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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薛岫未儘之言,心底宛如滔天巨浪翻滾著,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談起。

既為薛岫的情報心驚,又為梁國所謂的利爪兵器所憂心忡忡,能讓薛岫上心的,沒有簡單的貨。

這也就罷了,王玉澤細想後,又察覺梁國居然能攀爬上白玉京羊腸小道,可見他們手頭東西的厲害之處。

羊腸小道可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守衛著雲國邊疆,令梁國攻打之時,從未敢打羊腸小道的主意,隻能正麵鋼,而現在,梁國人居然能爬上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的冶煉技巧高超,若等他們產量增高,時間成熟之時,雲國也無力抵抗。”

“這就是你想先發製人的原因?”

“除此之外,我也想會會那梁國國師,她不簡單。”

“那梁國國師我也聽了一耳,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她說的那些話也就是騙騙梁帝,”王玉澤微頓後,狐疑問道:“他不是我們派出去的細作嗎?她說的話不是受你指使?”

薛岫疑惑:“不是,她的情況複雜,我現在隻能告訴你的是,她已經不是我們派出去的那位細作了,我們安插.在梁國的釘子,也因為她被根根拔起,連同上次我中毒一事,也出自她的手筆。”

“梁國的變化,也因她而起。”

由薛岫如此說過後,王玉澤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臉色凝重。等下朝後,連忙動員身邊的所有人,儘快的調動兵馬。

薛岫這邊亦然,那群人知道有利可圖後,比誰都積極,更有幾分想打壓南方,讓南方瞧瞧,他們的行動速度,可不是南方那一窩窩的人能比著。

不僅調動兵力,還出動糧草。

整整三百萬兵,向邊關走去,這也是雲國發動兵力最大的一次。以往,百萬兵馬都算是多的,更有不少世家藏在暗處,裝模作樣。

浩浩蕩蕩的兵馬整齊完畢,列陣以對。

薛岫等人正站在城牆上,望著城牆下麵烏泱泱的一大片,這還隻是十分之一的人馬。

趙懷澤身穿朝服,頭戴冕冠,望著宰殺的牛羊圍繞著將士們繞圈,殉陣後,看著統帥將牲血淋在兵器上。

他麵容輕鬆,向一旁的薛岫問道:“薛岫,晉國是何意?”

第101章

北風吹得軍旗獵獵作響, 也吹得薛岫的衣袖緩緩飄動著,風帶著趙懷澤的言語,鑽進薛岫的耳中。

薛岫偏過頭, 淡淡道:“殷太子臨走前, 已書信於臣, 願意同雲國結盟,共同伐梁。”

“嗯,尚可, 算他識相, ”趙懷澤輕描淡寫地說著,雙手負在身後, 看著軍隊。

揚聲道:“朕等諸位凱旋歸來。”

“善——善——善——”

厚重的聲音直衝雲霄, 聲勢浩大,震碎烏雲,細碎的彩光灑落至人間。

將士紛紛上馬, 勒緊韁繩, 再一次回望著城牆上的人後,調轉馬頭,向遠方的走去,他們踏上前往邊關的路程。

薛岫淡漠看了幾眼後,收回眼,跟隨在趙懷澤的身後回城, 趙懷澤像是臨時起意般, 與薛岫聊道:“薛岫,六月春闈, 考題可有下來。”

“尚未。”

趙懷澤聽後, 目光瞄到另一側的王玉澤身上, 笑道:“那這次的考題就由王玉澤出吧。”

王玉澤狐狸似的笑笑道:“多謝陛下厚愛,臣定不負所望。”

這突然跳到春闈上,又任命他為出題人,委實是給王玉澤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當王玉澤是出題者,主考官是薛岫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詭異至極,卻無人再敢在這次的考核中甩小手段。

這兩人對上,定是龍爭虎鬥,這次的春闈,可沒有往日那般的輕鬆,他們中那些不著調的子弟,還是不要去參與為好。

有了趙懷澤輕鬆地模樣,其餘官員也不擔憂邊關的戰況,大不了缺什麼他們都出就是了,隻要能贏,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反倒是一個個觀望起這次的春闈。

……

至於殷琅,他回到晉國後,麵見晉帝,與他說上伐梁的事後,又一五一十的告知晉帝薛岫所說的話,連梁國軍師是雲國細作這一事都未放過。

這些事,晉帝一點也不感興趣,他擺擺手問道:“你可有打探出來,雲帝是何人,他是否是趙懷澤?”

殷琅沉默,他點頭說道:“雖然薛岫未曾明麵告知於我,但每當我談起此事的,他沉默不語,兒臣鬥膽猜想,那位雲帝是趙懷澤無疑。”

眉峰微皺,殷琅緩緩道:“隻是...即使他是趙懷澤,我們又何必懼怕他,梁國有國師相助,這場戰役雲國不定會勝出。”

他留下伐梁的信,也是因為他臨走前,父皇叮囑過,隻要確定雲帝是趙懷澤,那麼,他們便出兵幫助。

晉帝笑了,他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看著殷琅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緩緩道:“若是梁帝知曉登基的人是趙懷澤,他絕對不敢出兵攻打,你們沒有和趙懷澤對上過,不知道他的可怕。”

懷著悵然悠悠歎道:“雲國有趙懷澤,又有薛岫和王玉澤這等傑輩,真是好一塊風水寶地,人傑地靈,若是我們晉國能有一個薛岫,那朕也敢去試探試探趙懷澤。”

“你知道為何我說趙懷澤令人恐懼嗎?”

殷琅搖搖頭,神色不解。

晉帝摸著胡子歎道:“因為他有看透人心的本事,若是薛岫於你的手下當值,你敢放權嗎,你敢讓他功高震主嗎?”

殷琅細想後,他搖搖頭,若他手下有薛岫這等人,在他登基之後,少不得要打壓一二,或者拿王玉澤去權衡。

“你不敢,可是趙懷澤他敢,這人的城府深得可怕,當年,王家和薛家並不是都站在太子那一陣營的,可自從趙懷澤出世後,兩家反倒連起手來了。”

雖說自趙懷澤死後,兩家又如針尖對麥芒,但不可否認,趙懷澤他是個有本事的。

“隻是這天啊,開始變了,”晉帝走到殿外,負手而立,看著遠處的紅牆琉璃瓦,發出一聲感歎,回眸看著身邊的殷琅道:“你倒是給汝陽找了門好婚事。”

殷琅皺眉喊道:“父皇。”

晉帝無所謂笑著說:“天下大勢已到,豈非我等庸俗之人能夠阻擋。”

從趙懷澤降世後,他便看得很透徹。

.

梁國。

“砰——”

茶盞碎裂,梁帝大喘息著,凶狠的眼神看著下方的人,平緩胸腔中燃起的憤怒道:“一個月了,有此等利器,你們扔攻打不下小小的白玉京,反倒折煞一名大將,你們一個個都是吃乾飯的嗎!”

氣得梁帝伸手捂住眉心,臉皺成一團,痛苦不堪,他本以為能夠趁雲國內亂,迅速的攻打下雲國,可沒想到現在連個小小的白玉京都沒有打下來。

胸口