陸遠舟麵如死灰的站在那兒發呆,傅謙問道。
陸遠舟回神,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傅總,我該死!還請兩位傅總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條活路!”
傅謙眼裡閃過一絲嘲弄,側頭看傅靳夜,等他發話。
傅靳夜把玩著茶杯,微微掀眸,薄唇輕啟。
“想活?”
陸遠舟連忙點頭,“想!”
“我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遠舟眼前一亮,等著他的下文。
傅靳夜抿了口茶,語氣散漫。
“陸遠舟,你有現在的成就,都是靠誰,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要是還想在海城待下去,就把夏家的恩情還了。”
要他還夏家的恩情?
陸遠舟明白,傅靳夜這是在變相地替夏初討公道。
陸遠舟不敢有異議,“還請傅總明示,我該怎麼還夏家的恩情?”
傅靳夜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陸遠舟,夏初在走投無路投靠你時,你卻忘恩負義的把她趕出了家門。你那房子價值千萬,如果沒有她,你能買得起?該怎麼做,你還不明白嗎?”
陸遠舟心裡一個咯噔。
傅靳夜這是要讓他把房子無條件送給夏初吧!
那可是自己用掙來的錢買的第一套房產。
也是他成為有錢人的風向標!
“傅總,我要是沒了房子,那我住哪兒?”
傅靳夜瞥他一眼,語帶冷嘲,“怎麼,還要我來安頓你嗎?”
一旁的傅謙笑道:“阿夜,對於一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人,你直接讓他滾出海城不就完事了?還給他一次機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傅靳夜微一挑眉,“是我太仁慈了嗎?那要不……”
“我聽從傅總的建議,這就回去把房產過戶給夏初。”陸遠舟急忙開口。
房子沒了,隻要他東山再起就可以再買。
可要是傅家兄弟一直針對自己,那就不是沒有房子這麼簡單了!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記住了,是你自己良心發現,與彆人無關。”
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在夏初麵前胡說八道。
他還不想讓夏初知道他的身份!
在絕對的強權麵前,陸遠舟不敢不從。
他連忙應聲,“是是,我記住了。”
“還不快滾?”傅謙道。
“是,我這就走。”陸遠舟連忙起身離開。
一桌子的人都很安靜,看著事態發展。
聽到傅靳夜提到夏家,頓時想起了夏初的父親跳樓之事。
都是生意圈的人,雖然因為層次不同,他們沒和夏父打過交道,但都有所耳聞。
“傅總難道和夏氏房產的夏明陽認識?”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