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撥開交疊的衣襟,手掌劃入裡衣,觸及被遮擋起來的肌膚微溫,不算暖和,一路摸到後背,更是滿手的冰涼。
“這叫還好?”
趙非荀語氣冷沉,隱隱有些遷怒,衣衫下手掌的動作也不由得加重,“嘴硬的本事見長,身上涼成這樣了還說不冷,嗯?”
他常年騎馬握劍,掌心的厚繭粗糙。
女子肌膚嬌嫩,尤其還是腰間,他的掌心從後背劃至腰間,像是一把粗鈍的刀子割過,疼得錦鳶不禁躲了些身子。
“奴婢…不敢。”
她一邊躲開,一邊口中告罪。
趙非荀沒抓牢她。
小丫鬟一往後縮,就撞上了身後擺著半人高、新送來的一座冰山,寒氣侵體,身子跟著不受控地打了個寒戰。
這回是結結實實真冷到了。
趙非荀視線再度滑到小丫鬟身上,許是冷了,她才往自己懷裡謹慎的靠了些,像是依附而來的小動物,單純的惹人憐愛。
他眸色沉了沉,看了眼小丫鬟身後的冰山,終究還是壓下了一閃而過的邪火,抬手橫抱起她後走向床榻放下。
單薄的夏衣被解開。
露出一身的膚如凝脂。
錦鳶雖夜裡眼睛差不能視物,但聽覺、觸感更為敏銳,忍不住用手環住自己的身軀,試圖遮擋,耳邊衣衫摩挲聲仍在響著。
令她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
後背緊繃著。
隨後,黑漆漆的人影壓下來。
才察覺到趙非荀身上傳來的熱意,雙唇便被強勢吻住。
不似發泄情欲般的強奪。
含著唇,動作幾近溫柔繾綣,撩撥著她繃至極限的情緒,漸吻漸深,侵占著她的呼吸,也逐漸染上他身上的氣息。
男人顯然不滿足於小丫鬟的木訥。
動作染上一抹狠厲,勾得她舌尖隱隱發疼,逼的她要閃躲時,又鬆開些唇,聽著小丫鬟嚶嚀聲,允她發出一兩聲後,又抬起她的臉,狠狠、用力、霸道地吻入。
他逗弄、繼而征服。
先是溫柔,才是強勢。
陌生的讓錦鳶招架不住,氣息變得急促紊亂,雙手用力摳著身下的席子,閉著眼,不敢看眼前這般對待她的趙非荀。
半摻著溫柔的吻漸漸收斂。
從唇角移開,撲來的氣息卻更灼熱。
她無比清晰的察覺到男子的欲望,身子緊張的在細細的顫抖,下一瞬,濕潤溫暖的唇吻在耳畔,氣息拂過,驚起她一陣異樣,眉間也跟著蹙起。
顯然,沒有瞞過趙非荀的眼。
放肆的唇張啟,輕輕咬住耳後的軟肉。
小丫鬟僵硬的身子瞬間如水般化開,眼眸眯起著,又像是在克製著,脖頸弓起,抓著席子的五指用勁,想要化解湧上頭頂的刺激。
唇邊溢出媚氣的呻吟。
夜色漫漫。
男子得了她的軟處,愈發耐心逗弄。
幾息後,錦鳶招架不住。
眼中淚色盈盈,眼睫通通被打濕。
嗓音黏糊不清的求饒。
“這兒不…”
反而引他動作愈發肆意,她伸了手要把人推開,指尖才觸碰到趙非荀結實的胳膊,立刻被他騰出一隻手來握住手腕,強行將她的手搭在自己後背上,弓下身,眼底不複矜貴冷冽,暗色洶湧如潮:“用力抱住。”
她睜開眼,眼中是霧蒙蒙的水汽。
瞧著淚眼盈盈,眼稍卻流轉著床笫間難言風情,隻有他一人能見,能狠狠欺的…小丫鬟。
趙非荀下腹一陣發緊,舌尖狠狠抵了下上顎,騰出手來,掐住小丫鬟的腰,將她定在原地,再狠狠入侵。
瞬間疼痛襲來。
錦鳶閉緊眼睛,擠出來眼淚從眼角滑落。
疼。
一動更是疼。
像撕裂後的鈍痛。
她咬著唇,眼角旖旎猩紅,蹙起的眉心、瑩粉的唇,甚至連艱難的喘息聲,都似柔若無骨的媚花悄然怒放,春情爛漫。
動靜漸起。
微冷的身軀也被捂熱了。
很快,汗水淋漓。
在月色下,她的鼻尖、額發、脖間都閃著一層細細的水光,沐浴時灑的花瓣,令身上也染上了香甜的氣息,隨著熱意、汗水香氣逐漸濃鬱。
零星碎發被汗水打濕,無力的貼在麵頰。
小丫鬟的眼角無力下垂,愈發添了幾分柔若無骨,豔色更濃,也令男人稍稍失控,動作愈發狠勁折騰著她。
紗帳搖曳,月華傾灑。
她成了一片落葉,在波浪起伏的湖麵上飄零,隨時都會被浪頭打翻覆滅入湖底,她恐懼於那股覆頂的窒息,雙手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男人。
趙非荀心頭微漾了一瞬。
在粗重的呼吸中,他緩緩停下,垂眸,深深看了眼身下的小丫鬟,而後彎腰,吻住她的唇,循序漸進的吻著,動作卻與溫柔毫無關係。
他重重的索取。
小丫鬟的嬌柔嫵媚,讓他想要的更多。
想要欺她落下可憐盈盈的眼淚,聽她媚色婉轉的求著她。
他放開濕濡微微紅腫的唇,再故意。
喉間隱忍的哭聲堵不住,就這麼絲絲縷縷的透出來。
她幾近崩潰,像是要失去意識與理智。
搖著頭,落著淚,“大公子…不要了…”
可換來的是更深的懲罰。
她抽泣著,睜著媚色瀲灩的眸子,腦袋一片混沌,“饒了我…求您……”
男人嗓音暗啞,字字咬著重音。
“如何饒了你。”
小丫鬟連連落淚,眼角似花開茶靡,到了最濃時,媚色近妖,可偏偏她張了唇,卻羞於啟齒,一閃過的眸色清純如月色皎白。
“求大公子放了我…”
她吐出這一句話。
話音落下的刹那,一陣極致的酸脹湧起,她毫無防備,失聲尖叫一聲,媚氣婉轉,錦鳶意識到了後,急忙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死死捂住,羞辱襲來,讓她止不住的落淚。
男人得了快意,喘息粗沉。
支撐著身子的雙臂上肌肉遒勁有力,淋漓的汗水順著微微鼓起的青色血管下滑,滲入席子縫隙。
他騰出一隻手,指腹擦去小丫鬟哭出來的眼淚。
額角繃緊著。
連同他的嗓音亦是仍未儘興克製的嘶啞。
“又哭什麼,”他眸光炙熱,“爺還未說你。”
她麵色立刻染上潮紅,哭的愈發難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