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又攻略一個(1 / 1)

劉季和劉發才在族長麵前吵得不可開交,場麵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直到劉家老宅眾人趕來,金寶和金花站出來作證,說就是大牛二牛帶著大孩子欺負他們,大郎和二郎才動手,事情這才清晰明朗。

彆家被欺負了的小孩,在家長詢問下,也點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劉季把孩子稀巴爛的蹴鞠送上,人證物證俱在,劉發才頓時無法再狡辯。

族長很無語,小孩子打架輪不著他出麵,偏偏兩家大人因為這個打起來,而且兩人都是村裡一個賽一個的潑皮無賴,他想想都頭疼。

見眾人一直圍在這看熱鬨也不像話,族長叫人開了祠堂的門,把劉發才和劉季叫了進去。

祠堂門外,劉發才妻兒三人站在門左邊,秦瑤領著四個孩子站在門右邊,對各自孩子的維護之意都很明顯。

劉發才妻子無語的嘁道:“都不是親生的小崽子,一個後娘護得跟什麼似的,當他們還能記你好了?”

距離這麼近,秦瑤耳朵也沒聾,當即一道冷眼掃過去,

“隻要他們叫我一聲娘,那我就護他們一輩子,好好教導他們是非正邪,不像你們這些親生的,是非不辯,以大欺小,蠻不講理。”

她語氣始終是淡淡的,仿佛帶著天然的自信和底氣,聽得劉發才妻子心裡很不舒服,平白覺得自己矮她一頭似的。

但又畏懼秦瑤的戰鬥力,隻敢朝空氣嘀嘀咕咕。

秦瑤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抱臂站在門外,靜等一個結果。

卻不知,身後四個孩子,在聽到她剛剛那番話時,一直強裝出來的堅強,瞬間瓦解,全紅了眼眶。

夜色很暗,他們往牆根又退了一步,躲在陰影裡把眼淚飛快擦乾,不想被發現。

可秦瑤的感官十分敏銳,身後不知是誰吸了吸鼻子,她耳尖微動,回頭看去,正對上了四雙水汪汪的大眼。

秦瑤不禁輕笑出聲,伸出手去,挨個摸摸頭,想了想,彎腰又一人腦門親了一口,把四個小家夥全部攬入懷中,好笑的說:

“現在知道哭了?平日裡叫你們好好習武根本沒聽進心裡去,要不然還能讓那兩個廢材給欺負咯。”

大牛和二牛氣呼呼的,說誰廢材呢!

二郎從後娘懷裡露出一張臉,吐舌做了個鬼臉,瞪什麼瞪,就說你們怎麼了!

不過才做完這小動作,腦袋就挨了輕輕一拍,警告他安分些,不要再激化矛盾了。

大熱天,娘五個抱一起怪熱的,秦瑤心想安慰一下也差不多了,正要鬆手。

不想,四雙小手立馬把她給抱住,個高的抱腰,個小的就抱大腿,身上瞬間多了四個人形掛件,嗚嗚咽咽的,小獸撒嬌一般,聽得秦瑤心都化了。

果然,還是自家的娃娃可愛。

大郎感覺到背上一下一下輕撫的手掌,從脖子到耳尖,一張臉都紅透,但溫暖的懷抱、皂角的馨香,令人留戀,他也就讓自己放肆一下,多貼近這樣的溫暖。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像弟弟妹妹那樣,毫無顧忌的把她當成阿娘,跟她撒嬌跟她告狀,全心依賴。

可他倘若真這般做,似乎有些對不起親生母親。

小少年的心思敏感又細膩,秦瑤看在眼裡,隻能在心中歎一口氣。

懂事的孩子承受的往往更多,以後要多關注一下這個小家夥才好。

一刻鐘後,男人們從祠堂出來了。

劉季一臉不忿,但眼神中難掩喜色。

劉發才垂頭喪氣,眼睛恨恨剜著劉季,一副落敗公雞的樣子。

族長看著這兩家人,疲憊的搖搖頭,撤了。

祠堂鎖上,兩家目送族長離去,這才各自準備家去。

“等等。”秦瑤突然開口叫住劉發才一家。

一家四口給她嚇得一激靈,警惕回頭。

秦瑤指了指大牛和二牛,“你們不應該道個歉嗎?”

劉發才妻子怒道:“你們差不多得了吧,小孩子打個架還道歉?有什麼好道歉的,看看我家大牛二牛被你們家大郎二郎打得多慘,我們還沒叫你道歉呢!”

秦瑤神色不變,招招手,大郎兄妹四個站了出來,她看著他們說:

“不管是誰打架都不對,用暴力解決問題都是錯。”

劉季在旁瞠目,秦瑤你可不要太雙標啊,你就是用暴力解決問題的!

秦瑤隻當看不見劉季的瞠目結舌,這裡不是沒有法律和道德約束的末世,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則。

大牛和二牛對視一眼,害怕的想往後退,秦瑤厲喝一聲:“過來道歉!要不然這件事沒完!”

她說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有始有終事情就過去了。

可聽在對方耳裡,這就是嚴肅的威脅。

大牛和二牛嚇得立馬小聲說了句:“對、對不起”

秦瑤衝大郎四個點點頭,雖然不情願,大郎還是帶頭說:“我們也不該把你們打得這麼重,我道歉,但下次你們還欺負我們,我還揍你!”

秦瑤擰著眉,這孩子,後麵那句真心話完全沒必要說出來,太實誠。

“走了,回家吃飯。”秦瑤衝對麵一家四口擺擺手,沒事人一樣領著孩子往家走。

劉季衝劉發才哼了一聲,快步跟上娘幾個的步伐。

一家人回到家中,堂屋裡擺好的菜早就涼掉了,但也不影響一家六口圍坐在飯桌前,吃得噴香。

飯畢,劉季收拾碗筷洗碗擦桌,秦瑤舉著油燈檢查四個孩子的傷勢。

都沒什麼大礙,三郎和四娘除了臟,屁事沒有。

大郎和二郎臉上有幾道青紫,她戳一下,兩人嘶嘶的吸冷氣,疼得很。

但不知是看見對方這樣子覺得滑稽,還是想到了什麼趣事,兄弟兩突然噗呲笑出聲來。

“笑什麼?”秦瑤無奈的瞪兩人一眼,挨打還笑。

二郎嘿嘿的奸笑一下,才答:“阿娘,我把二牛壓在身下,用腳鎖住他的脖子,就照著他臉打,他一下子就被我給打蒙了。”

阿娘?

秦瑤挑了挑眉,這算不算又成功攻略一個?

二郎以為自己喊得很自然呢,繼續說大哥是如何揍劉大牛的。

偷偷抬眼想看秦瑤的表情,看她發現沒有。

卻不想,對方專心在給四娘擦臉上的灰,一副根本沒發現的樣子,頓覺氣悶。

瞅他那樣兒,秦瑤心裡小人都快要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