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玲瓏小姐來了!”侍應生過來說話。
江綰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小傑。
一問才知道小傑的學校要開學了,他回魔都上學去了。
江綰遺憾道:“這孩子說走就走,怎麼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我這不還欠他一頓飯嗎?”
辛理過來聽到這句,在孩子這個稱呼上挑了挑眉。
據他所知,雖說小傑一口一個姐,實際上小傑的年紀比江綰大。
“你何止欠他一頓飯?”辛理道。
江綰笑道:“我記著呢,還有辛老板的一頓飯!”
“要不現在就出去,我請你吃飯。”
辛理直接道:“走吧!”
江綰挑眉,跟著辛理去了一家附近熟悉的飯店。
通常都在大堂吃飯的辛理,這次要了一個包廂。
菜單被服務員拿過來後,江綰遞給辛理,讓他隨便點。
辛理也沒客氣,直接點了五個菜,打發走了服務員。
“認識李白榆嗎?”
江綰微微擰眉,“有過一麵之緣。”
目前她和李白榆也確實是隻見過一麵。
辛理詫異,“隻見一麵就得罪了?”
江綰淡淡道:“給他用了一點我的防狼噴霧。”
辛理頓時就覺得自己明白了。
李白榆定是好色犯到了江綰的身上,她才收拾了他。
“他在找人查你。”
江綰臉色沉了下來,李白榆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查到她在歌舞廳唱歌……
不用說,他肯定會告訴江蘭茵。
江蘭茵不但會捅到江家,還會捅到傅家跟前。
辛理提出和江綰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暗地裡查過了江綰的身份。
和他當初想的不一樣。
他還以為江綰自己出身名門,是誰家的大小姐。
沒想到……她會是之前鬨的沸沸揚揚被衝喜嫁到傅家的兒媳婦!
傳言有些多,有人說她不是江廠長的親生女兒,隻是被江家人找來替嫁衝喜的鄉下姑娘!
據說大字不識一個,言行粗鄙,不得江家的喜歡,也不得傅家的看中。
但事實是江綰能隨手拿出來幾十萬,傅家的車還會接她下班。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傅家人對她都不是不看重的樣子。
且江綰也不是大字不識,見識也不是一個鄉下丫頭能比得上的。
就衝她對紅酒和威士忌的了解,辛理就很難相信她是傳聞中的傅家衝喜的農村媳婦。
不過辛理現在和江綰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對她也沒有惡意。
所以隻查了一點就沒有繼續查下去,還幫她抹了不少痕跡,避免她輕易被人查出來。
“不過你放心,他找的人是我派過去的。”
江綰抬眼看他,有些意外之色。
辛理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在商言商,說不定他的歌舞廳也有李白榆派過來的奸細呢?
“李白榆的皇權夜總會開張之後可是搶了我不少生意,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李白榆不會知道你就是我們歌舞廳的玲瓏。”
江綰笑道:“多謝,和你合作,是我目前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這話不是恭維對方,而是秦墨為的幾個朋友,她也隻瞧得中一個辛理。
對方在金錢方麵雖然吝嗇,但他有底線,不該碰的東西,他不會碰。
不像李白榆,整個就是一個法外狂徒!
辛理把李白榆的事提了一下之後,神色有些嚴肅的提起了李白榆要在皇權夜總會裡辦舞女選美比賽的事。
“這選美比賽一辦,往後皇權夜總會在京都地界上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若是沒有意外,這場舞女選美比賽,將會奠定皇權夜總會在京都娛樂場所“NO。1”的地位。
江綰現在報紙上看過有關皇權夜總會的報道,這件事前世是沒有發生過的。
辛理臉色不好,“他這個選美比賽,還是受了你玲瓏的身份的啟發才想到的主意。”
“我還得到消息,李白榆會把選美比賽所得全部收入捐給城建局修路。”
江綰麵色微凜,若是如此有官方支持,皇權夜總會不但會大出風頭,還會各種官方支持。
“現在有那麼多舞女嗎?”江綰記得舞女風氣橫行是在幾年後。
國營工廠經營不善,成批成批的女工下崗後,沒有工作,不少人就湧入了各大夜總會和小舞廳去當舞女。
當時還有一個說法就是:下崗女工進舞廳,不給國家添負擔。
辛理麵色平靜,平靜到有些冷漠,“有償陪舞,錢來得快,自然會有人去做。”
兩人停了一會,菜也都上齊了。
江綰:“他不是想辦法要引我過去嗎?到時候我就去一趟。”
辛理皺眉:“皇權夜總會和我們歌舞廳可不一樣,他又有心算計你,你就彆摻和這趟渾水了。”
江綰不滿,“怎麼就叫摻和了?我好歹也是零點歌舞廳的老板之一,影響到我們生意了,影響到我們兜裡的錢了,我不得去看看知己知彼?”
她要給老家學校修路,給他們蓋圖書館。
她要給老家蓋女子學校,隻要是女孩就能免費去讀書……
總之這些都需要錢,為了以防萬一,她的錢得有個正兒八經的來源。
辛理也不覺得她能做什麼,除非選美比賽中止,否則很難抑製皇權夜總會的成長。
“我們歌舞廳名字是不是改一改?”辛理覺得自家歌舞廳的名字和皇權夜總會比起來有點遜色。
江綰詫異,前世從零點歌舞廳到零點娛樂城,零點就是零點,辛理也從未想過改過名字。
“你想改成什麼?”江綰好奇地問。
辛理還真是有正兒八經地想過,“王圖霸業歌舞廳怎麼樣?”
江綰搖頭,“我覺得零點歌舞廳更有一種藝術氣質,王圖霸業就有那麼一點暴發戶氣質。”
辛理本覺得還不錯,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暴發戶的感覺,“……那就再想想吧。”
經過李白榆找人查江綰的事,辛理和江綰之間關係又近了幾分。
結賬的時候,江綰發現辛理提前結賬了。
“不是說好我請客?”江綰神色詫異。
辛理:“你請客,我買單。”
江綰頓了頓,“……那我就有點受寵若驚了。”
前世她從秦墨為口中曾聽過他吐槽辛理,兩人吃飯,辛理從來沒有買過單。
辛理蹙眉,“什麼意思?”
江綰解釋,“小傑說你從來不請他吃飯,都是他請你吃飯,給他工錢也是最低的……”
辛理臉色不好,目光定定的看著她,敏感地抓住了她的言外之意。
江綰說不下去了,隻好坦白道:“我的意思是……我已婚。”
辛理目光望著她,眼睫輕掃,姿態怡然,“我請你吃頓飯,你就聯想到我要追求你?
那我找你合夥的時候,你是不是都聯想到我要和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