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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訕地把手收回去,順便朝他的右手腕瞄了一眼:“剛才他們又找你聊治療的事?”

“算是好消息,”遊繹說,“最近恢複得很不錯,春季賽結束用不著特意抽時間去治療了。”

他頓了頓:“所以今年的洲際賽,我應該也能參加了。”

季威宸眼睛一亮,驚喜道:“是嗎?”

他又看了一眼遊繹夾在手裡的煙,笑著問道:“這是來了什麼興致,一個人跑來這裡抽起煙來了?”

遊繹笑笑:“剛才和經理他們聊天,聊到接下來要打WAVE,他們又順便提了提之前星擇的事。”

季威宸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他當然知道管理層提起尹星擇的時候會輕蔑地說些什麼,而遊繹又會因此散發出怎樣無用的內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對他已經仁至義儘了。”

“是啊,但是如果我那個時候不在國外,至少可以讓俱樂部不要跟他鬨得那麼僵,也可以想辦法讓他有更多選擇。”遊繹認真道。

“哥,這麼多年,你對俱樂部唯一主動提過的要求就是把尹星擇留下來,哪怕是作為替補,結果他自己心氣高不買賬,能有什麼辦法?”

遊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他不買賬是應該的。”

季威宸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地準備離開:“不管怎麼說,小七就是最適合SET的輔助。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下一場比賽就會證明這一點。”

“那是自然。”遊繹聽到他提祁言,讚許地笑了笑,接著叫住了他:“威宸,等一下。”

季威宸停住了腳步。

“我也有個好奇的問題,”遊繹的眼裡帶著一點揶揄的笑意,“認識你這麼久,從沒見你對哪個同位置選手這麼在意過,你是實實在在把Penknife當成SET的威脅了嗎?”

“威脅……”季威宸扭過頭來,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似乎對遊繹的猜測十分訝異,失聲笑道:“哥,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至少在這個聯賽裡,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SET的威脅。”

“至於韓洵嘛,”他停頓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我隻是覺得,他會是個比較有趣的手下敗將。”

在比賽結束之後,邵源以慶祝WAVE成功進入四強為由,慷慨地請大家出去吃了夠豪華的一頓飯。

“今天是個特彆值得慶祝的日子。”邵源在桌上不斷地重複這句話,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他喝了點酒,看起來情緒相當高昂。

林之栩說:“收著點啊勺圓,人家看見這架勢,不清楚的還以為咱高低贏了個決賽。”

“拿到春季賽四強,就等於咱們已經拿到洲際賽的門票了啊!”邵源在桌上敲了敲,他的嗓門頓時大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杯子:“不管怎麼說,咱們今年終於要去國際賽啦,這不得好好慶祝一下?”

雖然跟年底的世界賽相比,洲際賽並不是重量級最高的賽事,但四支代表賽區的隊伍同心出征,又能夠跟實力強勁的LCK賽區交手,每一年的洲際賽都能吸引無數賽區粉的目光,LPL跟LCK的強強對決在同時也能成為外賽區關注的焦點。

大概是因為所有人在高興之餘剛才都在操心半決賽跟SET對上的事,在邵源的提醒之下大家麵麵相覷,才恍然間想到這茬。

於是那點焦躁不安的心情被暫時拋至腦後,他們紛紛乾脆利落地舉起手裡的汽水瓶子碰到一起,笑容燦爛得仿佛明天就要去國外打比賽。

商縱在一旁笑著望向他們,眼裡流露出一點懷念。

吃飯的地方離俱樂部不遠,韓洵決定走回去順便消食,他看著懶狗們接二連三跳上了邵源的車,朝他笑嘻嘻地揮手致意。

隻有聞澈願意留下來陪他走回去,尹星澤上車之後又從車窗裡探出腦袋,笑著對韓洵說:“小刀,下局要打他老相好,聞少緊張得很,拜托你開導開導他。”

向來總能泰然自若麵對尹星擇挑釁的聞澈難得急了:“你再在這裡亂用詞試試呢?”

尹星擇做了個鬼臉,車子揚長而去。聞澈扶額道:“真是,不就采訪陰陽了他兩句嘛,這麼記仇。”

韓洵跟著他笑了笑。聞澈感慨道:“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是我頭一次在場上跟祁言這家夥碰麵。”

雖然聽說過決裂的傳言,但從上次在電梯跟SET的碰麵來看,聞澈跟祁言的關係遠沒有大家猜測的那麼誇張。

韓洵見他主動提起,便試探性地問:“你們是老鄉對吧?”

聞澈點頭,坦然道:“是啊,又是老鄉又是剛進青訓認識的第一個人,這關係很難不好吧?”

兩個人繼續並肩朝前走,聞澈的話匣子難得打開,他自嘲笑了笑:“可惜,在次級聯賽的時候我真的不是個東西,平時訓練態度不端正總是麻煩他監督我也就算了,決賽還打成那副鬼樣子。”

“輸掉決勝局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回到訓練室的時候看起來想跟我動手。大家都以為我們倆打起來了,都急忙上來勸。”

韓洵心裡默默地想,如此看來,那些離譜的傳言還真有些真實性。

聞澈繼續說:“其實我當時的反應很遲鈍,就算他扇我一個耳光,我都不會還手。我對他說,全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大家。他雖然拽著我的領子不放,但最後還是沒動手,隻是在被其他人拉開前對我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最對不起你自己。”

聞澈沒看韓洵,眼睛固執地盯著前麵的路燈看:“我之前一直以為,那場比賽總算讓他總算意識到我是多麼無可救藥,所以他當然不會考慮在升上LPL之後繼續跟我做隊友。”

前麵路口亮起紅燈,兩個人停下腳步。

聞澈的聲音有點顫抖:“後來我才知道,在次級聯賽的那個賽季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有不少LPL的俱樂部私下聯係了他。他說工資少一點無所謂,但是我們下路是綁定的,如果想簽合同的話,就連我的AD一起簽。”

“那時候沒什麼隊伍缺AD,缺的是像他這樣難得一見的好苗子輔助。最後總算有家俱樂部對他的條件鬆了口,同意在賽季結束之後就來找我們正式洽談,但在那場決賽過後,他們也很快反悔了……也是,誰會想要一個爛到被懷疑假賽的AD呢?”

韓洵說:“你不是。”

聞澈衝他笑了一下,語氣輕鬆道:“洵哥,我今天的一半麵子全是你給的。”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氣氛總算沒有那麼凝重了。

聞澈鄭重道:“話說回來,但我很想感謝他們的反悔……祁言能去SET,我真心為他感到高興。他要是想帶著當時那個我繼續打什麼兄弟LOL,恐怕連我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